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可憐之人的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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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看來你也不是太笨。你猜對了!”吳佩蓉笑得連額頭的傷疤都脹得紅了,更加猙獰得可怕“你外公本不要青哥的人保護,把青哥罵成了天下一惡人,誰聽著都會生氣。可惜青哥對他們下了死命令,他們就算被你外公罵得狗血淋頭,也不敢離開。是我,你知道嗎?是我!我把他們調開的,然後你外公就…”嚴綰雖然對她充滿了同情,這時候也忍不住大怒:“你怎麼這樣的惡毒?我外公和你無怨無仇,你竟然借別人的手把他殺了!”
“為了得到青哥,我不惜任何手段的。你媽媽果然因此和青哥生了嫌隙,雖然兩個人仍然相敬如賓,可是我怎麼會看不出來,他們之間已經不一樣了!”吳佩蓉的得意,讓嚴綰倒了一口涼氣。
她的愛,早已經變得痴狂。她的笑,帶著嗜血的殘忍。
“可是你還是不肯放過他們,是嗎?”嚴綰瞪著她“那天是我媽媽的生,凌…青接她過來,是要為她慶生的。他原本是想借此和媽媽和好,有些傷口雖然一輩子都沒有辦法撫平,可是隻要有耐心,總有一天會解開心結的。而你,卻在他們的傷口上,撒上了一把鹽!”
“你知道嗎?青哥為了嚴莞音的生,動用了多少力量?他花了整整一個月準備,從來沒有一件事,他做得這麼認真!我從小就跟在他的身邊,可是他.從來沒有為我做過這些。”吳佩蓉的笑聲.漸漸地低了下來“我不能讓他們在一起.站在青哥身邊的人,應該是我!”嚴綰忽然冷笑:“不,你從來都不會站在他的身邊,永遠都只會是他陰影裡的那個人。我媽媽,才是和他並肩站在一起的人!”
“你胡說”吳佩蓉眼神惡毒,一雙眼睛,又明亮如電“我沒有能夠讓他們如願!哼,我故意給青哥出主意,說女人喜歡這個,喜歡那個。他那麼興高采烈,說這一回不會再放她走。他們一家四口,會是最和美的一家。甚至.他要放棄凌家的基,帶著你們…就是你和你媽媽,還有凌梓威,找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定居,再也不管紅塵的紛擾。”嚴綰黯煞,有些事凌青總是不自覺避開,原來事實的真相,比凌青說得更加慘烈。他們.曾經離幸福這麼的近。可是母親在臨終前,卻還是沒有能夠知道真相。咫尺.就成了天涯。
吳佩蓉繼續說:“我跟青哥說,強扭的瓜不甜,我想通了,會找一個愛著我的人好好地過子。青哥很開心,我就要幫他佈置房間,讓他和嫂子和好。他聽到我稱嚴莞音為嫂子,不知道有多麼高興。
我…就下了藥在他的茶裡面…”
“所以,你們就一起滾到單上去了。”嚴綰面無表情“你真是可憐,就算是用盡手段,耍盡心機,最終還是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吳佩蓉的情緒一下子又低落了下來:“你說得對,我一輩子都沒有得到他。他明明知道,我愛他比任何一個人都深.可是他…卻始終把我當妹妹。我從來不想當他的妹妹!你母親走得真絕,青哥送給她的飾.一件都沒有帶走。翻了那麼多地方,卻一直沒有找到你們。
他在燈下對著你媽媽留下來的東西,竟然眼淚!你知不知道,他從十二歲的時候,就出生入死,從來血不淚。可是,為了嚴莞音,他居然…”吳佩蓉說到動處,聲音已經暗啞,有幾個音幾乎不出來。
嚴綰看著她的面紗,猜度著是怎麼樣的傷害,讓她不得不作這樣的掩飾。
“所以,你才會一把火,燒掉了自己的木屋?”嚴綰撇了撇嘴“其實,他雖然把你囚在裡面,只不過怕自己一怒之下,錯手把你殺了。雖然你對不起那麼多人,可是他並不想把你趕盡殺絕。只是一時還沒有想到怎麼處置,所以才暫時囚,你本不必要把自己害成這個樣子!”這一點,是他們幾個人想破了頭都沒有想明白的地方。既然那具屍體不是吳佩蓉,那就一定是來幫她的人,可是她為什麼連自己也燒?
難道是因為情傷太濃,而喪失了理智?
吳佩蓉猛地搖頭:“不是我放的火!”
“不是?”嚴綰愕然“可是沒有人會要你死啊!你對媽媽的傷害,張家的人並不清楚。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張家對凌青都不是很諒解,你死了以後,才接受了他的解釋。”吳佩蓉怨毒的神,讓嚴綰頓時生出寒意。她忍不住想要後退一步,卻忘了腳被繫住,只是挪動了尺寸之地。
“小姐,那邊有信送來。”門外傳來的聲音,分散了吳佩蓉的注意力。
“哼,一會兒再來收拾你,別想著你的情郎會來救你,這個地方,他沒個十天半月,是找不著的!”吳佩蓉收斂了怒,一甩門就出去了。
嚴綰才渾身虛脫了似地躺在地上,腦海裡還在想著她臨走前的話。
火不是她放的,又會是誰呢?事至今,凌青不可能騙她。
嚴綰想著想著,睡意襲來。儘管這樣的姿勢十分不舒服,嚴綰還是覺得應該趁著這個機會小睡一會兒。不然的話,把自己折騰得沒沒神,就算有機會,她也逃不出去。
糊糊間,卻聽到門外有爭執的聲音。吳佩蓉的聲音嘎難聽,另一個聲音卻壓得更低。
“我不會放過她的!”吳佩蓉哼了一聲,嚴綰急忙閉上眼晴。
果然,耳邊傳來“咿呀”的聲音,吳佩蓉顯得怒氣衝衝。
“我不信這樣你還能睡得著!我的話還沒有講完呢,那些真相,多少年都沒有人聽我說,我要全都講給你聽。”嚴綰苦笑著睜開眼睛,卻立刻瞪得更大。
吳佩蓉把面紗緩緩地解了下來,縱然有了心理準備,嚴綰還是吃了一大驚。這張臉,已經變形得不像人的臉。
一道道縱橫的溝壑.把她的五官都扭曲變形。整張臉,幾乎沒有一釐米更好的皮膚。這已經是十多年之後,在當時一定讓她生不如死吧?
嚴綰想著,臉上的輕蔑和不屑頓時收了四去,臉部的線條明顯柔軟了下來。儘管她縱了父女的分離,可是她自己,也是一個最可憐的人。
“可怕嗎?”吳佩蓉突然柔聲問。
嚴綰對她這樣的聲音,簡直汗直豎,半天都沒有能夠出聲音。
“恐怕誰也想不到,那把火會是我父親派人來燒的吧?”吳佩蓉的臉上,看不出表情。可是她的聲音,卻充滿了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