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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長亭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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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沒有問題的。”

“至於到達山西大同後能否順利取得兵權…”

“陽明先生足智多謀,只要他能夠到達山西大同,其它的事更加簡單。”徐廷封對王守仁顯然滿懷信心。

寧王點點頭,轉問道:“聽說你那座侯府已經被劉瑾的手下嚴密監視,進出都成問題。”徐廷封一笑,道:“姨丈忘了這個外甥也有幾下子,不是劉瑾的人看得穩的。”

“你是崑崙派鍾大先生的入室弟子啊。”寧王終於想起來。

“再說,我這個外甥到來拜訪姨丈,也是理所應該。”

“只怕劉瑾不是這樣想…”

“所以我只好悄然進來,想不到皇上果然已作好了決定。”

“事關重大,你知道應該怎樣做的了?”徐廷封點點頭,方要回答,外面已傳來朱菁照的咬叫聲道:“我要進去,哪裡一個敢阻止?”一聽朱菁照的聲音,徐廷封便不由大皺眉頭,寧王目光一轉一笑,道:“這個長樂郡主雖然是任一點,本並不壞,還是善良的。”

“王爺有命”按著是夏清風的聲音,隨即被朱菁照截斷道:“是你要阻止我進去?”寧王即時一聲道:“讓她進來”朱菁照衝進來,一見徐廷封,嬌笑道:“你果然來了。”寧王輕喝一聲道:“好沒規矩。”朱菁照沒有理會,轉問道:“你們在談什麼?”話出口,嬌靨便羞紅起來。

寧王不知道那許多,沉聲道:“大人在說話,小孩子別管那許多。”

“不是小孩子了。”

“那怎麼不懂得規矩,到處亂闖。”朱菁照沒有璃進耳內,自顧問徐廷封道:“你們方才在談什麼?”

“國家大事。”徐廷封直說。

朱菁照出失望的表情,懷疑地問道:“只是國家大事?”徐廷封笑了笑,道:“現在談完了。”

“那”朱菁照一個字出口,徐廷封已接口道:“那就像心頭暫時放下一塊大石。”寧王也知道朱菁照的格,反正要談的都已經談完,樂得讓徐廷封陪伴朱菁照,接道:“難得廷封來一次,你就帶他到處看看。”徐廷封隨即道:“就是不知道菁照可有空?”

“有”朱菁照下面的話還末接上,寧王又想起了什麼似的,道:“是了,前些時唐寅給我畫了一幅十美圖,很不錯,菁照高興,留在她那兒,你應該看看。”

“我那兒?”朱菁照立時想起陸丹,脫口道:“不成”

“廷封不是外人,怎麼不成?”寧王笑了笑。

徐廷封亦道:“唐寅的字畫天下知名,難得有機會看到。”寧王催促道:“還不帶廷封去?”朱菁照不覺又道:“真的要待他去看?”寧王道:“你若是沒有空,爹帶他去就是了。”朱菁照連忙道:“我怎會沒有空?”也不再說什麼,急急跑出去,她是擔心再留下來,寧王真的會動身帶徐廷封走一趟,果真是這樣,她就是怎樣也難以避免寧王將徐廷封帶進房間去。

陸丹藏在她房間內,寧王徐廷封進去,發現了陸丹,寧王勢必雷霆震怒,徐廷封則不難找一個藉口將陸丹出去。

只剩下徐廷封一個人,當然容易應付,再說徐廷封本就不知道陸丹藏在她房間裡,只要她處理得當,徐廷封本就不會進去。

她當然不知道徐廷封到來原就是要試探陸丹的下落,鑑貌辨,多少已猜到陸丹就藏在她的房間,只是沒有說出來,裝作若無其事。

一路走來,朱菁照幾次要將徐廷封騙到錯誤的地方,哪裡知道徐廷封對寧王府的情形也頗為悉,朱菁照枉費心機,最後還是不免來到房間門前。

“這兒百花盛開,倒不如我們賞花去。”朱菁照作最後掙扎道:“花到底是活的,圖畫是死的,生花總比死美人好看,還是不要看那幅十美圖了。”徐廷封心中暗笑,表面卻若無其事道:“唐伯虎晝也是一絕,美人晝來栩栩如生,難得有這個機會,又怎能錯過不看?”朱菁照冷笑道:“這種話你也相信?”徐廷封道:“一個說好,未必是好,可是這麼多人都說好,那是真好的了。”朱菁照道:“這你是肯定比美人比生花好的了。”徐廷封笑了笑,道:“生花死美人可是兩回事,怎能夠混在一起說?再說,花到處都有,就是今年錯過了,明年重生,還是有機會,這幅十美圖不看,說不定再也沒有機會…”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朱菁照惡狠狠的。

