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攬月相約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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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找你的，你將人趕快帶走，別礙著我吃飯！”蕭寒玉沒好氣的看著莫清寒，想著這個人怎麼這麼麻煩啊！從遇到他到現在，她就沒過了舒服子，總是事故不斷。

“玉兒，你不知道嗎？他們可是‘蝴蝶門’的人，你難道不怕我被別人欺負？真的狠心！”莫清寒看來時吃飽了，懶洋洋的靠在椅子背上，似是沒有骨頭一般，卻是該死的好看，整個人懶散嫵媚，自有一種別樣的風情，全然不顧形象的看著蕭寒玉撒嬌。

“你…”蕭寒玉瞪大眼睛看著他，他這是將他的事推給她了？他憑什麼啊？她幹嗎非得管他？她管的著嗎？她…可是…

就像現在這樣，莫清寒一雙手拽著蕭寒玉的衣袖，搖啊搖的，滿臉委屈，雙眸盈盈泣的看著蕭寒玉怔愣的小臉，口中不停道:“玉兒…你要管我哦！你知道上次我中了他們的…”蕭寒玉大驚，連忙伸手去捂住了他的嘴，這個…這個小少爺！小無賴！小混蛋！她救了他，他這是賴上她了嗎？蕭寒玉看著他，氣的臉都青了。她上輩子欠了他什麼了嗎？

“唔…唔唔…”莫清寒的嘴被蕭寒玉捂住，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看著她，好像要哭了，蕭寒玉瞪著他，用眼神問他:“你還說嗎？”莫清寒“唔唔”的搖頭，蕭寒玉這才鬆了手。

只見莫清寒大口大口的氣，蕭寒玉看著他，哀嘆啊！這麼狼狽！還這麼好看？小臉粉紅，小嘴粉紅，真是一禍害！

蕭寒玉不再理他，轉頭對那看呆了的幾人淡淡道:“你們找他做什麼？”雖是剛才聽到，但現在還說要裝裝樣子問的。

那一直沒有言語的大師兄看著蕭寒玉，施禮道:“我們副門主請無雙公子道我們‘蝴蝶門’做客。”說完有些臉紅的看了蕭寒玉一眼。

“做客？”蕭寒玉挑眉看著他有些微紅的臉道:“你確定是做客？不是坐牢？”他一驚，看著蕭寒玉吶吶道:“這…”那紫衣女子看了蕭寒玉一眼，似乎是在大量她，從她進來也看了蕭寒玉多次了，蕭寒玉不語的任她看來，她接過話道:“我們副門主確實說請無雙公子去我們門裡做客。”蕭寒玉淡淡一笑，看著她道:“哦？你們‘蝴蝶門’什麼時候有了副門主了？我怎麼不知道？”紫衣女子一驚，抬頭驚訝的看著蕭寒玉，蕭寒玉不再理會她，轉頭看著莫清寒詢問道:“你要去他們門裡做客嗎？”

“哼！誰願意去那個鬼地方？”莫清寒皺眉含怒，看著似乎是想起了昨之事。

蕭寒玉抬頭看著依然站在那裡的幾人笑道:“無雙公子要再我這裡做客，恐怕去不了你們那裡了。”

“什麼？那怎麼行？”那原先瘦小男子看著蕭寒玉叫道。

“哦？怎麼不行了？做客還有強求的嗎？”蕭寒玉挑眉看著他。

“那…”那瘦小男子一張臉憋的通紅，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句話來，幾人看著莫清寒，想來應是在猶豫，蕭寒玉看著他們的樣子輕輕一笑，淡淡道:“別以為我沒有聽道你們說什麼？”幾人聽了蕭寒玉的話，立時臉變了，蕭寒玉看著他們繼續慢慢道:“回去告訴你們門主，記住了，是門主，不是什麼副門主，就說晴姑娘問他，是否忘了兩年前的香園之事？若沒忘，就請收斂些吧！別讓我哪天不高興了再大開殺戒，昨我放了那女人一馬，以後可就不會那麼簡單了。”蕭寒玉的聲音嚴厲了幾分。

一聽這話，那紫衣女子的臉，立時變了，看著蕭寒玉驚恐的道:“你…你是那昨的白衣女子？是晴姑娘？”蕭寒玉不語的看著他們，那幾人的臉也變了，蕭寒玉皺眉，她有這麼可怕嗎？蕭寒玉淡淡一笑，不再理他們，轉頭看著正一臉興味的看著她的莫清寒道:“晴姑娘這麼可怕嗎？怎麼我不知道？”莫清寒意味悠長的看了蕭寒玉一眼，緩緩道:“怎麼？你不知道你自己有多麼出名嗎？”他說著頓了頓繼續道:“籤晴姑娘出道三載，卻接連做了兩件轟動天下的大事呢？”

