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至善至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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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師兄，那朵花兒很漂亮！”

“師兄師兄，有兩集蝴蝶在飛。”

“師兄，那塊石頭的樣子很有趣，我可以摸摸嗎？”

“師兄師兄…”孩子總是好奇的，何況是甚少離開布達拉宮的如來？自兩小時前，北冥浩天帶著他偷偷地溜出布達拉宮後，一路上，無論看見什麼，他都少不得“師兄，師兄”地嚷叫著。

起初北冥浩天還會認真地一一回應，到後來只是隨意地點點頭，發出兩下鼻音當作回答就算了。

但是，當如來的聲音慢慢地沉寂下來時，北冥浩天卻有點擔心了。

“小如來，是不是累了？要不要休息一會兒？”小心地將坐在他肩上的如來抱下來，與他平視，察看那張可愛的小臉蛋。

“不累不累！”如來親暱地用圓圓的小鼻尖碰一碰北冥浩天筆的鼻子，然後，小聲說。

“師兄，我可以自己走嗎？如來不是小娃娃，如來長大了，可以自己用腳走。”因為找不到合適的外出衣服，北冥浩天只好為他穿上睡袍，一件垂到足踝的雪白長袖袍子，小小的腳上穿著一對可愛的小豬涼鞋。

北冥浩天好笑地勾起角，改為以單手抱著他，用左手安撫地摸著他披著長方巾的頭頂，說。

“我當然知道小如來不是小娃娃了，不過，地上有很多沙塵，如來不怕把可愛的小豬髒嗎？”如來向腳上粉紅的可愛的小豬涼鞋看了兩眼，扭著眉頭想了一會，點點頭。

“怕！師兄送給如來的小豬鞋子很可愛，如來很喜歡，不要髒髒的。”

“對！”北冥浩天附和地點頭。

“所以如來就要做一隻乖小豬讓師兄抱著了，乖乖，再過半小時左右就到山頂了。”柔聲哄著，北冥浩天伸手將他頭上用來遮擋陽光的藍底小豬圖案長方巾拉好，抱著如來繼續向山上行去。

如來只得不開心地鼓著腮幫子，紅的小嘴咬著絲巾的一角，委委屈屈地讓他繼續抱著。

西藏是世上最接近天空的地方之一，在強烈的紫外線照下，住在西藏的人皮膚總是糙，而毫無光澤。

但是，在他懷中的如來卻得天獨厚，小小的肌體宛如一團又白又軟的粉團，即使噘著，委屈不歡的臉孔，也是討人歡快的。

北冥浩天也不例外，在他白裡透紅的小臉親了親，一路輕聲哄著。

“如來乖，很快就到了！一會兒就讓你下來。”他抱著如來從角布爾東邊的斜坡小道登上山壁，沿路的崖壁上留有由前人所繪的無數佛像圖案，彩繽紛的圖畫引瞭如來的注意力，他的心情馬上好起來，仿如好奇寶寶似地仰著頭左顧右盼。

北冥浩天抱著他朝角布爾山頂緩緩踱步，一路上雖然聽不見任何怪異的聲音，但是的確有一絲妖氣籠罩山頭。

妖氣隱隱約約，若換上其它人只怕沒有辦法覺到，不過，北冥浩天卻應得清清楚楚。

一隻低等妖獸，竟然闖到布達拉宮的眼皮底下了，真是大膽的小東西呢！不過，牠可以衝過由歷代喇嘛們佈下的結界，亦代表大地上的魔氣之濃，重，又已經更進一步了！北冥浩天愉快地想著時，被他抱著的如來突然大叫起來。

“師兄師兄，停下來！不要動，不要動！”

“啊？”北冥浩天馬上停下來，連左腳也保持著抬起在半空的狀態，神溫和地問。

“我的小如來，怎麼了？”如來推一推他的肩膀，跳到地上，用胖胖的小指頭著地上說。

“有螞蟻。”北冥浩天退後兩步，定神一看，果然看見前路有一大群螞蟻圍著半顆爛的果子。

若剛才如來沒有叫停他，他一腳踩下去，都不知道要踩死多少螞蟻了，當然，北冥浩天是不會在乎的，看著地上的螞蟻，他微帶不悅地說。

“只不過是一群螞蟻。”如來正蹲在地上，雙手託著柔軟的臉頰，專注地看著地上的螞蟻揹著果子的碎層排列整齊地向小路旁邊的草叢走去，聽到他的話後，抬起頭瞪大眼睛看著他，一臉正經地說。

“師尊教過，天地萬物，乃至一花一草都有生命，我們不可以隨便殺生。”北冥浩天一笑，臉上的神情說不出是嘲，還是其它的。

“那只是師尊說的，你呢？我可愛的小如來的想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