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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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六月不下雨,可惜了這樣風和暖的好天氣,她竟和楊品逸吵架了…呃,那樣算吵架嗎?充其量也只能說她在發飆,因為他本沒回嘴…最氣人的是,他也沒像同學所說的,事後急著打電話解釋或賠罪…
思及電話熱線,花雕不由得更沮喪了。
楊品逸從沒有打過一通電話給她。雖然說他們差不多是天天見面,沒必要相思氾濫到這極程度,但三天前吵過那一架後他沒追過來,起碼也該打個電話和她聊聊吧!說不出噁心的甜言語她又不會強迫他,她只想聽他的聲音過過乾癮,讓她知道她在他心中還是有一席之地就好。
那大她一時火大說氣話,又不是真的討厭他,心情不好時每個人都會希望得到一點安嘛,誰教他那麼笨拙,讓人不生氣也難。
嗚…楊品逸那氣人的笨蛋,怎麼那麼容易受挫嘛!居然…居然就這樣不甩她了,害她好難過…
“小姐,這個賣多少?”駐足在攤子前的少女連問了三次。
花雕好不容易回過神,以懶洋洋的音調回復她的詢價,包項鍊,找錢。
為什麼她最近的心情起伏那麼大,甚至患得患失?初識情愁的花雕幽幽怨嘆,剛認識楊品逸那段期間,明明就很快樂,不會想東想西的,也不會像現在一樣忐忑不安。
唉,上專四後她就要專心補英文,為兩年後的留學做準備,這樣一來和他相處的時間勢必減少。她不能任兩人的情惡化下去…
不行!她要去找他說清楚,才不要這樣和他分手。對!這樣才對,與其在這裡畏畏縮縮暗自飲恨,不如找楊品逸聊天去。
花雕頹喪的神一振,快手快腳將小飾品收好,那積極快樂的模樣和剛來時的愁雲慘霧判若兩人。
“小雕,現在才七點半,你要回去了哦?”左側賣服飾的王媽媽關切道。
“我今天有事提早收攤,大家再見。”笑呵呵的和左右舍揮揮手道別,她騎車直奔楊品逸家。
意外的,楊品逸去喝同學的喜酒,機車行由伯伯暫顧。看他忙得焦頭爛額的,花雕隨意和他聊兩句,不敢再打攪一心無法二用的他,悠哉地踱到隔壁的便利商店,想再找阿嫚談談。
她昨天聽早班小姐說前天阿嫚又夜歸,尤媽媽一怒之下把門反鎖,不讓阿嫚進去。阿嫚以虛張聲勢的放做為渴望得到關切的手段,行為離經叛道得離了譜,這回總算得到教訓,她覺得很欣。因為阿嫚若有表面上那麼壞,她大可跑去男友那裡借宿,不必手足無措的跑來店裡睡地板。
不過溫馴的尤媽媽大發脾氣最可觀,呵呵,聽說阿嫚那八婆嚇得滾。她今天鐵定不敢蹺班,去安她。
“阿嫚…”花雕笑地踱進店裡,想到今天友情和愛情得以同時找回,便喜不自。
那夜的事被街坊鄰居當笑話看,又被好事者傳播開來,連同學都知道,阿嫚天天被恥笑,自尊心嚴重受創。她的心情正處於極端惡劣、憤怒的階段,一看來人是花雕,火氣不由得更大了。
“你也是來看笑話的嗎?”顧不得店裡有其它客人在,阿嫚失聲質疑。
花雕呆立在當場“你又怎麼了?”
“怎麼了?我看到你就不可以了吧!”看客人一個個溜走,面容扭曲的阿嫚樂得輕鬆。
“你一定要用這種讓人難受的態度說話嗎?”shit!她實在受夠阿嫚了。
“如果不是你傷我在先,我又怎麼會這樣!”她竟然和她大小聲,阿嫚惱紅了眼,高聲誨罵。
“你現在高興了,天天被三個男人包圍,還和情敵結成朋友,你的心涸祈大嘛!誰知道你安著什麼鬼心眼。”因為母親的干涉,剛和男友鬧翻的阿嫚語氣尖刻不已,不若以前嬌憨、可人的模樣,又一次驚駭了花雕。
“你愛怎樣想都隨便你,我不會再管你了。”花雕氣得全身打顫,掉頭離去,阿嫚嘔不過,跑出來橫擋在她面前。
“你為什麼要這麼不要臉!”阿嫚害怕得口不擇言,這是小雕第一次說出這麼決絕的話,她好害怕。從爸爸無故過世後,媽媽忙著打理商店本沒時間陪她,小雕的堅強就成了她的支柱。小雕是她唯一重視的朋友,所以她沒說一聲就戀愛,還瞞著她做了那麼多事,她才會這麼氣她。
她又這麼罵她了!花雕也不怕撕破臉了,陰鬱的開口:“你給我說清楚,我哪裡不要臉?你知不知道這種話很難聽也很傷人?”她的怒言走阿嫚僅存的不安,她豁出去了,只想傷害她像她傷害她一樣。
“你不請自來,沒有問過楊品逸就認定人家是你的男朋友,你有沒有想過你的一相情願有可能造成人家的困擾?人家喜歡的也許是別人,你這樣自以為是的天天巴著他,他會很困擾的,你到底知不知道啊”她苛刻的指控,字字尖銳,刺得措手不及的花雕無力招架。
“不會的,如果楊品逸不喜歡我,他會告訴我的,像我就會這麼做。你別惡意破壞我們的情。”她慘灰著臉,怨聲反駁,血卻背叛的被冰冷逐漸滲入。
阿嫚就恨她老是護那個從不曾正眼瞧過她的楊品逸,當了多年鄰居,他沒正眼瞧過她就罷,他那些儀表不俗的朋友竟然也不當她是一回事!她比小雕好看太多了,也比較有女人味,男孩子喜歡的應該是像她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