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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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已經是第二次被警察追捕了。幾天以前,在火車站,自己被警察追得滿街跑,時隔不到一週,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在自己的身上。只不過,這一次,要嚴重得多,應該是故意傷害罪吧。
煙囪的車,已經不知道去向,當李容走到街頭時,發現煙囪不知去向,李容沒有時間去思考這些,因為他發現,身後有警察追來。
那警察追上來之後,在人群裡尋找著和剛才那位傷者講述的特徵相似的人。他發現了李容,沒錯,白襯衣,二十幾歲。不過,那小夥子正慢悠悠的走著,而且一邊走,還不時的轉著頭欣賞著街景,他不會是動手打的吧?
不過,為了小心起見,警察還是叫了起來:“前面那位小夥子,等一下。”李容一聽這句話,就開始跑了。不是因為做賊心虛,而是因為他沒有身份證。結果,他這一跑,恰好暴了自己,警察的手已經按在了間,迅速追了上去,大聲喊道:“站住!”已經不記得跑了多遠的路,警察已經沒有再追上來了吧。但李容仍舊不敢鬆懈,專門選那些人群密集的地方跑,因為這樣的話,警察就會有顧忌,不敢開槍。
在一條巷子裡停了下來,李容貼著牆壁看出去,後面沒有人在追趕。靠在牆上,大口大口的著氣,汗水,早已經溼得了衣衫,定了定心神,這才走出巷子,上了大街。
城邊的屋子,暫時還不能回去,一定要確定後面沒有人跟蹤。李容在街上轉悠了至少兩個小時,確定沒有人之後,迅速改變方向,向他藏身的方向走去。
煙囪不在,屋子裡一切如常,關上門,李容一股坐在那把破椅子上。在茶几上摸索了半天,摸到了一瓶礦泉水,長鯨水般灌了幾口,剩下的,統統倒在了頭上。
“啊…”長長舒了一口氣,李容覺全身的骨頭都痠痛得要命。第一次,真的是第一次,在大街人行兇,並且打斷別人一條腿。李容自認一向膽子大,讀書的時候,打過無數次架,誰不知道他李容下手黑,可那是打架,事出有因。而這一次,不為任何原因,僅僅是為了錢。
心跳得很厲害,就像要破體而出一般,伸出右手按著口,李容努力使自己的心緒平靜一些。
這時,李容突然想起,煙囪為什麼不見了,不是說好了,自己辦完事兒之後,馬上回到他的車上嗎?為什麼會不守信用,難不成他在搞什麼鬼?跟煙囪認識,不過幾天,他是什麼人,自己一無所知。
心裡有種不安的覺,李容慢慢站起身來,防人之心不可無。煙囪肯定有問題,要不然,不可能丟下自己,一個人先走了。李容迅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這裡不能再待下去了!
說動就動,李容一個箭步跨到門口,正準備打開門出去,突然,他停了下來,並且迅速關上了電燈。外面傳來了一陣細微的腳步聲,但這次,不是一個人。
悄悄貼在門板上,透過門縫看出去。三個人,正從巷口走過來,煙囪在中間,其他兩上不認識,都是二十出頭的小夥子。在距離屋子不遠的地方,他們停了下來,煙囪使了一個眼,那兩個小夥子迅速撲了上來,分別藏在了門的兩邊。
李容已經明白了一切,悄悄站直了身子,不動聲的拖過屋子中央那把破木椅。
敲門聲響起,跟以前一樣,三下重,兩下輕。李容沒有開門,緊緊貼在牆壁上,出了刀。他已經能清楚的聽到自己的心跳,握著刀的手,有些微微發抖。
敲門聲仍舊在繼續著,每一聲,都像是敲在李容的心坎上。突然,敲門聲停止了,僅僅在片刻之後,突然一聲巨響,門被踢開了。李容身形一動,就要撲過去,但他馬上停了下來,因為沒有人進來。如果這個時候撲出去,無疑是送死。
“兄弟,我來了。”門外,傳來煙囪的叫聲。李容沒有回應,做好準備,只等煙囪一冒頭,就一下子砸下去!
地上的影子,在向前移動,李容知道,煙囪開始向屋子裡走了。一個人頭冒了進來,李丹迅速發動,掄起椅子,狠命砸了下去!
煙囪也不是等閒之輩,一聽風聲不對,趕忙向後退去。哐噹一聲,木椅被摔得七零八落。李容怎麼會讓他有機會逃走,一閃出去之後,迅速追了上去,拳腳翻飛,全往煙囪要害處招呼!煙囪也不示弱,退到屋子外面之後,定了定心神,迅速撲了回來,一拳照著李容的臉主打了過去。
就在這個時候,李容的肩膀一陣劇痛,藏身於門外的兩個人動手了。煙囪那一拳,結結實實打到了李容的鼻樑上,李容身子向後一倒,那兩個人迅速撲了進來。
煙囪退出門外,這兩個兄弟,都是跟著自己好幾看,身手不錯,有他們,已經足夠處理李容了。
屋子裡,傳來烈的打鬥聲,不到十秒鐘,傳來一聲慘叫,煙囪心裡一驚,那好像不是李容的。片刻之後,打鬥聲停止,煙囪向前走了兩步,向屋子裡看去。因為沒有開燈的原因,看不太清楚。
一個人影閃出,煙囪鬆了一口氣,是自己的兄弟。他的口,全是一片血跡,看來應該是李容的。
“煙囪哥,搞…”那兄弟的話剛說到這兒,身子突然一歪,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他的背後,滿身是血的李容正提著兩截椅腿,冷冷的瞪著煙囪。
一股涼意從心底升起,自己那兩個兄弟,都是在道是混了幾年的老油條了,平時辦事兒利索,從來沒失過手,沒想到,居然栽在李容的手裡,看來,自己小看他了。早就應該想到,連警察都不怕的人,那該是天下第一號亡命徒啊!
一陣破空之聲傳來,李容雖然受傷,身手仍舊捷,像豹子一般撲了上來。煙囪下意識的往後退去,李容怎麼會放過他,手中的兩截椅腿,上下翻飛,劈頭向煙囪猛打!媽的,你對我不仁,就別怪我對你不義,今天要不把你躺在這兒,我他媽就不叫李容!
“住手!”一個聲音響起,李容本不予理會,盯著煙囪,每一下都往要害地方招呼。就算煙囪是老江湖,面對暴怒的李容,仍舊有一絲害怕。他已經豁出命出去,明顯要置自己於死地。
“再不住手,我可開槍了。”那個聲音繼續喊道。李容身形一頓,停了下來。抬起頭,向巷口看去。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正拿著一把手槍,那黑的槍口,對準著自己。看那男人的樣子,絕對不會想到他是黑社會分子,雪白的短袖襯衣,黑西褲,錚亮的皮鞋,這身裝扮,應該是白領才對。
可他手裡的槍,李容看得出來,不是假貨。李容冷笑一聲,後退了兩步,扔掉了手中的傢伙。自己完了,再快,快不過子彈。而且,這時候他才看清楚,那男人的身後,還站著一排清一二十來歲的小夥,神情剽悍,正虎視眈眈的看著自己。今天,無論如何是逃不掉了。
反正也是一個死,李容倒不怎麼怕了,就在門前的石階上坐了下來,從褲包裡掏出皺巴巴的煙盒,了一支菸來點上,愜意的了兩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