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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章找上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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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美人光滑的脊背張子霆卻絲毫不興趣,他只是在喝酒時有意無意的瞥著那個男人以及他手中時不時把玩一下的鑰匙扣。一打鑰匙在丁當聲中擺動,其中只有一把散發著媲美鑽石的光彩不斷引著張子霆的眼球。

六個虎背熊的漢子披著不倫不類的休閒西裝搖頭晃腦的走來,為首的是個圓滾滾的光頭黑人,滿臉橫面目猙獰,是那種上學時就能冒充中學生搶同學錢的傢伙。身高在六英尺半以上,體重超過兩百五十磅,搖搖晃晃像頭黑熊,是個名副其實的“big·guy。”他背後五人中有兩個西班牙裔手按在上不知拿著什麼,另外三個白人不雅的掖著褲子。

張子霆還在喝酒,直到那光頭拍在他肩上依然沒有動彈。聶思蘭探手抓住那光頭手腕,稍微用力便痛得對方不得不縮回手去。

張子霆回頭瞥了他們一下,懶洋洋的說:“幾位不去找姑娘卻跑到這裡找我,不知道有什麼事?”看到這六個彪形漢子圍上來其他人紛紛散開,那對男女也想離去卻被張子霆硬是拉住。張子霆抓著那女人的手腕,女人則用另一隻手拼命拉著男人的胳膊。

男人見走不掉,緊張的問道:“你,你想,怎麼樣?”

“沒什麼,想和你個朋友。”張子霆鬆開女子,向男人招了招手。女人迅速跑到男人身後,輕輕拉住男人的衣服。

“朋,朋友?我?”男人回頭看了女伴一眼,戰戰兢兢的坐下,卻只有半個股沾在凳子上。

光頭見張子霆如此傲慢猖狂全沒把自己放在眼中,本想直接衝上去將他腦袋砸碎,可這裡畢竟是自己老闆的場子,今天又請來很多貴客,若是鬧將起來難免掃興,這才強忍怒氣的說:“小子,我們和你有些話想要出去好好談談。”張子霆無視那光頭漢子,對身旁的男子說:“你叫什麼?看女人的眼光不錯。”光頭怒道:“喂,我們在和你說話。”

“我知道,所以呢?”張子霆厭煩的揮了揮手。

“我和你們這些跑腿的小弟沒什麼好說的,去把你們老闆叫來。”後面一個西班牙人忍不住怒氣衝上來一隻手按著張子霆肩頭另一隻手拿著一把槍抵在張子霆頭上。另一個西班牙人跟在後面用槍指著聶思蘭的腦袋,防止她再有任何舉動。那男人嚇得轉身要走,可惜今天他註定擺脫不掉厄運,又被張子霆拉住後領扯了回來。

見人掏槍客人們不免驚慌失,兩個白人漢子張開手高聲叫道:“大家別慌,我們只是處理一些私人問題,很快就會解決,請大家保持鎮靜,繼續玩樂。今天我們會讓來這裡的每一個人都盡興離去。”話雖如此,可任由dj如何更換經典的音樂,如何嫻的打碟,再沒有一人踏入舞池,大家都靜靜的躲在角落看著事態發展,等待事情平險場。

張子霆不慌不忙的說:“你們的老闆是戴維斯?”

“沒錯,就是戴維斯先生。”提到自己的老闆那光頭不無得意,戴維斯是附近最有名氣的黑道大哥,紐約城黑白兩道都要給他些面子。

“這家夜總會是他開的?”張子霆喝光了酒,向調酒師指了指空杯子。

調酒師是個年過半百的男人,見慣了這些事情,不慌不忙的為張子霆填了一杯。

光頭哼道:“當然。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可不是你這種鄉下小子可以隨便撒野的。”

“那就好,那就好。”張子霆說著令其他人莫名其妙的話,端起酒杯在鼻子前聞了一下,奇道:“這酒比剛才的好。”調酒師淡淡的說:“別在意,這杯算是我請的。”張子霆知道調酒師認定他今天無法活著走出這裡,這杯是給他的送行酒,舉杯敬過那調酒師一口喝了個乾淨。

