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奧地利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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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綰卻沒有覺得,臉上仍然是興奮的神。手臂收了回來,開始掰著手指頭計算自己的一個又一個構想:“用一個動物系列…嗯,像溫莎公爵夫人就特別喜歡豹子的造型。龜和兔子之類的小型動物,都是mm們喜愛的。還有諸如蜘蛛、蠍子之類的,則會由新新人類捧場。”
“好了,我只想和你報告一下礦山的情況,可不想讓你沒沒夜地完成設計圖的。”閆亦心站了起來,赤著腳走到她身後,還沒有伸出手臂,嚴綰已經自動自地向後仰,靠在他身上。
一側頭,身體半轉,兩臂就抱住了他的:“我覺得渾身上下有著無窮的力量,想用寶石把女人們一網打盡。連周樸都訂了一套透輝石的飾,說是晚上去夜店的時候戴。”
“她喜歡夜店。”閆亦心笑著說。
“怎麼會呢?覺上,她似乎應該去那種spa會所的女人才是啊!”
“工作壓力太大,夜店的環境很寬鬆,不失為一種調劑的方式。”閆亦心解釋“況且,她沒有固定的男朋友。”嚴綰輕輕嘆息了一聲,外表光鮮如周樸的女人,一樣也有不為人知的悽清夜晚,除非她願意隨便找個男人將就。難怪周樸喜歡隔三差五地約自己一起吃飯,大概因為站到她這樣的地位,不管是女朋友,還是男朋友,都不會太多了吧?
“畫完了?”閆亦心的目光落在她的一疊白紙上。毫無疑問,當他們回程的時候,行李箱離得白紙,都畫滿了線條。
“嗯,差不多就是這些吧!我現在的構思是,圓號可以做針、耳環,雙簧做針,或者手鍊,反正可以拉長嘛!還有這個小提琴…”嚴綰一張一張解釋,每一件樂器都提出兩種以上的構思。
“嗯,很好的想法。”
“等等。”嚴綰忽然舉手“我把民樂的…”
“不行!”閆亦心板下了臉“現在就休息,你看看都幾點了?”
“這是奧地利時間,不是倫敦時間。”嚴綰笑嘻嘻地說。
閆亦心的回答,則乾脆利落得多。一伸手,就把她面前的紙幣全收進了屜。
“唉,放箱子裡。要不然回去的時候忘帶,又要多費一番手腳重畫啦!”
“我們明天還會住在這裡。”閆亦心合上了屜。
偷偷地瞟著他嚴肅的臉,嚴綰只是笑嘻嘻地做了一個鬼臉。果然,閆亦心只是無奈地了她的頭。
“你說對了,現在真的不算太早,我困了。”嚴綰誇張地打了一個呵欠“我先睡。”
“一起。”閆亦心很自然地跟著她上了,從她的背後抱住了她。
“嗯。”嚴綰沒有拒絕,其實她很喜歡在他懷裡的覺。哪怕什麼都不做,只是肌膚相貼,便覺得很幸福。
事實上,這一夜真的沒有做什麼,兩個人都有點累。只是醒來的時候,嚴綰現自己大半個身子都壓在閆亦心的身上。
她的臉離他很近,連睫都可以一地細數。看著他安詳的睡容,嚴綰當然不忍心把他吵醒,所以只是輕輕地想把橫在他大腿上的一條小腿挪下來。
身卻忽然緊了一下,抬起頭,看到閆亦心雖然閉著眼睛,可是嘴角卻漾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彷彿天一下子就來了,那多笑容就是初即將綻放的花朵,打碎了最後一縷料峭的寒。
嚴綰的臉,則更像染紅的花瓣,嬌滴,閆亦心微微睜眼,手臂一個用力,嚴綰的臉就被摟到了更近的位置。
閆亦心的,很快了上來,貼住她的面頰。
“我…還沒有洗臉呀!”嚴綰痴痴地笑。
“你呀,真會大煞風景。連早安吻,都被你說得全無情調。”閆亦心無奈地嘆氣,可是連嘆出來的那口氣,都帶著甜溫馨的味道,像是槐樹花一樣。
嚴綰正要掙開,冷不防閆亦心卻更用力地擁住了她:“沒關係,我來幫你洗臉。”他的舌,果然沿著她的臉部輪廓,從額頭,經過翹的鼻尖,然後…落到了上。
輕攏慢捻,練地敲開了她的貝齒。悉的芬芳味道,在舌尖輾轉纏綿。嚴綰情不自地回應著他的吻,閉上雙眼,只是舌尖與舌尖的舞蹈,就來了一波疾風暴雨的濃情。
薄荷的香味,很淺淡。
帶著微微的涼意,可是舌卻是滾燙的,彷彿把她的呼都給生生堵住。
嚴綰的嘆息,從心底生出來。彷彿是一個長久潛逃卻心懷猶豫的犯人,終於被警察堵住而放棄了所有的抵抗,由得他在她的口腔裡往來馳騁。彷彿是一個君王,在從容地巡視著自己的領土。
如果不是閆亦心鬆開她,也許她會繼續沉在這一片靡麗的風景裡。
“起來吧,忘了給你帶禮服,我們還需要去添購一件。”閆亦心微著移開了身子。
“嗯。”嚴綰隨口答應了一聲,直到他翻身坐起,才反應過來“買禮服做什麼?我們又不去參加宴會,只是去易會而已啊!”
“一樣需要衣冠楚楚。”閆亦心嘆息地解釋,回過頭看著她紅的臉龐,有點意猶未盡。
“可是我帶有一身套裝的。”嚴綰解釋“就是昨天穿的那一套…呀,我忘了把它們掛起來,不過可以熨一下。”
“不,易會可不時興穿套裝,至少要一件小禮服。”閆亦心笑著搖頭“走吧,帶你去見識一下鑽石的易會。”嚴綰不滿地咕噥:“不是吧?易會易的鑽石,還用穿禮服嗎?”
“當然,和鑽石最搭調的,就是禮服。所以,今天的女士們,無一例外都會穿晚禮服。當然偶爾會有兩件小禮服,那不是主。”狄更斯筆下的倫敦,一向時令嚴綰著的。然而現代倫敦,只有那些從陰暗裡散出的一點光澤,似乎還殘留著過去的影子。
厚重而陰沉的冬天,在倫敦似乎並不那麼明顯。高靴短裙,外面再披上一件厚大衣,也是一種街頭相當通行的打扮。因為四面環海,英國的四季溫差並不太大。但是由於照不多,嚴綰覺得那些寒氣,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
這時候,才更懷念a市冬裡,那些潑灑了一地的陽光。
“應該下一點雪…”嚴綰自言自語。
哪怕飄一點細雨,也會讓她覺得空氣質量得到了改善。
“下雪對於倫敦來說,可是一件稀罕事。話說有一件聖誕節的時候,英國倒是下了一點百年難遇的大雪。可是倫敦街頭的司機,連走‘之’字型和點剎車這類基本常識都不會,整個大街汽車像在開碰碰車。英國北部的公路上,則更誇張,近千輛汽車就這麼龜縮在公路的路面上寸步難行。”嚴綰忍不住失笑:“看來,英國人應該高薪聘請我們國家那些常年在格爾木冰雪線上穿行的司機們,至少講授一點基本技巧。”
“英國的天氣,有人大愛,有人大恨,這也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事情。有一部電視劇裡不是說了嗎?如果恨一個人,就把他送到英國,因為這裡的天氣像地獄。如果愛一個人,也把他送到英國,這裡的天氣如天堂。”閆亦心笑著調侃了兩句,然後聳了聳肩“到了,就在這裡。”[。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