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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令尊未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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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竟有這等怪事,如此怪人?

這白髮老人也真怪,他既已認定這些個“萬乘門”的高手,雖然人多勢眾,結果仍然必敗,而卻又要他們“只許勝不許敗!”所謂“必敗”自是毫無一點勝望,既然毫無一點勝望,又怎得不敗,如何能勝?

這話,實在夠矛盾的,也實在夠令人難解的?

這白髮老人究竟是誰?

敵耶?友耶?

侯天翔心中奇怪,眉鋒暗皺“萬乘門”的高手們,心底更全都糊塗一片,摸不清白髮老人的真正用意何在?

自然“萬乘門”這些高手,也決不相信白髮老人的“必敗”之言,憑他們那麼多人,會不是眼前這個白衣少年書生——賈百祥的敵手!

當然,這是因為他們並不知道,這個名叫賈百祥之人,便就是六天之前在黃山天都峰頂,徒手力敗“閻王七煞”的白強。

否則,他們雖系身奉上命差遣,而不敢就此不戰而退,但,心理上則必已大起震顫,驚凜變而膽寒了!

白髮老人既說要待他們勝了侯天翔後,才肯報說來歷名號,他們也就不願和白髮老人再多-嗦廢話,免得節外生枝。

何況白髮老人和身旁的兩名藍衫少年,全都雙目光灼灼,一望而知均是內外兼修,功力身手均皆不弱的武林高手!

尤其是白髮老人,鬚眉俱白,年齡最少也該在八十上下,不但毫無一點龍鍾老態,而且神矍爍,臉紅潤,一雙眼神,更加兩道冷電寒芒般地懾人,分明是位功力修為深湛上乘,不是個好相與的人物!

居中的那名老者,本是生陰深機詐之人,因是,白髮老人話聲一落,他立即仰天打了個哈哈道:“好!閣下既如此說,那就暫請且作壁上觀,拭目以待吧!”話完,正待轉向侯天翔發話時,但是,白髮老人卻又開了口:“慢著,我老人家還有話說。”居中的那名老者眉頭微微一皺,道:“閣下,你還有什麼話要說?”白髮老人道:“你忘了我老人家有條件的話了麼?”

“哦!”居中那名老者目中寒芒一閃,道:“你的條件不是‘只許勝不許敗’嗎?”白髮老人道:“你們如果敗了呢?”居中的那名老者道:“你閣下的意思是?

”白髮老人道:“你們勝了,我老人家無話可說,立刻自報來歷姓名,對你們今夜這種以多勝少的行徑,也絕口不提,永遠替你們保密,否則…”

“否則”怎樣?一笑住口,故意未接說下去。

居中的那名老者目中閃過一絲陰森的異采,嘿嘿一笑,道:“如果我們敗了,你閣下便要把此事傳揚江湖,可對?”白髮老人哈哈一笑道:“不錯,你猜對了。”語聲一頓又起,道:“除此而外,我老人家還另有花樣。”居中的那名老者道:“另有什麼花樣?”白髮老人道:“我老人家要趁機打打落水狗!”三名老者臉齊皆然一變!

居中的那名老者沉聲道:“閣下,你…”白髮老人忽然嘻嘻一笑道:“你先別發急,我老人家雖有這份心願,成不成還在於你們,再說,若然你們真是那麼不爭氣,如了我老人家的心願,我老人家打落水狗,也決不會要你們的命,頂多替你們留點記號而已。”他說時滿臉嘻笑之,說得既輕鬆而又詼諧,並且此中還似乎隱含勵他們一定要取勝的道理。

那意思也就是說:“你們要是不爭氣,可就怨不得我老人家了。”這番話只聽得三名老者臉上全都不由變貌變,但,卻氣又不是,笑又不是,啼笑皆非。

居中的那名橫眉兇目的老者,倏地兇睛一瞪,怒聲喝道:“你敢!”白髮老人哈哈一聲大笑道:“我老人家既這麼說了,就沒有個什麼不敢的,你少對我老人家發狠,還是多省點力氣去對付正主兒的好。”語聲微頓,一笑揮手道:“好了,我老人家也不和你多-嗦了,你們還是趕緊辦你們的正事吧!”居中的那名老者心念忽然一動,暗道:“此老難道是…”他心念一動,神態倏轉恭肅地道:“老前輩可是那…”