“你人不錯,這是給你的小費。”將一打鈔票丟在桌上,至少有一百美金。

鈔票落在吧檯上發出輕微的聲響,與此同時聶思蘭驟然發難,頭向後仰避開槍口,探手抓住那人手腕向身側一待,另一條手臂成肘擊向對方軟肋。她出招猛烈連年輕的血鬼也反應不及,何況是眼前這幾個普通的人類打手。這一擊打過去將那人手腕和三肋骨一起折斷,這還要多謝聶思蘭手下留情掌握分寸,沒有傷其內臟。

手槍脫落,聶思蘭無意用槍虛空接住放在桌上,同時抬腳鉤住用槍指著張子霆之人的左肩,另一條腿揚起猛踢對方持槍的手腕。伴隨著清晰的破裂聲,手槍凌空飛起一米左右又被聶思蘭穩穩接住與之前那把才放在一起。一系列動作連貫暢的完成,聶思蘭恢復之前的坐姿,這時兩個西班牙裔的漢子才發出慘叫聲倒在地上哀號翻滾。

事發突然,一切就在電光火石之間,普通人的眼睛只能勉強看到一連串變幻莫測的虛影,在一瞬間還以為是鬼魂作祟。

張子霆起身靠到那‮腿雙‬已經嚇軟的男人身旁,摟住他脖子低聲說:“門口那輛67年的野馬是你的吧?”

“啊?啊,是,是的。”男人木訥的回答,在女伴狠掐了他手臂後才反應過來,急忙從口袋裡掏出車鑰匙遞給張子霆。

“那是幾年前父親慶祝我大學畢業時送給我的,如,如果你喜歡的話儘管拿去用。”張子霆佯裝為難的說:“你的愛車借給我?這樣不好吧。”尤其在“借給”兩字上加重讀音。

男人一聽就明白了,急忙改口:“不,不是借,是送,我送給你了。那輛車不是很適合我,我一直不太喜歡,早就不想開了。如果你喜歡可以隨時開走。”

“這怎麼好意思?”張子霆笑呵呵將車鑰匙在空中拋了一下,輕巧的放進口袋,帶著聶思蘭在眾人矚目下走向幔帳。

“沒,沒什麼。”男人陪笑著,直到張子霆走得老遠才脫力的癱坐在吧檯椅上。他正心虛的擦著頭上的冷汗,轉身時正巧看到桌上那兩把整齊擺放的手槍,嚇得直滑到地上。

光頭心有餘悸的看著張子霆,那三個白人還要去追卻被他攔住,用自己也幾乎聽不到的聲音說:“也許他們是‘那邊’的人。對,一定是,人類怎麼可能做出那種動作?”張子霆邊走邊笑眯眯的說:“看來我們倆有默契,也許可以考慮長期合作。”聶思蘭回頭看向那可憐的男人,白了張子霆一眼,低聲罵道:“無恥。”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無恥的不是我,是造成這種社會現象的制度以及制定並享受於這種制度帶來的收益和快的所有人類。”張子霆說著風涼話,拍著放車鑰匙的口袋一臉滿足的來到幔帳前。

與之前不同,幔帳前空無一人。張子霆和聶思蘭進入幔帳,順著寬敞的通道向裡走,大約五米處有個側門通向一間五十平大的客廳。客廳遠端的沙發上坐著一個滿身名牌珠光寶氣的惡俗中年男人,在他身後只有兩個保鏢,單從站立的姿勢可以看出他們絕非普通人,或者該說他們並非人類。

聶思蘭的眼中不可抑制的怒意閃現,若非被張子霆在下面緊緊拉住只怕早已衝過去大開殺戒了。在殺紅眼的復仇天使面前很難想象那個令人作嘔的銅臭男人能倖免於難。

張子霆自嘲的苦笑,餘光盯住雙目噴火的聶思蘭,暗自低語:“運氣真好,本來只想找線索,沒想到竟然直接撞見了。”戴維斯拿著雪茄吐著菸圈從容的說:“聽說你們要找我,不知道有什麼事?”

“戴維斯先生,我只是有事想問你身後那兩位朋友。”張子霆在對面的沙發坐下,掏出一隻煙叼在嘴裡卻並未點燃,輕巧的把玩著純金打火機。

戴維斯笑道:“你果然也是‘那邊’的人。說吧,有什麼事我能效勞的。在這紐約城只要是有利益的事我戴維斯都會做。”

“‘那邊’的人?說的好。”張子霆突然將煙吐到戴維斯臉上,兩個血鬼剛要行動聶思蘭已經撲上去一拳將左邊那個打飛到牆上,另一人閃開聶思蘭的拳頭,卻只能眼睜睜看著戴維斯落在張子霆的控制之下。

“別急著出手。”張子霆叫住聶思蘭,半倚在沙發扶手上一條腿壓住戴維斯的身子,魯的捏著他的下巴,檢察面帶怒意的大老闆脖頸兩側的傷痕。

“真是意外,看來你還沒被轉變。”

“我是人類,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麼?”戴維斯冷聲哼道。

“沒有。可為什麼人類會有血鬼的手下?算了,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問這兩位小兄弟。”張子霆拍了拍戴維斯滿是油膩的大臉。

戴維斯沉聲道:“你究竟是誰?”

