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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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自己是基於什麼樣的情，才會如此放縱她、包容她，甚至連自己多年的好子，都能輕而易舉地毀在她的手中，就連打算定她罪的念頭，也全都不在意地拋至腦後。

是因為她的發、她的眼，還是因為她的身體？

究竟是怎樣的情愫，讓他毫無自制能力地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她到底要他怎麼做，他該如何解放心中早已被她緊緊囚的痛楚靈魂？

“迪克對我很好，他對我的好，是我一輩子也還不起的恩情！”瑪麗亞低語著。

“難道我對你不夠好？”他用力地一拳擊在上。

“難道只要對你好，你就可以義無反顧地獻上你的身體？”她怎麼能夠背叛他對她的疼惜？

“那是不一樣的。”瑪麗亞緩緩地睜開眼，真摯地對他說。是的，因為對迪克是兄長般的情，但是，對他…是不一樣的，是甜甜的、澀澀的，是更深沉的痛楚纏。

但是，他不會懂的…

“是不一樣…”約瑟夫猙獰地扯出一抹詭的笑容。

“但是，我該得到的報酬是一樣的！”約瑟夫大手一扯，拉開她的絲被，另一手撕裂她的衣裳，不消一會兒的工夫，她絕美的體已然呈現在他的眼前。

瑪麗亞驚愕地閃躲著他滿含情慾的視線，卻無力掙脫他的鉗制。

“你就是這樣誘惑迪克的嗎？”一想到她曾經將身體讓他與其他男人共享，從心底慢慢擴散而出的妒忌更是毫無保留地淹沒他僅剩的理智。

“啊…不要碰我…”瑪麗亞小手不斷地揮舞著，淚水也因為疼痛和他的無情而滑落。

“準別的男人碰你，偏不准我碰你？”他在腦海中勾勒出她在其他男人身下恣意嬌的模樣，促使他加重手上的力道。

“不要…”瑪麗亞緊咬著下，才能忍受他的折磨。

“你沒有權力說不！”

“住手！”瑪麗亞無力地夾緊‮腿雙‬，仍然無法阻止他狂亂的侵犯。

“我說過你沒有權力！”約瑟夫眯起魅的藍綠眼眸，冷峻的臉上帶著一股不容漠視的魔。

“你不是很蕩嗎？怎麼不試著誘惑我，還是要我下葯，你才會想起要怎麼擺動你的？”約瑟夫口不擇言地傷害瑪麗亞，以維持他僅存的尊嚴。

瑪麗亞閉上雙眼，緊咬著下，拒絕再聽他傷人的話語，不料此舉卻更令約瑟夫怒意橫生，罷不能。

瑪麗亞緊蹙著眉，不讓幾滅頂的愉悅逸出口，她只好緊咬著下，直到滲出絲絲血絲…

“動呀！讓我看看你是怎麼誘惑別的男人？讓我看看你是怎麼滿足的！”約瑟夫口不擇言，不斷地傷害她。

淚水無聲地自她緊閉的雙眼間溢出，她開始慢慢提高自己的，再緩緩推近他昂然的堅。

約瑟夫得不斷地氣才能遏阻亟出口的呻，閉上眼，受著自己被包裹在她緊窒、溼潤又灼熱的體內。

**坐在議事廳裡，纏繞在約瑟夫心頭的，有她的笑、她的淚、她的怒和她的悲，還有最該死的謊言！

他是氣瘋了，才會相信她所說的謊言。

她若真是個卑鄙的女人，她就不會拒絕假扮成奧倫治大公的遺孤；她也不會當著他的面告訴他，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他的。

他可以百分之百地肯定，瑪麗亞肚子裡的孩子絕對是他的，但是…她這麼說，對她有什麼好處？

她只是想怒他，但是，她到底是為了什麼要這麼做？

難道待在他的身邊不好嗎？

難道她想要繼續在大街上嗎？

懊死！不過是個女人，卻如此輕易地顛覆他的世界和情緒。

約瑟夫憤恨地一拳擊在議事廳裡的烏木桌上，雙眼隱含著怒怨忿恚；他猜不到她的想法，無法揣度她的內心，這一點令他到非常痛楚，也讓他嚐到前所未有的痛苦煎熬。

他甚至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或是該如何與她溝通。

無論他如何放低姿態與她談，她總是冰冷地與他相對；為什麼她不願再對他展現笑容？

她帶點羞澀、帶點靦腆的怯怯笑容，是那般甜柔地滲入他的心底，直讓他想將她入心底深處，將她回在他的心房、困在他的靈魂裡，不讓別人瞧見了她的美、發現她的甜。

懊死，他甚至開始想念她的人了。

約瑟夫心浮氣躁地站起身，走到窗邊，俯視著湛藍的泰晤士何，試圖讓浮動的心能夠平靜。

約瑟夫望著窗外，心情是平靜了一點兒，但是…思緒早已經飛到對岸的巴斯堡。

“約瑟夫。”威廉走到議事廳來，一抬眼便見到他發愣的神，不納悶地走到他的身旁。

“威廉？”約瑟夫登時回神。

他努力拉回自己的視線，強迫自己別再想著雜事。

“瞧你有點失神，難道你已經知道那件事？”威廉一臉替他難過的表情，雙眸還不時凝著他看。

“什麼事？”約瑟夫望著威廉古怪的神情。

是什麼天大的事，竟然會令威廉出如此詭異的神情。

“我以為你已經知道了？”被約瑟夫這麼一問，他反倒難以開口。

他以為約瑟夫已經知道了這件事，這麼一來，他便能輕易的開口，可看他這神情，他便知道，約瑟夫本不知道這件事情。

這下子，他可真是有口難言…

“究竟是什麼天大的事情，竟能讓你這麼吐吐的？”約瑟夫微微咧嘴一笑。

“就是…就是…”威廉清了清喉嚨，頓了下，卻又說不出口，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你怕嚇到我嗎？”約瑟夫終於受不了他的扭捏，笑了兩聲。

“你儘管說，不用怕嚇到我。”他原本是沒什麼心情聽他說話的，但是，一見到威廉難得的窘狀，不引起他的興趣。

哼，他不相信除了瑪麗亞的事，還有什麼事可以打擊他的心臟。

“唉！你自個兒看吧。”威廉受不住自己的優柔寡斷，乾脆將手上的資料丟給他，省得他囁嚅老半天，仍是說不出口，而這一點都不符合他的個。

約瑟夫垂下眼眸，盯著手上的紙卷“這是汀娜的產業表，你幹嘛拿這樣東西給我看？”

“你看仔細一點。”威廉淡淡地說著。

約瑟夫納悶地抬頭望了他一眼，隨即又往手上的紙卷望去，過了一會兒，他總算知道，威廉為何會難以說出口。

不過，這些事早已在他的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