徐廷封搖頭道:“你想到什麼地方去了,我只是擔心,姨丈會將這幅十美圖逸給別人。”

“我不讓他送就是了。”

“到底先睹為快。”徐廷封笑問道:“你怎麼總是不讓我看?”朱菁照心裡一慌,但眼珠子一轉,立即又計上心頭道:“我哪裡裡是不讓你看,只是想你先教我劍法,練完了再看。”

“教你劍法?”徐廷封一怔道:“你可是華山派的弟子。”

“華山派的弟子難道就不能夠學習崑崙派的劍法?”朱菁照一把拉著徐廷封的手道:“我不管,就是要學你們崑崙派的劍法。”隨即往院子那遏跑。

徐廷封忙道:“也得先問問你的師父。”徐廷封一掙不脫,只有跟著跑,一面道:“其它事我可以答應你,這件事必須先得到你師父的同意。”朱菁照立即停下來道:“你是說,你答應娶我做你的子了。”徐廷封忙道:“那件事也是例外。”

“限期不是到了。”

“今天還未過。”徐廷封仰首看看天

朱菁照一皺鼻子道:“今夜劉瑾設宴獅子樓,少不了你我一份,到時候看你又怎樣說?”徐廷封嘆了一口氣,朱菁照目光一轉道:“到現在你還沒考慮清楚。”徐廷封反問道:“難道你已經考慮清楚了?”

“這句話什麼意思?”朱菁照瞪著徐廷封道:“難道你以為我喜歡你是假的?”徐廷封微嘆道:“我只是以為很多事你都應該考慮一下。”朱菁照冷笑道:“你說,有哪裡一件事我沒有考慮清楚?婆婆媽媽的,說什麼男子漢大丈夫?”徐廷封閉上嘴巴,梅也就在這時候走來,朱菁照立即叫住道:“你到我房間掛好那幅十美圖,一會我們這位安樂侯爺要仔細欣賞。”

“十美圖?”梅怔了一怔。

“掛得好好的,若是我們這位安樂侯爺看得不舒服,有你好受的。”朱菁照一面說一面找機會,看準徐廷封不在意,對梅眨了眨眼睛。

香梅如夢初覺,恍然大悟,急步離開。

朱菁照隨即推徐廷封一把,道:“不跟你說那些閒話了,到那邊教我崑崙劍法。”

“一定要問清楚你師父,若是不贊成…”

“你這個人就是這樣麻煩,好了,我不學你們崑崙派的劍法,只舞一趟華山派的劍法給你看,請你指點一二,總可以的了。”朱菁照說著又往前跑。

“不怕我偷學了去?”徐廷封追在後面。

“華山派的劍術博大高深,你偷學得了?”朱菁照身形展開,蝴蝶般飄舞,落在院子空地上,雙手比劃,已是華山派劍法的起手式。

徐廷封眼在看,心卻飛到了朱菁照的房間,他幾乎已能夠完全肯定,陸丹一定藏在朱菁照的房間內,反而擔心自己不小心出馬腳,引起朱菁照的懷疑,將陸丹轉藏到別的地方去。

心念一轉再轉,他一面偷眼看那邊房間,一面不得不細看朱菁照部分的招式變化。

看見香梅進去朱菁照的房間後沒有走出來,他心先放下一半,等到朱菁照一套劍法舞罷,連忙上前去,仔細地一番分析,再以指作劍,依樣晝葫蘆施展出來。

以他的經驗,要找到招式變化的破綻當然簡單,何況朱菁照心不在焉,一套劍法練來,招式沒有破綻也練出破綻,只是她沒有太在意,但一經徐廷封提點,立即在意,也所以完全看不出徐廷封在裝模作樣,也以為徐廷封本沒有生疑,沒有發覺她神態的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