“哦？你早就知道？”蕭寒玉看著他，她除了香園之事，還做什麼了？自己怎麼不知道？蕭寒玉看著他在眼睛，看來他是早就知道她與‘蝴蝶門’的淵源，想來時早就想好要利用她了，這隻小狐狸！

莫清寒看著蕭寒玉不語，眼神一轉，看向坐在二人對面一直不語的燕攬月道:“攬月公子該是知道的吧？”燕攬月一聽，看著蕭寒玉道:“晴姑娘三年前面江湖，雲國積雪山救了雲四皇子鳳揚，使追魂閣據說是損失了半數頂級殺手，從此一蹶不振。”

“晴姑娘兩年前出現在月國，於香園一招殺了‘蝴蝶門’百名高手，言道‘以後遇到一人殺一人’，你說他們今天看到你，能不怕嗎？”莫清寒接過話笑看著蕭寒玉，眼光掃見那沒走的幾人報考那紫衣女子的臉已經變了。

蕭寒玉一愣，想到她是這樣說過，沒想到她只是女裝出現了幾次，看來雖沒有玉公子出名，也還是很引人注目，這可是沒有辦法了。

蕭寒玉嘆了口氣，看著那四人，那四人眼神驚恐的看著她，蕭寒玉淡淡道:“我今沒有殺人的興趣，你們走吧！”那幾人似是鬆了一口氣看著蕭寒玉，但還是看著莫清寒沒有走，蕭寒玉冷冷的撇過去一眼，不耐道:“怎麼？還想無雙公子去做客嗎？在別處我不管，既然要我趕上了，那今是不成了。”

“不…不是…師弟、師妹，我們走吧！”那幾人的大師兄連忙道。他給眾人使了個眼神，幾人不語的退了出去，那紫衣女子看了燕攬月一眼，幾次言又止，終是沒有說什麼的退了出去，燕攬月似乎也發現了什麼，疑惑的看著那女子走出去的身影，眼神茫然。

“那女人似乎認識攬月公子？”莫清寒看著燕攬月笑道。

燕攬月看了他一眼，緩緩道:“月不認識她！”蕭寒玉看著他們退了出去，早已經沒有了吃飯的心情，莫清寒似乎也是吃夠了，此時也不糾纏燕攬月的話題，看著蕭寒玉粲然一笑:“就知道玉兒不會不管我的。”蕭寒玉瞪著他，這個男人就是有惹事的本事，他要是不拿他中**那件事威脅她，她會管他嗎？他還說呢？蕭寒玉簡直是一肚子氣的看著他，莫清寒理虧的低下了頭。

蕭寒玉不再理莫清寒，抬頭看著燕攬月道:“月公子，要再雲國住些時嗎？”燕攬月眼眸有意無意的看了莫清寒一眼，向著蕭寒玉一笑道:“當然，月為姑娘而來，定要住些時的。”蕭寒玉一愣，笑看著他，莫清寒本是低著頭的，一聽這話立時的抬起了頭，看著燕攬月，又轉頭看了看蕭寒玉，蕭寒玉不看他，向燕攬月笑道:“月公子找雨晴有事嗎？”

“想請晴姑娘去月國小住些時，不知姑娘？”燕攬月看著蕭寒玉，眼神似是期待。

蕭寒玉看著他，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不行！玉兒是要和我會天御的。”莫清寒的聲音傳來，話語有些涼涼的味道。

蕭寒玉一驚，皺眉看著他，什麼時候她要和他會天御了？她怎麼不知道？

莫清寒看著蕭寒玉，滿眼警告，蕭寒玉嘆了口氣，轉頭看燕攬月，燕攬月依然看著她，眼神期待，似是等待她的回答。

“這次怕是去不成了，雨晴還有些事情要辦，等事情一了，雨晴定會去月國的。”蕭寒玉看著燕攬月歉意一笑道。莫清寒聽了似滿意一笑，燕攬月則淡然一笑，看著我道:“就依晴姑娘的，月定恭候姑娘。”說完又繼續道:“月還好在雲國些時，待雲新帝登基大典之後回國，這些時姑娘若有時間，可否與月同遊雲青湖？”蕭寒玉聽了笑笑，覺再拒絕卻是不好，況且她也不遠拒絕，據說雲青湖，湖光山，風景秀麗，她也來雲國好些子了，還沒有去呢！這次正好，於是一笑看著他道:“月公子相邀，莫不敢從耳！三後，我們就雲清湖見。”莫清寒的臉瞬間變的很難看，蕭寒玉裝做沒有看見，燕攬月莞爾一笑，聲音低柔道:“好！”莫清寒的臉更難看了。