“那”什麼?以下之言尚未出口,白髮老人竟陡地雙目一瞪,道:“少廢話,我老人家在等著看結果呢!”這時,居中的那名老者已深信這位白髮老人,即是他心中所猜想到的,連門主都敬畏三分的那位武林前輩。

於是,神也就越發顯得特別恭肅地躬身答道:“是,屬下遵命。”他神突然一轉恭肅,而且口稱屬下,白髮老人心中雖然知道他是錯了人,但,卻並未道破,既未承認,也未否認的口中冷“哼”了一聲。

倒是站立在白髮老人身旁,那兩個臉神情冰冷的藍衫少年,於聞聽這句“屬下遵命”之後,起初都不心中微微一怔!但是,旋而也就恍然明白了這是個“誤把馮京當馬涼”的錯誤,兩人互望了一眼,嘴角同時浮起了一絲淡淡的輕笑。

居中的那名老者倏地轉向侯天翔,目如冷電,嘿嘿一笑,道:“閣下,知道老夫的來意了麼?”侯天翔神情好整似暇,淡然點頭道:“閣下是奉貴上‘青侯’之命來擒拿小生的,對不?”居中的那名老者冷冷地道:“你知道了就好。”聲調一落又起,沉聲道:“閣下,你是自縛雙手隨老夫走,還是要老夫等動手?”侯天翔微微一笑道:“閣下,請先報你的名號?”居中的那名老者道:“老夫嚴慶江,外號人稱‘太陰劍’。”侯天翔道:“你是‘白骨門’弟子?”嚴慶江道:“不錯,老夫正是藝出‘白骨門’下。”侯天翔道:“太陰劍法以招式詭異狠辣稱絕於武林,計共九招,閣下都習全了沒有?”嚴慶江臉微微一變!但,旋即嘿嘿一笑,道:“本門劍法招式威力神奇無匹,只要能習得七招,已是縱橫江湖,稱雄武林,少有敵手,是以本門弟子大都只能獲得七招傳授。”侯天翔淡淡道:“如此,閣下也只習成七招了?”嚴慶江道:“不,老夫深得師門尊長看重,比一般弟子多習得了一報。”侯天翔點點頭道:“據小生所知,‘太陰劍法’真正具有神奇無匹威力的,乃是第九招中最後的連環三式,不過,閣下能夠習得八招,五十六式,實在已很不錯的了。”語鋒微頓,忽地一笑,道:“少時我們如果需要動手印證的話,小生便就以你閣下湛的八招‘太陰劍法’勝你好了。”嚴慶江驚異地道:“你也會‘太陰劍法’?”侯天翔頷首微笑道:“閣下,我不但也會,面且還比你多會了一招七式,你相不相信?”嚴慶江情一呆,滿臉盡是一片愕然奇詫之

侯天翔笑了笑,忽地轉向右旁那名橫眉兇目的老者道:“請教閣下的名號?”橫眉兇目的老者道:“老夫‘飛鷹鬼爪’譚方。”侯天翔道:“聽你這外號稱謂,大概是那漠北‘金翅大鵬’的弟子了?”譚方點頭道:“不錯,你認識家師?”侯天翔笑了笑,沒有點頭,也未否認,目光轉向右邊的長馬臉老者道:“閣下,你呢?”長馬臉老者道:“老夫‘斷魂劍’段昌仁。”侯天翔目中異采一閃,俊臉倏現冷凝地道:“你是那‘一劍斷魂’段偉雄的什麼人?”段昌仁身軀猛然一顫,道:“那是先父。”侯天翔星目陡寒電地道:“你說什麼?”段昌仁道:“先父。”侯天翔氣態威儀懾人地沉聲道:“再說一遍。”段昌仁目睹侯天翔威儀凜然不可侵犯的氣態,似乎已為所懾,不有點囁嚅地惴惴說道:“是…是先父。”侯天翔倏地怒罵道:“混帳!”段昌仁被罵得呆了呆,旋忽挑眉瞪目怒喝道:“小子,你!

