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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我殺了她雙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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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不菸,菸那就說明心情很鬱悶,陳誠吐出一個漂亮的菸圈,說出一個令風霜無比震驚的答案。

“你的直覺還真厲害…大一的時候,我殺了她父母。”不是國安局的,又有槍,還能單槍匹馬從綁匪手中救出瓊芳,風霜早猜到他真正的職業絕對不是正常的職業,但聽到他殺了人,還是不免頭髮暈。

陳誠出痛苦的神,平時如星光般燦爛的雙眸變得黯淡無光,漠然道:“我是個殺手,害怕嗎?害怕的話趕緊從我身邊離開。做了錯事的人就該得到懲罰,就讓我孤獨一生也好。”四年前因必須完成任務而不得不殺了範若若的父母,陳誠第一次覺自己罪孽深重,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中,偶爾還會夢到範若若的父母滿身血汙地樣子,向自己索命。這不是他矯情,倘若殺的是別人的父母,不管他們是不是好人,陳誠都不會有太大的內疚,因為那就是殺手的天職,但對象是女友若若的父母就完全不一樣了。

自那時開始,陳誠就極度厭惡殺手這個職業,萌生了退出殺手界的意願,但由於要報答神風救命及知遇之恩,遵守父親立下的誓言,一直沒能退出。

從陳誠眼中讀出深沉的痛苦和自責,風霜那一絲害怕很快就無影無蹤,柔聲道:“我不會因此從你身邊離開,也許你當初確實做錯了,但我相信你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而且你也得到懲罰了。”

“你…”她居然沒有害怕地轉身就跑,陳誠驚訝地嘴裡叼著的煙都掉地上了。

風霜微笑道:“我依然堅信我當初的判斷,你是個好人。好啦,今天就把你讓給範若若了,我看你還是想和她說說話。”陳誠皺眉道:“這麼一來的話,那些你身邊的蒼蠅會以為我們情出問題,不會放棄對你的sāo擾,那麼你今天的計劃就算是基本失敗了。”

“呵呵,我這點點小事算什麼,你的事要緊。”

“小霜…”陳誠拉住了她的雙手。

“嗯?”

“謝謝你。”無聊舞會和宴會持續到了下午,範若若走向了陳誠,兩人離開了酒店。

風霜目送他們離去,心內百集,看得出,範若若很愛陳誠,只是範若若知道他殺了她的父母之後,會發生什麼樣的悲劇?

到了酒店門口,風霜拒絕了各路狼的好意,正要打車回家,莫晨的司機了上來道:“風小姐,陳先生吩咐我在此等候,載你回新興大廈,請上車。”他還是蠻細心的嘛!死者已矣,真希望他能甩掉心理包袱,完滿地處理和範若若的事。

風霜眼前好像又看見了陳誠那滿眼的痛苦,自責內疚好像把他的靈魂都空了。到現在為止,她依然不明白為什麼自己聽到他殺了人居然沒有第一時間逃離,為什麼看到他那麼痛苦自己的心就覺有些疼,難道僅僅是因為覺得他是好人嗎?只怕…未必吧!

這個殺手不太冷,正如神風死前對陳誠說的,陳誠永遠做不了最頂級的殺手。

走在黃浦江邊,已經有些寒氣的風吹在身上令人覺冰涼。範若若衣著單薄,有些發抖,陳誠脫下上衣披在她身上,兩人都不說話。

“陳誠,我問你一件事,你一定要如實回答我。我以前,很惹你討厭麼?”最終還是美女打破了沉寂。

陳誠下意識地握住了她的手,覺有些冰涼:“這怎麼可能,不論哪時候你都那麼美,又是乖乖女,怎麼會有人討厭你。除非他是混蛋,變態。”範若若遲疑了片刻,咬著嘴道:“那為什麼我一表白,你就轉校了,不是為了躲避我麼?”要不要告訴她真相?告訴她的話,她只有兩個選擇,一是驚怒加地報警,而自己則會束手就擒,以命抵命;二是不報警,離開自己,默默承受心上人殺了自己父母的事實。無論那一種選擇,她都將痛苦一生,心裡留下不可磨滅的陰影。

自己是真的要贖罪,但是又怎能讓她陷入痛苦的漩渦?陳誠思慮再三,還是決定隱瞞事實。

“家中變故,不得不轉校,不是因為你。”範若若臉上頓時陰轉晴,握緊了他的手:“那就好。能說說你這四年來是怎麼過的嗎?”陳誠很簡單的概括了四年來的生活:“上學,然後工作,現在失業在家,過些子和剛才那位結婚。”想起他已經是別人的男人,範若若臉上的笑容再次消失,默然不語。

陳誠裝作無動於衷,道:“我也很想知道你這四年怎麼過的,怎麼會到棟樑集團工作,那個死胖子對你動手動腳你怎麼不反抗?如果只是因為怕丟工作的話,那是對你自己極度不負責。”範若若目光黯淡,拉了拉披在身上的衣服,道:“那個人對我有大恩,我不能忘恩負義,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過不了多久,我應該會嫁給他。”

“報恩有很多途徑,你這種方式是最不可取的!這樣的話,因為報恩,你這輩子的幸福就毀了,你明白嗎?”陳誠眼中有了明顯的憤怒。

範若若看到他的憤怒,他的痛苦,就有些變態的幸福——他心裡果然還是在乎我的。

“有什麼關係呢?在我看來,只有嫁給你才能得到幸福,不能的話,嫁給任何其他人都是一樣的。既然如此,嫁給他又有什麼關係,正好當做報恩。如果能和你在一起,就算忘恩負義,我也不會嫁給他!”陳誠大吃不消,這個平時一直是安靜的乖乖女的女孩,對待情卻是如此的執著,如此的果敢而直白,和她安靜淡漠的格形成強烈的反差。

“我不值得你愛。希望你能好好考慮,不要斷送自己的幸福。”兩人陷入了沉默,沿著黃浦江漫無目的地前行。

半個多小時過後,範若若停下了腳步,揚起頭,淚光盈盈地看著陳誠道:“陳誠,你能再抱我一次嗎?就像我們第一次見面那樣。”這將是最後一次擁抱,從此可能白首不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