“你剛才不是說我們是‘那邊’的人麼?怎麼現在又這麼問?”張子霆笑著從戴維斯手中取下只剩半節的雪茄在菸灰缸中熄滅。

戴維斯哼道:“不,你不是。他們會稱自己為血族,長生種,但絕不會叫自己是血鬼。你不是他們的人,那你究竟是誰?竟然能擁有和他們抗衡的力量。”他忍不住望向中了聶思蘭一拳就倒地不起的血鬼,若是人類至少要十個高手才能勉強按住他。

“我是人造人十七號,這是我的同伴十八號。”張子霆哈哈大笑。

戴維斯不愧道上混跡多年的漢子,並不示弱,強硬的說:“不管你們是誰,得罪了我就等於得罪了他們,而得罪他們的人從沒有好下場。也許我這的兩個保鏢對付不了你們,可很快就會有比他們厲害百倍的人去找你們。無論你們藏在何處他們都會從黑暗之中發現你們的行跡。等他們來到你們的面前,你們就會後悔來過我這,後悔向我出手,甚至後悔活在這個世界上。他們會在你們的慘叫聲中將你們的血一滴滴乾,你們只能在恐懼之中悲鳴,在絕望中無力的掙扎。”

“看不出你還是個詩人。”張子霆輕笑道:“我就是希望他們來找我,但只憑你這種小角還無法把那些膽小鬼引出骯髒溼的。告訴我,紐約最大的血鬼聚集區在什麼地方。轉變的雜種和純血不同,他們有人類的本和世俗的貪念,不會老老實實坐在家裡喝冰凍的人造血漿。他們會做生意,會賺錢,然後再揮霍。而最適合他們的行業就是夜總會或舞廳。這也是我為什麼來找你。”

“你真的想知道?”戴維斯仰著頭狠瞪著張子霆。

“不,不,你不會的。你這個膽小鬼本不敢踏入那裡半步。”張子霆笑道:“這麼說你願意告訴我嘍?這倒省去我嚴刑供的麻煩。”十分鐘後張子霆出現在夜總會門口,裡面的人只是靜靜的看著沒人敢出聲。他們上了那輛gt500揚長而去,幔帳內的vip室中只有兩具屍體和一個受到驚嚇暴跳如雷的黑幫大佬。

“你下手就不能幹淨些?”張子霆從車內找出一本情雜質丟給聶思蘭。

聶思蘭面無表情的一頁頁撕下美的半美女圖片,擦過手上的鮮血後順著車窗丟在街上。張子霆只得兀自嘆息,無可奈何。

車在一間不起眼的酒吧門口停下,往震耳聾的音樂在兩條街外也能聽到,今天卻不知為何十分安靜,甚至連門口的廣告牌霓虹燈也不閃一下。張子霆和聶思蘭下車,正要過去門口簾有幾人上前阻攔。

為首一人說:“今晚暫停營業,你們請回吧。”

“你們的老闆…”張子霆話到一半聶思蘭的拳頭已經招呼了過去,對方橫飛出五六米撞開大門直接飛入酒吧。

另外幾人然大怒,在月出偽裝之下的真實面孔,雪亮的獠牙和星形的瞳孔。

張子霆後退兩步讓出足夠的空間給聶思蘭發洩,希望她在過會的關鍵談判時能儘量保持冷靜。

酒吧中聽到喧譁,昨晚幾乎送命的瑞斯比變得有些神經質,憤怒的衝出來正要訓斥那些不懂事的手下,不等開口就看到不遠處悠閒而立的張子霆那張笑眯眯的死神面孔,頃刻間嚇得魂飛魄散調頭便逃。

張子霆也看到了他,輕笑道:“bingo!”上前拉起正在狂毆一具早已死去的血鬼屍體的聶思蘭。

“走了,看到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