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一根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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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犬哮對犬夫人開口了:“媽,算了,讓他們去…哇!”他傷得倒是不重,只是剛才怒氣攻心岔了氣,這一說話,剛才強嚥下去的一口血便急湧上來“哇”地吐出,其效果著實使犬夫人嚇了一跳。
“媽…”犬哮本就丟盡了臉,此時母親再來此一說,還像是自己被一抓就受了重傷似的,更覺無地自容,打斷母親的話“媽,算了,讓他們去吧。”犬哮微一遲疑,道:“那小六曾從殭屍爪下救過我一次,這次就放過他們算了。”馬萬財、馬研靜、馬心決俱是一呆,想不到當時騙這草包的話,此時居然成了救命的稻草。
焦傲亦覺心驚,這橫看豎看沒一處順眼的草包妖竟還有這恩怨分明的子。
犬夫人卻是怒容一閃,真恨不得這草包兒子兩個耳光。她雖被兒子吐血嚇了一跳,不過馬上她就看出了兒子並沒大礙,放下心的同時,她也準備把握機會,殺了以絕心患,可這草包兒子,竟不曉得裝下去,反叫自己放過他們,怎能不氣?當著妖界同道的面,她也不好忘恩負義,最後道:“是嗎?真是這樣,咱也不能讓人家說我們忘恩負義,那小六打我的一掌就算了。不過,魔有魔法,妖有妖規,至於那個知曉我們秘密的人類女子,我卻不能就這樣放了的。如果在座有哪位同道覺得可以放她走的,我也不是嗜殺之人,便由她去。”說完環顧一圈,掃視群妖,以犬族在妖界的至尊地位,況且又是在哮天嶺其地盤上,有誰敢站出來說個“不”字?
焦傲在阿啞攙扶下掙扎著站直,道:“你這分明就是不打算放人!”他傷上加傷,這話雖是氣極而發,但聲音並不大。不過妖們還是能將每一個字清清楚楚地聽在耳裡。
犬夫人殺機又閃,冷笑一下,道:“站在哪個位置就要說哪個話,這決定系關妖界眾生,我自然不能獨決。詢問同道們的意見又有何不對?況且我只要任意哪個人站出來說個放人理由,我就任她離去,已經是格外開恩了。”焦傲口齒算不得伶俐,氣得說不出話來,在他手臂上一拍“算了,沒用的。二孃,直接說了,是不是我死在這裡,你就放過這女孩?”犬夫人目光明顯顫了一顫,顯已心動,不過在妖界同道們眼前,她也不好表現得太骨,微微笑道:“小天這話又從何講起?要殺的是她,跟你生死又扯上了什麼關係?”目不斜視“人是我引進來的,錯本在我,我代她一死,又有何不可?況且這裡也不是沒人知道,那些道士只不過不想趕狗入窮巷事與願違罷了。”旁邊梳梳早被淚水模糊了視線,拉著他道:“不要,…”犬夫人怕他反悔,一等他給自己提出個藉口就道:“好!既然你執意要代這女孩一死,那我就成全你,希望你的靈魂能夠看好這女孩,不要讓她說出半點關於這裡的消息。”光芒又從爪上生起,美麗,而危險。
閉上眼睛,便要等待她的致命一擊。
焦傲把氣一運,說不得也要先發制人了,卻聽一個大笑聲忽然響起:“嫂子原先說的那話還算數不算?”音未落,一道灰影從旁邊一座高山上疾落而下,迅速無比,卻沒發出半點衣衫灌風之聲,只是鬚髮輕飄,衣角微張,飄逸似仙。如果給他換上一張俏臉,還真像是仙女下凡。正是美猴王!
犬夫人心頭“咯噔”一下,知道不妙,時機稍縱即逝,一掌急向推去,利芒威勝千軍萬馬,速過星趕月,可就在其達到身前一米處時,卻無聲無息地消隱了。沒有人看出猴王怎麼化解這一招的,但見他笑眯眯地走到焦傲旁邊,對犬夫人道:“嫂子還是一點沒變啊,還是這麼衝動,不是要尋求同道的意見的麼?真是的。”他嘴上說得輕鬆,心裡頭卻在滴血,一救命毫就這樣用在了這裡,如果還不能令焦傲給金箍解開制,那自己可就賠死了,含著笑在肩上拍了兩下,努過嘴去,小聲對焦傲道:“小子,我救了你朋友一命,現在總該答應幫我解開金箍的制了吧?”焦傲跟猴王過手,清楚他的能耐,卻怎麼也想不到他能這麼輕易地化解了犬夫人那全力而為的一擊,驚了好一陣子才道:“如果你真能叫那婆娘不再傷害我朋友,我自然給你解開制。”如果他腦子能那麼一點點,他應該就可以跟馬萬財生起一樣的想法:“這死猴子怎麼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關鍵時候出現?恐怕他早就在山上看熱鬧了,就等這一刻現身,然後最大程度地示恩,好叫焦傲給解開金箍的制。”他想的的確沒錯,猴王如意算盤一落定,立即就狂喜地吐出兩字:“成!”然後乾咳幾聲,對犬夫人道:“嫂子啊,其實那個呢,以我三百年的猴生經驗,這女孩是應該放的。你看啊,我們大夥今天之所以聚集於此,便是要參加抗屍大會來的,而為什麼會有抗屍大會呢?當然是由於滅世亂殺無辜妖了。可今天,我們要是殺了這女孩,那我們不是亂殺無辜人類麼?一樣的恃強凌弱,明天我們憑什麼跟滅世談判啊?大局為重大局為重,這女孩是萬萬殺不得的。”對於那妖,馬萬財倒沒什麼,不過他可不想看到曾在同一大樓相處多的梳梳出事,第一個應了出來:“就是就是!”接著妖群中也有類似的話語生起,只是畏懼犬族威,都不敢大聲說出來。但妖聽力可等厲害,只要不是蓄意發功將聲音聚成一線,這些話妖們還是聽得清楚的。
犬夫人氣得渾身發抖,好久說不出話來,最後連什麼骨不骨都不顧了,大聲道:“死猴子,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跟我們母子作對,到底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