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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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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羅冰嵐成了拓跋昊的貼身侍女,換上紅宮女服的她,顯得更加明豔動人。拓跋昊說的沒錯,在皇宮並不比在飛龍院好過,一樣有人會在背後指著她竊竊私語,一樣會有人伺機想讓她難堪,新平就是其中一個。

那雙在背後窺探、伺機而動的眼眸,總是令她骨悚然。她清楚新平那敵視的眼光是怎麼一回事,她是把自己當成主要的競爭對手了,這在她看來,實在是很可笑。她認為自己甚至連對手都稱不上,她不像新平,渾身充滿了鬥志,眼神裡充滿了企圖,總在計劃著如何由低處往高處爬。

她是個由高處重重摔落的人,處境剛好和新平完全相反。當一個人從高高在上到一無所有,跌到自己連作夢也不曾想像過的處境時,謹守本分,安身立命,就會成了這個人所擁有的全部心情。

包可悲的是,她連安身立命的心情都無法擁有,除了茫然,她還是茫然。

因為她不知道什麼時候,拓跋昊會用什麼樣的方法來對付她,就像現在,遠遠地聽到拓跋昊的腳步聲接近,她比任何人都要來得緊張。

一樣穿著宮女制服,多羅冰嵐偏偏顯得那樣醒目,當拓跋昊一跨進門檻,目光便被她明豔的影像引住。

可惡!拓跋昊在心底不悅地低咒,越想裝作毫不在乎,對她的情便越是熱情狂烈,偏偏她的神態又比任何宮女都要來得謹慎收斂,那總是恭敬、充滿距離的眼神輕易便凍結他心底因她而燒的烈火。哪怕是一點點也好,在與自己的眸光相接觸時,像其他宮女一樣,慌亂地收拾起愛慕的眼光,如果她也能這樣,自己就不會整天心煩意亂了。

但是讓人氣餒和失望的,是那雙璀璨如星的眼眸深處,永遠是一抹清淡如水的光芒,這種光芒讓拓跋昊產生一種難以掌握的恐懼,恐懼變成一種挫折,這種挫折則隨時隨地引發暴怒。

多羅冰嵐總是以太過禮貌的態度與他保持適當的距離,當他因為這種態度而大發脾氣時,卻又往往在她驚恐的眼底看到一種近乎無所謂的神情,這種神情輕易便讓他心中凝聚的暴風雨瞬間遠離。

說來真是可悲又好笑,即使面對千軍萬馬也從來沒有心生畏懼的他,居然害怕她的這種神情,那種大不了一死的神情讓他很是畏懼。她怎麼就是不懂他的心?他不是想把她往絕路,他是想讓她迴歸他的懷抱啊!為何她總是不瞭解?總是那麼美麗又令人生畏。

下朝後,他那麼迫不及待地想看到她,眼裡、嘴角所堆積出來的愉悅,卻往往在看見她如霜雪般冷冰冰的神態時,轉而變得陰暗可怖。

他大步走向書桌,聲音從牙縫裡陰沉地擠了出來。

“倒茶來!”

“是,皇上。”新平伶俐地回答。

拓跋昊一聲低吼喊住她的腳步。

“誰讓你去的?”看著長眉怒挑的拓跋昊,新平進退維谷。

唉!多羅冰嵐在心底幽幽一嘆,這又是一個明顯針對她而來的怒氣,她立即恭謹地道:“奴婢立刻為皇上沏壺新茶。”

“快去!”拓跋昊煩亂地坐在書桌前,兩隻大掌懊惱地在一起,抵著額頭,直觸書案的目光出難得的脆弱。

真的不想動不動就對她大吼大叫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無法讓自己心平氣和,究竟要如何才能掌握這抹無情無慾的靈魂呢?

新平依然跪在地上,羞辱使得她緊緊地咬住牙,自從多羅冰嵐來了以後,皇上就像吃了炸葯一樣,不知道什麼時候要爆炸,連帶也使得她受了不少委屈。

多羅冰嵐重回書房時,拓跋昊已經沒有在書桌旁了,他坐在右邊的椅子上,神情仍是陰晴不定,多羅冰嵐只好跪在他面前,高舉茶水托盤。

“皇上,請用茶。”冷眼瞧著冒煙的茶,拓跋昊深不可測的眼眸突地掠過一道戲謔的光芒,他並不伸手接茶,反而轉頭喚道:“新平,過來。”新平的腳步尚未接近,便被拓跋昊魯地扯入懷中,坐在他的大腿上,上半身的衣服隨即被左右推開,她訝異地低呼:“皇上…”拓跋昊埋下頭去恣意地親吻,新平因這突如其來的快,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對這種事情當然不會陌生,事實上,狂傲又縱情的拓跋昊正當年少,情也就特別熱烈,只要他隨時想到,無論何時何地,他都會把她剝個光,讓她在他的身體下徹底臣服,只是,她明明沒有從拓跋昊的眼底看到任何慾望的光芒。

是的,拓跋昊正吻著她,手指也在她的上半身到處,但他的目光卻是緊緊盯著跪下的多羅冰嵐。

“抬起頭來。”他陰寒地命令多羅冰嵐,隨即又轉而輕哄地對新平道:“新平,讓她看看,你是怎麼伺候朕的。”

“是,皇上。”新平起身,緊緊抓住這難得的機會,把未褪的衣服全部扯開,傲然的雙峰瞬即往拓跋昊身上磨蹭,她使出渾身解數,竭盡所能地挑逗拓跋昊。

多羅冰嵐面河邡赤,不明白為什麼拓跋昊要讓她看見這放形骸、不堪入目的一幕,拓跋昊的視線則緊緊鎖住她的。

在新平火熱的挑逗下,他的慾望非但未被起,身體裡的血反而更加冰冷,他一點也快樂不起來,雖然在新平溫熱的手掌撫摸下,慾望已經本能地昂揚。即使沒有半點慾望,他的邊還是噙著一抹肆的笑容。

大掌握著新平的,另一掌則在新平光的背部上下游移。

“新平,你真是個人的小東西,朕恨不得一口把你給了。”明明知道他的稱讚並非真心,新平還是努力動身子,嬌著道:“皇上,新平是您的人,您隨時隨地都可以了我。”拓跋昊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佞,一手下滑,將新平的腿抬了起來,讓她跨坐在自己的慾望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