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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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比懶驢兒打滾兒好多了,您大爺是在平地嫗餅麼?還滾到地上去練活兒呢,可滾的全須全尾兒,我瞅著眼兒都暈乎了,敢問您是耍飄兒還是耍骨頭呀?保不齊是要猴兒崽子的,那可得留點兒神,別耍猴兒要折了骨頭,那才拔份兒!”笑容沒了,蕭少山聽得傻眼。
“他在說什麼?”這回該換滿兒窩在金祿懷裡笑得猛掉眼淚。
“他…他問你在賣藝是不是?還滾…滾到地上去表演…”
“誰給你表演!”蕭少山哭笑不得地說。
“不是?”金祿點點頭。
“敢情是來人有!”蕭少山一愣,前採後看。
“誰來了?”
“跑…跑龍套。”滿兒已經笑得快說不出話來了。
蕭少山狐疑地病傲搜邸!八諑釗聳遣皇牽俊?br>“你現在才知道,”滿兒揪著金祿的衣襟,還在笑。
“他就愛說京腔來整人,偏他那一口京腔說得頂好聽,好像唱戲似的,聽不懂的都不知道他在罵人,還笑咪咪的直跟他點頭說對對對,希望他多說幾句來聽聽,罵人的罵得盡興,被罵的也被罵得很高興,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皆大歡快。”
“那只有他歡快吧!”蕭少山啼笑皆非。
眸子往上瞅著金祿那張可愛的笑臉,大眼兒還頑皮地眨巴著,滿兒不覺又噗哧笑了出來。
“你要是不知道他在罵人,你也會聽得很高興啊!”蕭少山張了張嘴,想到剛剛金祿說的京腔確實很好聽,不闔上嘴,苦笑。
“我投降。”
“最好是投降,不然他會說到你滿頭問號,最後只好去撞豆腐吊面線。”滿兒笑著指指騎在兩旁的竹月蓮、竹月嬌和陸家兄弟。
“說給你安一下,他們早就投降啦!”蕭少山嘆息。
“原來他不只手把式厲害,連那張嘴也厲害得緊!”滿兒忽地斂去笑容,兩眼擔憂地又往上瞅住金祿,見他不在意地繼續笑著,這才鬆了一口氣。
得找機會警告他們不許再說那種會提醒金祿武功已失的話。
“歇腿兒啦!”前頭吼過來。
“在這兒歇?”蕭少山環顧左右,沒一處好地兒。
“也許前面的人找到好一點的地方了。”說著,後面的人齊聲吆喝著馬兒快跑,迅速往前奔去…
其實前面的人找到的也不是多好的地方,只不過是片背風的丘子,一小叢林子,還有一小窪水而已,不過那已經比連綿一片的荒地好多了。
大家陸續下馬圍坐成一圈,並一起把油紙包拿出來準備用食。
“咦?柳家兄弟呢?”竹月嬌左右張望。
“他們又往前頭探風去了。”回答的是白慕天。
“這可奇怪了,還沒出發,他們是心不甘情不願,輪到他們探一次風后,突然就變得積極起來了,”蕭少山順口說。
“再往後的路上也都是他們自願往前探風,沒存著什麼詭心思吧?”聞言,王文懷與白慕天猛然轉首對望,再霍然起身環望四周。
“不用看了,”金祿淡淡道。
“早已包圍上來了。”他話才說完,其他人也有所驚覺地紛紛跳起來,但見四周悄無聲息地突然冒出一大群人馬,有官兵,有血滴子,還有那八個紅衣喇嘛,團團包圍住了他們,看樣子好像正準備收網捕捉自投羅網的大魚。
最教人心寒的是,那些官兵起碼有一半是火器營的,人手一支歹毒霸道的火器,排列在包圍圈的最前方正正對準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