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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4章狡兔還有三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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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在十一點十分左右,陳樂天離開了縣委大院。

陳樂天是自己開的車,連秘書周至清都沒帶。

奉向天亮之命守候在縣委大院門口的李玟,把陳樂天的舉動報告給向天亮以後,驅車緊緊地跟了上去。

向天亮也以最快的速度下樓上車,據李玟在手機裡的提示,迅速地靠近李玟的車。

午飯時分出門,又是單獨一人,陳樂天的舉動有點反常,憑著經驗和覺,向天亮認定陳樂天“有事”用不了二十分鐘,向天亮已坐到了李玟的車上。

“小玟玟,你的目標呢?”向天亮笑著問道。

“喏,前方三十米處,黑的二手奧迪,車牌號零零三三。”向天亮咦了一聲“它怎麼停下了,人還在車上嗎?”

“放心吧,你的陳縣長還在車上,似乎在等什麼人呢。”

“噢,辛苦了。”向天亮鬆了一口氣。

李玟嬌嗔地說“一句辛苦了,就把我打發了?”

“呵呵…”向天亮湊近李玟,睢了瞧她的脯,小聲地壞笑道“小玟玟,晚上讓師傅獎勵獎勵你,重重的獎勵你,這行了吧?”李玟羞羞地笑了“這可是你說的哦。”

“我說的,我說的。”向天亮咧嘴直樂“嘿嘿…如果你叫上小燕燕小琳琳,我也不會反對的。”李玟狠狠地捶了向天亮一拳“就知道你沒安好心,壞師傅,師傅壞。”向天亮乘機在李玟身上吃著豆腐,公活私話兩不耽誤。

“哎,有人上車了。”李玟小聲喊道。

向天亮抬頭一看,立即又樂了“怎麼是他呢?他媽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誰呀?”

“縣長助理兼縣計委主任孫長貴,陳縣長的親信。”向天亮撓著頭說“不過,有什麼事不能在辦公室裡談,搞得這麼神神秘秘的呢?”李玟拿出一個無線通訊耳麥,扔給了向天亮“你聽一下,不就什麼都明白了嗎?”向天亮吃了一驚“小玟玟,你在奧迪車上裝了竊聽器?”

“是呀。”李玟滿不在乎地說“這是你給我的第一個任務,我能馬虎嗎?為了保險起見,我只好偷偷溜進你們的縣委大院地下停車場,在車號為零零三三的奧迪車上預先做了安排。”向天亮端起臉說道:“下不為例,小玟玟,別忘了陳樂天是縣長,一旦被他發現,咱們就玩完了。”這時,奧迪車動了。

李玟也驅車跟了上去。

奇怪,無線通訊耳麥裡一點聲音也沒有。

突然,一聲重重的咳嗽傳來,震耳聾,讓向天亮差點跳了起來。

這是陳樂天在咳嗽,他媽的,向天亮罵了一聲,該說話了吧?