蕭寒玉繼續不理他，看著燕攬月淡笑，一時間身邊的氣氛有些冷，蕭寒玉知道這是莫清寒生氣了，上次在蒼雲山上的時候，他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就是這種寒冷的氣息，蕭寒玉無奈的嘆了口氣，他真的把自己當成是她什麼人了嗎？

燕攬月似乎也發現了什麼，站起來向蕭寒玉一笑道:“三後雲清湖，月定備美酒佳餚等候姑娘，現在月先走一步了。”

“月公子好走，三後雲清湖，雨晴定不負約。”蕭寒玉也站起來，輕輕一笑，對燕攬月道。

周圍的冷氣又冷了幾分，燕攬月點點頭，又轉頭對莫清寒道:“無雙公子！月先行一步了。”

“月公子好走！”莫清寒依舊坐著，頭也不抬說道。聲音任誰都聽的出來冷冷的。

燕攬月淡淡一笑，緩步走了出去，端的是飄逸出塵，風采翩翩，眾人目光都跟隨著他，蕭寒玉也看著他走了出去，如此謫仙般的人兒啊！尤記得兩年前的月國天水湖畔，他獨站橋頭送她，一襲白衣，風而立，衣袂飄飛，仿似仙人。

記得當時她為‘蝴蝶門’香園之事，急趕而去，而且也為了那絲從他眼眸中洩出來的情意，確切的說是她逃了，真正的逃了。

有冷炎給她的傷害，還不夠麼？所以她不要愛情。

蕭寒玉茫然的看著燕攬月走遠，那麼個人兒啊！可惜的是她早已經沒有心了，又何苦害了人家呢？她不忍，怎麼能忍心？

蕭寒玉嘆了口氣回過頭，莫清寒正目不轉睛的盯著她，那眼神讓蕭寒玉不敢看他，久久不語，他幽幽的聲音傳來，看著蕭寒玉慢慢道:“月國一人，攬月公子？三後雲清湖遊船？你喜歡的人是他麼？”語氣似肯定，又似受傷，讓人聽不清。

蕭寒玉看著他一驚，她什麼時候喜歡燕攬月了？蕭寒玉疑惑的看著他。

莫清寒看了蕭寒玉一眼，慢慢道:“難道不是嗎？你心裡一直有一個人吧？就你剛才看燕攬月的神，你還不承認嗎？”蕭寒玉聽了不語的看著他，承認？承認什麼呢？她的眼神？那是她想起了冷炎的時候嗎？她…還愛著冷炎嗎？怎麼…怎麼可能？

蕭寒玉頹然的倚在了椅子上，十八年，她還愛著他？她的心還沒有死透嗎？怎麼可能還愛著他？還有轉頭茫然的看著莫清寒，希望他給她一個答案。

莫清寒看了蕭寒玉半響，幽幽道:“玉兒，你那般神的看著燕攬月，愛又多深傷就有多深。”此時的他目光遠，似是想起了什麼過往，整個人顯得有些頹然。

蕭寒玉看著他，他是想起來那些不愉快的事了吧？他的父王越寵他，愛他，傷也會越深吧？他到底經歷了什麼呢？這麼美好的人，為何冷氣這麼重？

蕭寒玉不語的看著他，長嘆了口氣道:“以前不是，以後的事誰又知道呢？”頓了頓道:“走吧！我們回去吧！”蕭寒玉看了他一眼，扔了塊銀子在桌上，轉身走了出去，聽後面腳步聲，莫清寒也跟了出來。

二人一前一後的走著，誰也不言語，蕭寒玉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剛才莫清寒的那番話給她的震動太大了，她要好好的想想，真的是她依然還愛著冷炎嗎？

不，不會，她敢確定，她早就已經不愛了，也許她只是太戀那曾經有過的溫柔，也許只是太執著了那曾經刻骨銘心的傷害，總之，她已經不愛他了，自己的心自己還是知道的。

蕭寒玉想到這裡，鬆了口氣，不愛就好，沒有愛情，沒有心了，就誰也不愛了，她棄了上天給予她的一項權利…發現莫清寒沒有跟上來，蕭寒玉轉回頭，看莫清寒已經離她很遠，遠遠的跟在後面，發現蕭寒玉在回頭看他，他停下了腳步，幽深的眸子也在一瞬不瞬的看著蕭寒玉。

大街上人湧動，而他依稀紅衣，翩然而立，似天地間只有他一般。

清風吹起，紅衣黑髮，整個人渾身上下散發著冰冷的氣息，大街上萬千人中，讓人舉得說不出的孤獨、蕭索。這一刻，蕭寒玉似乎讀懂了他的內心，他也許只是太孤獨了，本想惹些事做，並不一定事為了什麼。

紅顏美人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