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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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點半,接到警區通告的緊急巡警隊抵達博蒙特公館。通告內容是:“gz。博蒙特。ylp-r。”翻譯過來就是:“據報,公園南路9號博蒙特公館發生違法事件或意外事故。”十二點四十,接到巡警報告的公園路所屬警區警長趕到現場,報告內容是:“犯罪行為,可能是**級重罪。”一點整,林肯·鮑威爾到達博蒙特別墅,是急得發瘋的副督察打電話把他請來的。電話對答如下。
“我告訴你,鮑威爾。這是3a級的重罪,我敢發誓。這一悶簡直把我打岔了氣。我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害怕,只知道我們中間沒人有這個本事,能應下這種大案。”
“有什麼你們對付不了的?”
“你看,鮑威爾,謀殺是異於常人的行為,只有具備扭曲思維圖案的個體才能實施暴力殺人。對嗎?”
“是的。”
“正是由於這個原因,七十多年來才沒有一起3a級罪案可以最終得逞。一個人不可能帶著扭曲的思維到處亂走,逐步將他的謀殺計劃構思成,這期間卻不被別人察覺。這種人就跟長仨腦袋的傢伙一樣,不可能不引起別人注意。你們這些透思士總能在他們行動之前就把他們找出來。”
“盡力而為…只要我們接觸到他們。”
“我們現在這個時代,正常人的生活中要經過那麼多透思網,無可逃避。除非是隱士才躲得開。但隱士怎麼可能殺人?
“確實如此。”
“現在這裡有一樁殺人案,肯定是經過心策劃的…而殺人犯卻從未暴,未遭舉報,甚至沒有被瑪麗亞·博蒙特的透思秘書發現。這就意味著,此人沒有什麼引起別人注意的地方,他的思維模式表面上看肯定沒什麼問題,卻又異常到足以動手殺人。這種見鬼的悖論,你讓我們怎麼應付?”
“明白了。你打算從哪裡著手,有什麼線索嗎?”
“我們有一大堆互相矛盾的線索需要清理順。一、我們不知道兇手以什麼手段殺死德考特尼;二、他的女兒失蹤了;三、有人從德考特尼保鏢的壽命中勾掉了一個小時,我們卻不知道他是怎麼幹的;四…”
“別再數了。我馬上就到。”博蒙特別墅的大廳裡白光刺目,到處是穿著制服的警察。來自實驗室的穿白工作服的技術人員像甲蟲一樣四處疾走。在大廳正中,派對的客人們(已經穿上了衣服)被圈進一個簡陋的圍欄裡,像關在屠宰場裡的一群騸過的公牛,驚恐地亂轉。
身材高大瘦削、身著黑白相間制服的鮑威爾走下東面坡道,面而來的是敵意的濤。他迅速聯通警署督察、二級透思士傑克遜·貝克的思維。
“情況如何,傑克①?”①傑克遜的暱稱。
“一片混亂。”兩人切換思維,轉用非正式的警察密碼:圖形隨機打亂,意義前後顛倒,再加上一些他們的個人符號。貝克繼續道:“這裡有透思士。謹慎行事。”只用了一毫秒,他就將鮑威爾還不知道的新情況告訴了他。
“我明白了。真棘手。為什麼把每個人都趕出來集中在一樓?你要演哪一齣?”
“白臉-紅臉那一出。”
“有必要嗎?”
“這是一夥壞坯子,驕奢逸,腐敗墮落。他們永遠不會合作的。想從他們那裡掏出任何東西,你必須耍點手腕才行。這件案子需要從他們那兒到線索。我來唱白臉,你來做紅臉。”
“行,這角不賴。節目開始。”坡道走了一半,鮑威爾忽然立定。嘴角的戲謔之意消失了。他深邃的黑眼睛裡友好的神情也蕩然無存,臉上出震驚和憤慨。
“貝克。”他厲聲道,聲音炸響在迴音繚繞的大廳裡。一陣死寂。每一雙眼睛都轉向他的方向。
貝克督察朝鮑威爾轉過臉來,用暴的聲音說:“在這裡,先生。”
“這兒你負責?貝克?”
“是我,先生。”
“在你看來,這就算以適當的方式展開調查?像趕牲口一樣把一群無辜的人圈在一起?”
“他們不是無辜的人,”貝克咆哮道“有人被殺了。”
“這幢宅子裡的所有人都是無辜的,貝克。他們被推定為無辜者,得到合乎禮節的待遇,直到真相大白。”
“什麼?”貝克冷笑“就這幫騙子?合乎禮節的待遇?這些腐朽、汙穢的上社會的渣滓?”
“你怎麼敢這麼說!馬上道歉。”貝克深一口氣,憤怒地握緊雙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