孫長貴:“老陳,你說話啊。”陳樂天:“哼,你乾的好事。”孫長貴:“世上沒有後悔藥,做也做了,你說怎麼辦吧。”陳樂天:“你是不是把縣供銷社第二門市部大樓的轉讓底價,洩給了三元貿易公司?”孫長貴:“嗯…是的。”陳樂天:“你收錢了?”孫長貴:“沒有。”陳樂天:“真沒有?”孫長貴:“絕對沒有。”陳樂天:“那你為了什麼?”孫長貴:“我就是想整整向天亮,讓他別太得意了。”陳樂天:“長貴啊長貴,你豬腦子啊。”孫長貴:“你放心,我沒告訴邵三河周必洋,我說只把轉讓底價告訴了你。”陳樂天:“那你的腦子還不如豬。”孫長貴:“老陳,不帶你這麼損人的吧。”陳樂天:“哼,你說你只把轉讓底價告訴了我,這不等於我是把轉讓價格洩給三元貿易公司的嫌疑人了嗎?”孫長貴:“這…”陳樂天:“還有你別忘了,三元貿易公司的兩位老總是向天亮的同學。”孫長貴:“這我知道,可是,可是他們不是,不是不對路嗎?”陳樂天:“畢竟是同學,萬一是一夥的,只是在演戲呢“””孫長貴:“這個…這個我倒沒有想過。”陳樂天:“老孫吧,你以後說話辦事,能不能過過腦子啊。”孫長貴:“那,那現在怎麼辦?”陳樂天:“現在向天亮抓住這件事不放,一停與三元貿易公司的談判,二要處理你這個始作俑者,你說怎麼辦?”孫長貴:“老陳,你就沒有辦法了嗎?”陳樂天:“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的濱海縣是誰在當家,我最有辦法也沒用。”孫長貴:“老陳,偌大的濱海縣,就你能幫我,你不幫我,我可就完蛋了。”陳樂天:“你現在才知道要完蛋了?”孫長貴:“唉…我就知道是這樣。”陳樂天:“不過,上午的書記碰頭會,被我暫時壓住了。”孫長貴:“這麼說,事情還有得救?”陳樂天:“只有一個辦法?”孫長貴:“哦,老陳你快說。”陳樂天:“你上次跟我說的,向天亮與陳美蘭和楊碧巧,還有與盧海斌老婆賈惠蘭的事,是真的嗎?”孫長貴:“是真的啊。”陳樂天:“你說你有證據?”孫長貴:“是啊。”陳樂天:“證據在你手上嗎?”孫長貴:“不在我手上。”陳樂天:“老孫,你開什麼玩笑。”孫長貴:“嗯…在我一個朋友的手上,他說有證據,是一些照片。”陳樂天:“你親眼看到過嗎?”孫長貴:“這個倒沒有。”陳樂天:“又是不靠譜”孫長貴:“絕對有,絕對有的。”陳樂天:“你的這個朋友是什麼人?”孫長貴:“是…是一個好朋友。”陳樂天:“老孫,都到什麼時候了,你還吐吐啊。”孫長貴:“可是…可是…”陳樂天:“我就跟你明說了吧,這次能救你的,就是你所說的那些證據。”孫長貴:“這,這怎麼回事啊?”陳樂天:“簡單說,就是你把你的那些證據給向天亮,向天亮就放你一馬。”孫長貴:“啊,他怎麼知道我手上有證據的?”陳樂天:“這是易,其他的並不重要,現在就看你願不願意了。”孫長貴:“沒有其他辦法了?”陳樂天:“沒有。”孫長貴:“可是…可是證據不在我手上啊。”陳樂天:“找你的那個朋友要。”孫長貴:“我朋友…我朋友不一定會同意。”陳樂天:“到底是什麼朋友?見死不救啊。”孫長貴:“老陳…”陳樂天:“你說,他是誰?我去跟他說。”孫長貴:“這個…這個…”陳樂天:“快說。”孫長貴:“我說了,你不許罵我啊。”陳樂天:“罵你能解決問題嗎?”孫長貴:“我那個朋友就是…就是徐宇光的老婆。”陳樂天:“你…你們是什麼關係?”孫長貴:“就是那種關係唄。”陳樂天:“你可真行,什麼時候開始的?”孫長貴:“有五六年了。”陳樂天:“現在還有關係嗎?”孫長貴:“有時候有,有時候沒有。”陳樂天:“徐宇光知道嗎?”孫長貴:“我想,他是知道的,但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才知道的。”陳樂天:“這話什麼意思?”孫長貴:“我去監獄探望徐宇光的時候,他點破了,說明他可能早就知道了。”陳樂天:“你啊,小心徐宇光出獄後活剝了你。”孫長貴:“那也是以後的事了。”陳樂天:“你說你,天下女人多得是,你幹麼非找徐宇光的老婆呢?”孫長貴:“這種事…怎麼說,以前是互相需要,現在徐宇光在坐牢,她獨守空房,我想甩也甩不了啊。”陳樂天:“說正事吧,徐宇光的老婆說手上有證據?”孫長貴:“是啊。”陳樂天:“那應該是徐宇光留下的,徐宇光畢竟曾是縣紀委書記,搞證據最拿手了。”孫長貴:“正是,他老婆說是徐宇光留下的,好象很多,不止向天亮一個人的。”陳樂天:“嗯,很有可能,徐宇光為人陰險狡詐,說不定象你我這樣的朋友,他都會有備份。”孫長貴:“老陳,你這話我信,徐宇光的手段,比向天亮那小畜牲可要狠毒多了。”陳樂天:“不過,徐宇光出事以後,他家被裡裡外外搜了個遍,怎麼可能沒被搜出來呢?”孫長貴:“狡兔還有三窟呢,何況是徐宇光,據他老婆說,徐宇光有一個可以隨身攜帶的小保險箱,是從走私品市場上買來的,那裡面才裝著他認為最重要的東西。”陳樂天:“這麼說,他老婆也不知道那小保險箱在哪裡吧?”孫長貴:“這個還真不好說,但他老婆跟我說過,她見過那小保險箱,也偶然見過那小保險箱裡的東西,其中就有關於向天亮的東西,徐宇光被抓後,那個小保險箱就不見了。”陳樂天:“狡猾的徐宇光,他一定事先藏起來了。”孫長貴:“我想也是這樣,他老婆去探監的時候問過,他沒說小保險箱在哪,但他說了一句很重要的話。”陳樂天:“什麼話?”孫長貴:“他對他老婆說。那將是他出獄後復仇的資本和工具。”陳樂天:“哦…”孫長貴:“老陳,你怎麼了?”陳樂天:“老孫,我在想啊,我們要設法把那個小保險箱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