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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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有了魂葯,擺平楚漠然易如反掌,而擺平了楚漠然,要離開王府並非難事。
此刻餘光,正好緬懷當,緬懷後就要拋開,走時,方能忍住心腸不再回首。
那侍衛辦事也慢,整整兩個時辰不見蹤影。娉婷開始怕楚漠然起疑不想追問,漸漸不耐煩起來,裝模作樣猛咳兩聲,讓房外靜候的楚漠然聽清楚她的“病情”剛要隔著窗子開口問“葯怎麼還沒到”有人推門而去。
“怎麼,又不好了?”楚北捷大步走進來,馬鞭隨意往身後一扔,擁住她:“天冷,你竟然就這樣乾坐著。”語氣中充滿濃濃的責怪。
“怎麼這麼快就回來?”娉婷愕然,先頭還以為再見不著,此刻他又大模大樣站在面前,真不知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事情辦完了?”
“沒辦完。漠然說你犯病了,咳得厲害,打發侍衛告訴我。”娉婷頓時恨得楚漠然咬牙,是他害她沒了逃跑的機會。只能打起神笑:“我好好的,一點事都沒有。漠然大驚小敝,你不要管,安心辦自己的事去。你是王爺,別整天呆在女人身邊。”用手輕輕把他往外推。
“呵呵,果然有王妃的樣子了。”楚漠然鬆了手,解釋說:“事情不大,抓了個何俠身邊的人,我正打算親審,就聽說你病了,立即趕了回來。”娉婷渾身一震,裝做連連咳嗽,捂著嘴掩飾過去。
楚北捷輕拍她的背:“怎麼了?還說沒事,你這病謗早晚要想法子治。我已經命他們去好葯了。”娉婷止了咳,抬頭問:“那你的事呢?犯人也沒審,怎麼向大王差?”
“已經命人把他押過來了,在王府裡審也是一樣。”
“是什麼大人物?”
“算不上大人物,是個小表,叫冬灼。”娉婷又一凜,臉上不動聲:“這個名字我聽過,是小敬安王身邊的一個侍從,極得寵愛的。有一次小敬安王過王子府,身邊就帶著他。”楚北捷撫她的頭髮:“要不要陪我一起審?”會審設在地牢。
火光熊熊,照得牢房亮如白晝,形狀古怪的各種刑具擺在兩側,上面染著黑的陳血。
娉婷第一次進這裡,跟在楚北捷身後仔細打量。
牢壁堅固,外攻不易,內取倒很方便。眸子輕轉,將看見的一一刻在心中。
楚北捷的熱氣噴在她耳中:“若怕,就抱緊我。”娉婷縮縮頭,讓楚北捷豪邁地大笑起來。
到了盡頭,火光更盛。一少年低垂著頭被吊在半空,雙手雙腳都銬上重鐐,鐵鏈拉扯著四肢。
娉婷只看一眼,已經知道確實是冬灼。衣服破爛,傷痕卻不多,看來並未吃多大苦頭。
“小子,快點醒!我們王爺來了。”地牢另有負責看管的壯牢頭,碩大的鞭子尾端挑起冬灼的下巴,讓楚北捷看清楚青澀帥氣的臉。
冬灼的目光多了幾分往看不見的冷冽,直直與楚北捷對望:“哼,楚北捷。”敬安王府的頭號敵人,就站在面前。
“本王沒有惡意,只是對小敬安王心生仰慕,希望可以勸說小敬安王歸順我東林。”楚北捷淺笑著,豪邁中透著誠懇:“竟然小敬安王已經不容於歸樂,為何不另尋良主?”冬灼冷哼:“任你怎麼說,我都不會告訴你一個字。”楚北捷嘖嘖搖頭,出惋惜之:“硬漢子我是很佩服的。可惜在我的手下,能當硬漢的人不多。”後退一步,雙手環在前,朝旁邊的下屬點點頭。
娉婷藏在楚北捷身後靜觀變化,見他舉動,分明是要動刑。焦急地低頭想著營救的主意,鞭子破空的聲音傳來。
霹!
鞭子著的脆響,讓娉婷猛顫一下。
霹霹霹!
連著又是幾下,外面北風颳得厲害,地牢卻悶熱到幾乎無法呼的地步。
鐵鏈撞擊著發出金屬的響聲,隨著鞭子的揮動形成掙扎的繃緊和放鬆。
殘忍的鞭子狠狠咬上冬灼的,冬灼倒也硬,哼也沒哼一聲。
楚北捷擋在娉婷身前,似乎到娉婷的顫抖,大手在她背上輕柔地拍拍。娉婷抬頭,看見筆直的脊樑,和他被火光印紅的無情側臉。
“還不說嗎?”楚北捷好整以暇:“要知道,鞭子,不過是牢獄裡最常用的刑罰,不啻於餐前小菜。後面的花樣用上,恐怕你即使肯說也要落個殘疾。”冬灼嘶啞著喉嚨,中氣倒還很足:“敬安王府沒有怕死的人!”楚北捷嘿嘿笑起來。娉婷抬頭,看見氣從他邊逸出,危險的笑意叫人心裡發寒。看來冬灼今晚不妙。
眼看楚北捷又要開口,娉婷潛意識將楚北捷衣袖猛然一抓,引楚北捷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