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霸者之道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眼見形勢已定,唐進已覺得勝券在握:“垂死掙扎是沒有意義的!”
“剎那。霸者之道!”陳誠低吼,進入了剎那功的第一重狀態,體內竟突然湧現了渾厚的真氣,一舉步入了天人級,空氣中似乎忽然佈滿了厲殺之氣。
唐進驚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憑空突然出現真氣!
剎那功真氣極其霸道,對身體負擔很重,平時用不著的時候真氣會消散於無形,融於四肢百骸之中;動用的時候以秘法調息,瞬間就能將真氣調出來使用。
霸者之道是剎那功的第一重狀態,效果是調出剎那真氣;第二重是皇者之道,使剎那真氣成倍暴增,至於倍數則看修習者的練程度;最終狀態是神者之道,據說無敵於天下,不過秘籍上記載好像沒誰練到過這種境界,就連剎那功創造者自己也沒練到過。
“好了,你可以代遺言了。”陳誠雖然想笑著說話,以顯示自己很輕鬆,但剎那真氣在體內翻江倒海一般實在很痛苦,他笑不出來,這就使得他的表情很詭異。
成功的閻羅使心理素質都過硬,要不然還怎麼輕鬆自如地殺人。唐進雖然震驚,手下卻絲毫不慢,迅速撲了上去,雙掌分別拍向陳誠上中兩路。
陳誠避也不避,右臂一翻,猛拳擊出,發出類似巨木橫掃的呼呼風聲,威勢駭人。唐進頓覺不妙,自己這一掌和他拳頭對上只怕得骨折,急忙變招後退避其鋒芒。
“別怕,一招就結束了,不會很痛的。”陳誠往地面猛蹬一腳,借力如炮彈般追擊了過來。
剎那真氣的霸道令陳誠痛苦得表情猙獰,揮拳直衝而來的身形猶如魔神一般可畏可怖。
唐進忽然回憶起四年前看到的一幕——青虹幫內亂,當時十七歲的幫主莫晨失蹤,其叔把持了幫會。但就在一夜之間,青虹幫內部主要敵對人員全數斃命,死亡人數達到二十三個。次莫晨便回到了青虹幫,重掌幫會。後來警方也沒能查到行兇者的身份,只好推說黑幫火拼損傷人命。而那晚唐進正好目睹了那個神秘超級高手滿身鮮血地從青虹幫據點走出來,唐進清楚地記得他當時猙獰的面孔,以及他身上往下淌著的鮮血,腳下破碎的人類肢體。當時唐進只是個地虎閻羅使,那晚受到刺之後拼命學武,去年終於晉升為天人閻羅使。
陳誠此時給人的覺跟那個超級高手何其相似!唐進把記憶中的面孔和陳誠重合才發現,兩者極其相似,只不過陳誠顯得更成一些。
藉著剛猛的蹬地反作用力,陳誠瞬間掠過十餘米,一拳轟在唐進口。唐進本來不及反應,一記側踢已經接了上來,踹中他小腹。唐進倒飛出去,轟然撞到了牆壁上,震得牆壁呈現蜘蛛網似的龜裂。
大局已定,陳誠長長舒了一口氣,散去剎那真氣。
唐進肋骨盡折,內臟破裂,腹部腸子都快出來了,已然回天乏術。
“我問…問你一件事。四年前青虹幫之變,是你一手造成的吧!”那晚所見對唐進影響極深,他覺到深深的恐懼,那股對強大力量的恐懼令他拼命學武。
原本以為看見當年那一幕的只有楚易一個人,現在看來,唐進想必也看見了,到底有多少人知道四年前青虹幫之變是自己造成的呢?這事萬一被別有用心的人知道,只怕是個大麻煩。希望不會有第三個知情者。
陳誠遲疑了片刻道:“看你也快死了,就讓你死得瞑目吧!確實是我乾的。”其實那天是陳誠生命中最痛苦的兩天之一,另外一天就是父親去世的那天,這兩天發生的事他不願意想起更不願意提起,每次想起都會覺到深入靈魂的痛苦。
“真的是你,死…在你的手裡,也算不枉了。成也陳誠,敗也陳誠,哈哈哈哈…”唐進瘋狂地大笑起來,笑得口中狂吐鮮血。
陳誠皺眉,這傢伙失心瘋了麼?他哪裡知道,自己十八歲那年殺人的可怖場面給這個人帶去了多麼沉重的心理陰影。
“陳誠,我知道你之前所說都是在演戲,希望你好好珍惜風霜。殺手只會給…身邊的人帶來災難,殺手不會、也沒有資格擁有幸福,你一定…要退出殺手界。”唐進止住狂笑,很認真地說“我真的很喜歡她,只可惜…”想不到唐進對風霜居然是真心的?陳誠搖頭嘆息道:“那你自己還不是殺手?真喜歡她的話,就不怕給她帶來災難?”
“你不知道,我…和本會長老們早已達成協議,完成佔領神海市這個任務之後,我就能退出殺手界,過起平…平民的生活了。可惜已經…已經沒有機會再…再…”唐進的聲音越來越小,終不可聞,雙眼緩緩閉上,頭一偏就此死去。
陳誠默然,唐進這人倒也有人的光輝一面。
假如提前知道唐進的情況,自己會不會饒他一命?陳誠用力搖搖頭,把這念頭從腦海中甩出去。心軟,是閻羅使最大的殺手之一,即使自己明知道不可能不殺他,但這一絲動搖的也不容許,必須扼殺在搖籃裡。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啊!
“彩!”掌聲突然響起,一個聲音從保險櫃後面傳來。
陳誠大吃一驚,有個大活人藏在身邊,自己居然一點覺都沒有!是唐進暗伏的殺手鐧嗎?不是,要不然怎麼會不救唐進。這麼說來,應該是…
“嘿,沒料到派來做炮灰的棄子能獨力完成這個表面c級實際相當於b級的任務吧!我們的人肯定在進攻唐進的別墅,你現在趕過去說不定還能分一份功勞。這裡嘛,就不需要你了。”唐進不是說組織派來的天將閻羅使被他們的人牽制住了麼,徐秋白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保險櫃往右緩緩移開,出密室入口,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走了出來。此人全身都是白,西服是白的,皮鞋是白的,更令人覺得他是不是有病的是,他連頭髮都是白的…不過幸好他相貌頗為英俊,在一身白的襯托下還真蠻有味道,假如換了陳誠作這身打扮真會雷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