第二十九回虎嶺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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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說到小芹打了氓一記耳光，這氓怔了怔:“怎麼，你敢打老子？”便撲了過來，想一下抓起小芹，摔了出去。他剛撲到小芹身邊，給小芹用腳一絆，雙掌輕輕一推，便仰面八叉摔在大街的青石板上。

其他氓一時全傻了眼，跟著轟然一聲，全喝起來:“好呀！你這個小丫頭，居然敢打我們的人！”一個個像餓虎撲羊似的，一齊朝小芹撲來。

小芹對這幾個不懂武功的氓，只施展小巧擒拿的手法，不是將他們扔了出去，就是摔在地上，轉眼之間，這幾個氓，有的扭傷了手臂，有的跌傷了骨，更有的摔斷了腿，一個個全爬不起來。

痴兒在旁破涕為笑:“小芹，打呀！打他們呀！他們剛才打得我好痛呵！”小芹腳踩著一個為首的氓“啪啪”兩聲，又給了這氓兩個響亮的耳光，喝問:“你居然敢胡說八道，說我少爺跟你賭錢，欠了你的賭債？你搶了我少爺的銀子還不算，還打我少爺？說！你幹嗎這樣？”這個氓給打得兩眼金星亂飛.血從嘴角了出來，爬又爬不起來，只得求饒說:“小姑，是我錯了，你饒了我吧。”

“說！我少爺幾時跟你們賭錢了？”

“沒，沒，沒有，是我們見財起心，搶了你少爺的銀子，在胡說八道。”

“將你們搶了的銀子給我吐出來！”痴兒指著一個爬起來想逃跑的氓說:“小芹，是他動手搶我的兩塊銀子，他要跑了！”小芹輕縱一下，已落到了這氓的前面，輕舒手臂，便將他抓起來，狠狠擲在自己的腳下，喝道:“你搶了銀子還敢跑嗎？快將銀子出來！不然，我先敲斷你的兩條腿。”

“不，不，不，你別打了，我了。”這個氓將搶去的兩小塊碎銀，乖乖地了出來。圍觀的百姓看得大為稱快，有的說:“這夥氓，早該有人懲罰他們了！”小芹又踢了這氓一腳:“下次給我小心，再敢搶人銀兩，打人，我就割下了你這一顆髒腦袋。”小芹打了這夥氓無賴後，便拉痴兒離開了小鎮。

莫紋聽了說:“芹妹，這兩次的確不算是手，因為他們都是不堪一擊的小賊和氓。”’“姐姐，所以我說我沒有鋒呵。真正算是鋒的，就是在桃源縣的樹林邊，殺了幾個言家寨的人。”

“好！以後有你鋒的。現在吃飽了，去睡一會，趁沒天亮前，我們先趕到辰山的虎嶺崗。等著言家寨的人到來。芹妹，他們要是到來，恐怕有一場惡戰了！”小芹說:“那才好哩！”

“芹妹，千萬別大意了。”

“姐姐，我知道，膽要大，心要細嘛！”

“你這個丫頭，懂的東西真不少哩！”

“要不，我怎敢跟姐姐闖江湖的？”

“好啦！快去睡吧。”當莫紋和小芹在談話時，焦七早已跑到了安化城的北城門口。他遠遠見安化城內大火沖天，心想:誰這麼不小心，走了火的？還不知道自己的賭場，已為火神爺全部接收了過去。他見城門大開，人們紛紛取護城河的水救火，還暗幸自己不用等到天亮開城門才能進城。

焦七隨著慌亂的人群走進城內，只見滿城百姓像煮沸了的水般慌亂。他碰上了賭場上的一名夥記，一問之下，才知道這場大火不但燒去了自己看管的賭場，連楚爺所經營的酒樓、院、當鋪全部付之一炬。他不由傻了眼:“誰放的火？”

“我不知道。”

“楚爺現在哪裡？”

“也不清楚。”焦七狠狠給了這夥記一個耳光:“你是吃屎痾飯的？一問三不知，老子平養你有何用？快！快去給我找到楚爺，我有要緊事向他報告，我在當鋪等你。”

“是，七爺。”這夥記捂著臉跑開了。

莫紋和小芹這一把火。幾乎將言家寨在安化城中苦心經營的四大生意全部毀清光，只有當鋪沒有全部焚燬，還保持一半的基業。大火一直燒到天光才撲滅。賭場、酒樓、院、當鋪一片狼藉，一些餘燼仍在冒煙。

天亮時，楚無門和言大少才敢從地道里跑出來，焦七找到了他們，急忙說:“楚爺，下屬有要事向你報告。”言大少一見他就冒火，一腳將他踢翻在地:“你還有臉敢來見我？”焦七不知道是莫紋給他背上了黑鍋，還認為是自己辦事不力，壞了大少寨主的事。雖然給踢得痛徹入心，仍咬牙爬起來叩頭說:“屬下辦事不力，請大少寨主寬恕。”言大少狠狠說:“你這叛徒，出賣了我們，還說辦事不力？你要不說，那小妖女怎知楚師兄的？我們所有的店鋪，都給這小妖女一把火全燒光了？”

“屬下冤枉！”

“給我砍了！”楚無門說:“大少寨主，先聽聽他有什麼要事報告吧。”然後問焦七“你是不是給那小妖女捉了去？”

“是！”

“你說出了我？”焦七到這句話說出，那自己準給言大少砍了腦袋，心一橫，撒謊說:“沒有！”

“沒有？”

“其實她早已知道了楚爺。”

“你不說，她怎麼知道？”

“屬下不知道，卻知道那一夜她在暗暗跟蹤那幾個捕快和屬下，到了楚爺的家中，也聽到了楚爺的談話。屬下就是出楚爺後門，與捕快分手時給她捉到的。”楚無門一旺:“什麼！？那一晚她就跟蹤你到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