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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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頭被狠狠地撞了一下,二十年前站在講臺上的女老師的身影再度出現在他的眼前。
他覺得一股氣血直衝下體——他今天要好好圓一次兒時的夢。
他徑直走到排的中間座位坐下,正對著梁若雪。
他盯著她的眼睛,沒有說話。女隊長也毫不示弱地回視著他。一個目光兇狠歹毒,一個目光深邃純淨,太子堂的幫眾都屏息靜氣地看著這場無聲的目光戰。
蘆武覺得對方那雙細長秀美的眼睛裡充滿了自信和堅韌,那對漆黑的瞳孔深不可測。
他看著女警官眸子裡自己的影子,覺得那對小人無比的卑微,他自己首先氣餒了,咳嗽了一聲,把眼光從女隊長的臉上移開了。
“你叫什麼名字。”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你是哪個分局的?”
“你不需要這個心。”
“你——”蘆武一時氣結。
他的臉白了又紅,紅了又黑。
梁若雪知道,審訊是一場心理遊戲。審訊者雖然有著物理上的優勢,但並不意味著他可以得到他想要的一切。只要被審訊者能在氣勢上壓住對方,也能主導這場遊戲。剛才一場目光的鋒,對方被迫先開口,意味他的心理並沒有那麼強大。
“你…你來這裡做什麼?”
“你把我綁過來,我怎麼知道?”蘆武氣得站了起來,他抬手給了梁若雪一個響亮的耳光。
女隊長知道,一旦審訊者開始動用武力,那就是他黔驢技窮的信號。任何一場審訊都是突破對方心理防線的過程。
高明的審訊者會通過自己掌握的底牌和環境優勢來擊潰對方心構築的
神護甲,拿到對方心底裡的真相。一旦審訊進入到刑訊
供這一個環節,意味著審訊者已經無計可施了。一旦這招也不起作用,這場審訊就會以被審訊者的勝利而告終。
她很有自信,除了知道自己是警察以外,太子堂並不知道自己的姓名、身份、和計劃。現在對方開始毆打自己,就證明自己這一個回合又勝利了。
蘆武一個耳光打下去,梁若雪的臉上立即現出五鮮紅的指印。然而,他發現對方並沒有示弱。女警察甩了一下散落在前額的頭髮,清亮的眼神還是直視著自己。而且她的嘴角泛起了一絲嘲諷的微笑,好像在嘲笑自己的無能。
他怒火中燒,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女人,在自己的威和暴力之下沒有一絲的畏懼。
他喊了一聲:“老高!”一個矮個子走了過來。
梁若雪自打這個人走進教室就注意上了他。這個矮個子與別人不同,他一進來就一直抱著雙肩站在教室後面。別人都嬉皮笑臉地看著蘆武如何對付自己,只有他一直不動聲地打量自己。
他的個子雖然不高,但是很結實,兩隻臂膀的肌把襯衫都撐得鼓鼓的。
他長得很神,瘦瘦的臉龐,濃眉大眼,稜角分明,一副兩廣人的相貌。
他從教室後排走過來的時候步速不快,但是很堅定,是那種軍人特有的步伐。
這是一個難對付的角,女隊長心裡想。
“幫我收拾收拾她——”蘆武用手點指著梁若雪。
幫我?看起來這個老高在蘆武幫派裡有著相當的地位,讓這個蠻橫的太子對他也有三分客氣。
老高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
他走到梁若雪的身後,張開兩隻不大的手掌,抓住了女隊長兩隻香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