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醉挽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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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惜緣蒼白俊美的容顏映了出來。如此的虛弱，如此的蒼白，但心口處依舊是暖暖的，心裡頓時的湧上一陣狂喜，蕭寒玉緊緊的攬著懷裡虛弱的沒有一絲生氣的身子，淚滿面。

他還活著，幸好他還活著。低泣出聲，上天待她何其厚重？

十年前，天塹崖半壁懸崖上岸倒掛著的渾身是血的身影，中了‘相思’之毒無一絲生氣的蒼白容顏，握著匕首指著自己脖頸威脅她負責時狡黠含笑的眸子，五年前，荒山相遇，白袍玉帶，玉樹臨風的俊美男子，寶劍出鞘，凌厲狠辣的人兒，生死情劫那不時染上俊顏的胭脂…

往事一幕幕的印上腦海，原來對這個人兒的記憶是這般的清晰，惜緣！水惜緣！一錯再錯，玉兒這回終是尋回了你。

顫抖的伸手入懷，九轉還陽丹取了出來，輕輕的掰開發白緊閉的嘴角，顫抖的將丹藥入口中，玉手輕輕翻轉，一絲綿軟的氣息順著單薄的脊背渡了過去。

覺到輕微的呼聲，蕭寒玉緩緩的收了手，回身看著另一個倒在一旁的人兒，連忙的攬過了他的身子，燕攬月蒼白如玉的容顏現了出來。

剛洩去的眼淚再次的湧了出來，公子攬月，淡雅出塵，如仙一般的人兒，那溫柔含笑，包容一切的眸子，她原來從來不曾忘記。

十年前，邊城小店從蝴蝶門殺手中救了她的白衣俊美少年公子，五年後，藍園再見，飄雅似仙的人兒，月國王府相守兩月，那偶爾間俊眸湧上的溫柔複雜之，雲國雲清湖點點滴滴，原來也糾纏了這麼多，原來也一樣的記憶猶新，不曾忘記。

輕微的呼，若有若無，涓湧出的眼淚，代表了萬千狂喜，蕭寒玉伸手入懷，撫著懷裡的人兒輕柔的下九轉還陽丹，心在一瞬間柔的可以滴出水。

上天終是厚待她蕭寒玉的，這兩個人兒依然安好，他們安好，是她最大的安。再也不顧忌許多，緊緊的抱了兩個人兒，喜悅的淚水無休止的湧出。

“晴兒？”一絲沙啞中夾雜著不敢置信的輕喚，水惜緣如水的眸子看著面前淚痕斑斑的女子，有些不敢置信。

“惜緣！是我！是晴兒！”蕭寒玉伸手抹了抹臉上的淚水，猛的點頭。

“我是不是死了？怎麼會在這裡看到了晴兒呢？”水惜緣痴痴的看著蕭寒玉絕美的小臉，輕聲呢喃。

眼淚再次的湧了出來，蕭寒玉低泣出聲，緊緊的抱了抱她柔軟的身子，聲音哽咽:“沒有！你沒有死，是晴兒來了，對不起，我來晚了。”

“晴兒！真的是晴兒麼？我沒有再做夢？不是死了？”水惜緣似乎一瞬間神了許多，顫抖的伸手摸著蕭寒玉淚不止的小臉。

“沒有！你沒有在做夢，也不是死了，是晴兒，晴兒來了。”蕭寒玉伸手握住了他的手，緊緊的抱住了他的身子。

“我以為晴兒棄了我了，不會再在惜緣的生命裡出現了。原來真的是晴兒。”聲音喃喃的，沙啞的語氣裡似乎帶了萬千驚喜，又帶了萬千痛苦。

“晴兒不會棄了你的，以後再也不會了。”蕭寒玉緊咬著嘴，猛烈的搖搖頭，心裡湧上了萬千悔恨，她是一個徹徹底底的混蛋，怎麼就忍心傷害這個人兒呢！

“真的麼？”俊美的小臉揚起，如水的眸子痴痴的看著這個讓他愛了十年的女子，聲音輕顫，身子也微微的輕顫。

“嗯！是真的。”蕭寒玉肯定的點了點頭，她答應不會再棄他不管，她永遠也不會棄他不管，從今以後，只有愛，好好的愛他。

“雨…晴…”又一聲沙啞的聲音響起，低低的，輕輕的。燕攬月如玉的俊顏蒼白，俊美的眸子滿是黯然。

“攬月！”蕭寒玉輕輕的轉過頭，伸臂緊緊的攬住了他的身子:“是雨晴！雨晴來晚了！”燕攬月輕輕的搖搖頭，俊眸看著同樣被蕭寒玉攬在懷裡的商水惜緣一眼:“只要你來了，就不晚。”輕輕的聲音，沙啞的語調，燕攬月如仙的俊顏痴痴的看蕭寒玉再次湧上淚的小臉，她來了，不管是因為什麼，是為了水惜緣也好，還是為了他，至少她來了。

只有她來了，就永遠不晚。那珍珠般的淚水，雨晴心裡是有他一席之地的，這樣便就夠了。燕攬月一生，從來幾不追求太多。

蕭寒玉著淚點點頭，緊咬著嘴角，眼淚依舊似乎不休止的湧出，雙臂緊緊的攬了身邊的這兩個人兒，只要他們可以…從今以後她便好好的愛他們。

“我們…我們出去吧！”許久，蕭寒玉緩緩的抬起頭，儘管已經做好了心裡準備，小臉還是湧上了紅霞。

“嗯！”輕輕的‘嗯’了一聲，二人蒼白俊美的臉上立時湧上了紅霞，但都無任何一意的點了點頭，對看了一眼，一絲笑意湧上眼簾。

強忍著身子的顫抖，蕭寒玉一左一右抱起了虛弱的二人，看著二人同樣羞澀的俊顏，紅霞立時染上容顏，絕美的小臉紅粉盈然，是嘆息，還是慨，從來不知道自己有一天是這般的境地。

兩樣條巨蟒乖巧的讓路，蕭寒玉含笑點了點頭，緩緩踱步走了出去，天芝地蛉，神物也是有心的，她明白不能用劍，只用悲憫蒼生的心動它們。

棲鳳谷口，蕭寒玉、鳳無聲、水惜緣、燕攬月並排的從裡面走了出來，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同樣的神，經歷的生死，明白世間最寶貴的變是自己活著，自己深愛的人兒活著。

蕭寒玉緩緩的停住了腳步，回頭看著棲鳳谷，一連幾，歷經生死，終於出來了，那兩條大蟒拖著長長的身子遙遙相送，兩雙大眼看著走出的四人，依依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