”侯天翔冷然截口道:“段昌仁,我問你,令尊真死了麼?”段呂仁了怔,道:“為什麼不真?”侯天翔一聲冷笑道:“我問你,你是你親眼看見他死的?”段昌仁道:“是我親手埋葬的。”侯天翔道:“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段呂仁道:“七年之前。”侯天翔道:“在什麼地方?”段昌仁道:“泰山腳下。”侯天翔眉鋒微皺,道:“他死的時候,你便一直在他身邊?”段昌仁搖搖頭道:“不,我是聞聽噩耗之後趕去的。”侯天翔道:“你趕到時,他已經死了?”段昌仁神一黯,道:“已經死了三天。”侯天翔道:“他是怎麼死的?”段昌仁悽然籲聲一嘆,道:“是被人以內家重手法,暗算偷襲致死的!”侯天翔道:“傷在何處?”段昌仁悲痛地道:“傷在內腑,心脈全斷,頭顱擊碎,面目全非,死狀至慘!”侯天翔道:“可曾查出兇手是什麼人?”段昌仁道:“兇手乃‘嶗山雙惡’兄弟,已經喪命我‘斷魂劍’下!”侯天翔微一沉,又道:“那死者既是頭顱擊碎,面目全非,你又怎能辨認出那人確是令尊呢?”段昌仁道:“衣著身材無不一樣。”侯天翔道:“還有其他可資證明的東西麼?”段昌仁道:“我背上的‘斷魂劍’乃是先父隨身兵刃。”侯天翔道:“有沒有獲令尊的‘斷魂信符’?”段昌仁心神一震,搖頭道:“沒有。”侯天翔道:“你沒有查問?”段昌仁道:“我問‘嶗山雙惡’兄弟,他們不但發誓賭咒說不知道,更矢口否認狡賴決未暗算殺害過先父。”侯天翔忽地輕聲一嘆,道:“你應該相信他們的話的,他們並非狡賴,事實上,他們本就沒有殺害令尊。”段昌仁一怔,道:“難道另有兇手。”侯天翔搖搖頭道:“本沒有什麼兇手。”語聲微微一頓,忽地探手入懷取出一塊三角形的銀質小牌,託在掌心中,目注段昌仁道:“段兄,請看。”那赫然是“一劍斷魂”段偉雄行道江湖的信物——“斷魂信符”見符如見父親,心神不由一陣狂震!連忙肅容躬身一拜。

拜罷,目光深注,神情有點動地道:“閣下與先父相識?”侯天翔收起信符,頷首道:“令尊和在下系忘年之。此符便是令尊所贈,並託我在江湖上尋訪段兄,就便將它…”言未盡意,話鋒忽地一轉,正容說道:“現在我先要糾正段兄的一樁大錯!”段昌仁因對方不但身懷父親的“斷魂信符”而且又是父親的忘年之,輩份無形中頓然高了他一輩。

聞言,連忙肅容恭敬地道:“昌仁恭聆訓示。”侯天翔道:“段兄,你這‘先父’稱謂,必須得立刻改正。”段昌仁愕然一怔!道:“立刻改正?”侯天翔頷首道:“改兒為‘家父’才對。”語聲一落又起,道:“七年前泰山腳下死的那人,本不是令尊,那時令尊正和我在一起,至今仍健在。”段昌仁心中不由十分動狂喜的道:“真的?”侯天翔道:“我和令尊分手才只四個月不到。”段昌仁道:“如此,家父果真仍然健在了?”侯天翔道:“你想我有騙你的必要麼?”段昌仁道:“家父現在何處?”侯天翔道:“隱居在一處極隱秘的深山中。”段昌仁道:“請賜告山名方位。”侯天翔星目深注,問道:“你想去找令尊?”段昌仁點頭道:“家父既是仍然健在,理當前往拜見,略盡人子之道。”侯天翔微微一笑道:“以你目前身份,‘萬乘門’屬下壇主的身份,能夠自由離開麼?”段昌仁怔了怔,道:“當然稟明敝上而後行。”侯天翔道:“貴上一定會答應麼?”段昌仁微一猶疑道:“大概還不至於不答應。”侯天翔笑道:“如此,你也並無把握了?”段昌仁不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