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二章道果雛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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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種極致的神光一紅一黃，投入到關明玉的天之中。

龐大的引力從其中傳來，慘紅如血的花在快速枯萎著，茫茫花海上的血不斷消退，漸漸的只餘下一片片枯萎的殘紅。

渾濁的河嘩啦啦響起，似乎同樣被收了所有穢氣與汙濁，緩緩淌著，化成一泓清泉從天中穿過。

在天的最深處，時空不斷的震盪著，兩股力量不斷糾纏，融合為一道全新的力量。

在天的最深處，形成了一道龐大的門，聳立在天地正中心。

這扇門，能遮蔽宿世因果，又能喚醒百世記憶，代表著天的所有死亡與新生。

“幾回生，幾回死，亙古亙今長如此…自從踏遍涅槃路，了知生死本來空…”輪迴盡頭，這悠悠佛唱，彷彿自亙古就存在於此一般，悠揚而又宏遠，輕輕浩蕩在天之中。

“行也空，坐也空，語默動靜無不空，縱將白刃臨頭顱，猶如利劍斬風…”悠悠佛唱回蕩在心間，無而起，亦無處可終。

但這禪唱之聲卻彷彿響在他的心間，讓他對生死輪迴的悟更深了一些。

生與死的演化，明與暗的焦灼，蓬與凋零相伴，忘卻與記憶糾纏，上演著生命的輪迴。

“傳聞輪迴之中，有地藏菩薩執掌，這禪唱難道就是地藏菩薩的道果？”仙君在諸天萬界降臨投影，悟諸天之道，然後將一切法歸於道，最後凝結大道之果。

而道行更是一切的超脫，本身就是諸天萬界永恆唯一，卻又諸天萬界無處不在，在任何世界有投影都不奇怪。

“若真是如此，那道行比我想象的還要玄奇。”就連自己開闢的輪迴之中，也有地藏菩薩這位佛門天人的誦之聲，這恐怖的境界，讓關明玉心嚮往之。

“也許是我想多了，輪迴乃是后土娘娘化成，地藏菩薩絕不可能在其中銘刻大道之音，除非佛祖重開天外天。”

“而且地藏菩薩同樣早已在太古歸去，輪迴現在是道墨祖師在執掌，也許是我想多了。”后土娘娘是真正身成造化，身化輪迴，輪迴中也寄託了她的功德，別說地藏菩薩，連佛祖都不敢去碰。

他嘆了口氣，神念傳出，朝天深處投影而去。

悟黃泉之河與彼岸花海的氣息之後，雖然只是借一絲氣息重開輪迴，但關明玉依然獲得了極為深刻的體悟。

他伸手一點，一片濛濛白霧就從他的手上一閃而出。

像仙氣，又像死氣，給人一股極其荒謬絕倫的覺，生的氣息與死的氣息錯並存，生死平衡，兩者糾纏在天空之中。

兩股氣息並肩而來，一會兒讓人置身於天堂般，如沐風，一會兒又讓人覺似乎深陷地獄，陰森嚇人。

每當黑暗閃現時，就會有生的氣息湧動而出，將這裡化為生機之地；而每當有光明照耀時，就會有無盡的死亡氣息浩蕩，噬一切生機。

光暗替，生死輪轉。

關明玉抬起手來，手掌之上，一朵花兒急速長大，短短數息就經歷了一生，從花骨朵兒到綻放，凋零，然後化為灰燼，一息便如三秋。

“死之極境便是生，迴歸最初的模樣吧。”他嘆息一聲，無盡的仙元湧入那飄零的灰塵之中。

漸漸的，一絲綠意在灰燼中浮現，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深刻，在關明玉的視線中又灰燼逆轉而來，重新長成一朵花兒，宛如前景重現。

看似簡單，他卻已經堅持不住，手腕一抖，這無盡神輝灑落，崩散在手中。

“哎，只是體悟到了這種意境，卻終究實力不夠，一朵花兒的輪迴消耗也這麼大。”無盡的力量退散進輪迴之中，散發著更加純淨的光，演化為一片真正的輪迴，給這個世界帶來了新的生機。

關明玉再次揮了揮手，朝前方走了過去。

“前生鏡？”看著刻著輪迴二字的石碑，上面的輪迴二字漸漸隱去。

傳聞之中，當光暗替時“前生鏡”便如同一面鏡子一般明亮發光，快速閃現出一幕幕影跡，代表著前生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