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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90章攤上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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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西平主動提出新鐵三角的問題,向天亮可謂求之不得。

三個人一致同意,討論並重新定位新鐵三角。

很顯然,同向天亮一樣,餘勝和許西平都願意新鐵三角繼續下去。

向天亮心裡蠻欣的,至少餘勝和許西平並沒有隨著地位的上升,沒有忽視向天亮的重要

討論開始後,餘勝首先提議,將新鐵三角的新字去掉,以後就以鐵三角之名存在。

向天亮和許西平表示贊同。

許西平認為,鐵三角仍然以秘密的方式存在,除了自己的子,不對任何人公開。

而向天亮強調了獨立,也就是鐵三角為各自利益的努力,當然是在不損害另外兩個角利益的前提下。

餘勝建議鐵三角每個月聚會一次,以便加強信息的溝通,和對清河市形勢的把握。

許西平談到了子陳美蘭,因為在濱海縣,陳美蘭和向天亮是同一條戰線的,他擔心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對這個問題向天亮早有準備,他向許西平保證,他會給外界一種印象,他和陳美蘭只是互相利用的同盟合作關係,而不是一個圈子的人。

同樣,餘勝也擔心子張小雅,因為國泰集團公司和向天亮關係密切,而張小雅就在國泰集團公司工作,難免會讓人聯想到向天亮和餘勝的關係。

向天亮對餘勝的擔心表示愛莫能助,許西平對此不以為然,他認為張小雅只要是以打工者的身份存在於國泰集團公司,就沒什麼好擔心的。

接著,許西平承認,他在京城認識了新任市委書記張宏,所以才有今天的位置。

餘勝也公佈了他的保護傘,正是現任市委副書記周平,而周平的上面,正是常務副省長蘇志文。

而向天亮上面的人,不用說,餘勝和許西平也知道,向天亮在省委一級,能說得上話的有兩位,省委書記李文瑞和省委組織部長高玉蘭。

也正因為有李文瑞撐,向天亮的地位雖然不高,但仍然能引起餘勝和許西平的重視。

在友好的氣氛中,鐵三角的新關係,算是確定了下來。

茶沒喝幾口,心裡話倒說了不少。

但是,友好並不代表真誠,向天亮心裡的覺,卻是越來越不好。

餘勝和許西平並沒有說實話,或者說,兩個人本就沒有想說實話。

向天亮明白,餘勝和許西平在防著自己。

看來,今天的鐵三角,與曾經的新鐵三角,在本質上不可同而語。

以前那個新鐵三角,分別尋找自己的靠山,可以說是虛情假意,甚至是身在曹營心在漢。

而現在的鐵三角,大家追求的是真正的自我,本沒有考慮其他兩位的需要。

向天亮心說,鐵三角的關係變味了。

簡單的用過午飯後,向天亮看出餘勝和許西平沒有馬上要走的意思,便找了個藉口,率先起身告辭。

不過,向天亮早有準備,在起身的時候,乘著餘勝和許西平不注意,他將一個竊聽器粘在了茶桌底下。

茶桌的桌腳是固定在地板上的,而且茶桌只有四五十釐米高,不是專業人士,不是刻意小心,不可能會發現茶桌底下藏著什麼東西。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餘勝和許西平一定有話要說。

向天亮想聽聽,自己離開後,餘勝和許西平究竟會說些什麼。

竊聽器的發功能不強,還不到半徑三十米的範圍。

向天亮出了碧水茶莊的門,卻轉了個彎,來到碧水茶莊旁邊,這裡有幾棵樹,樹蔭濃密,既能隱蔽,又能接收來自竊聽器的信號。

拿出無線接收耳麥到耳朵裡,再點上一支菸,向天亮靠著桉樹蹲到了地上。…餘勝:“這小子沒說實話。”許西平:“你也聽出來了?”餘勝:“我只是猜測,他上面有人,不只是省裡那兩位大佬。”許西平:“這個我也聽說了。”餘勝:“其實,這小子是真人不相,深不可測啊。”許西平:“你說對了,不過人家不說,咱們也別瞎打聽了。”餘勝:“老許,你不也是一樣嗎?”許西平:“我怎麼了?”餘勝:“你也沒說實話。”許西平:“何以見得啊?”餘勝:“我頡了,你不會跳起來吧。”許西平:“廢話,你我之間有什麼不好說人,只是別在那小子面前叨咕就行了。”餘勝:“你老許和新來的張書記之間,還有一個環節,否則你們連不到一塊去。”許西平:“什麼環節?”餘勝:“一個女人。”許西平:“咦,你怎麼知道的?”餘勝:“我不但知道這個,我還知道這個女的是喬安平的未婚,你們在京城粘乎上的。”許西平:“老餘,你派人調查我了?”餘勝:“別打叉,我說得對不對?”許西平:“老餘,這事千萬不能說出去啊。”餘勝:“你就打算這樣,這樣瞞下去?”許西平:“唉,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不能讓美蘭知道,也不能讓向天亮知道。”餘勝:“你可真行,終於傍上大靠山了。”許西平:“別光說我,你老餘不也一樣嗎?”餘勝:“我怎麼了,我能跟你比嗎?”許西平:“你和周平副書記的秘密關係,就瞞得我死死的。”餘勝:“這個沒辦法,既是工作的需要,也是周平副書記當初提的條件。”許西平:“你老餘明啊,腳踩兩條船,明裡踩著高堯市長,暗地裡與周平副書記掛鉤,東方不亮西方亮啊。”餘勝:“我能跟你比嗎,我要是有你的運氣,還用得著腳踩兩條船嗎?”許西平:“好了,咱們彼此彼此,不過,有一件事我還是要說你。”餘勝:“什麼事?”許西平:“你把南河縣的公關之花到組織部裡,傻瓜都能猜出你們的關係,你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餘勝:“你以為我想啊,我這是沒辦法。”許西平:“怎麼沒辦法,哪怕調到宣傳部統戰部都可以啊。”餘勝:“她是非跟著我不可,非組織部不去。”許西平:“你…你甩不了了?”餘勝:“嗯…她,她有了。”許西平:“啊…老餘,你…你攤上大事了。”餘勝:“所以,所以這事棘手啊。”許西平:“別說了…不瞞你老餘,我也差不多,而且比你還慘,她那邊…她那邊家人都知道了,如果我不就範,可能,可能高是滅頂之災啊。”餘勝:“那你準備怎麼辦?”許西平:“不知道,你呢?”餘勝:“我也不知道。”許西平:“難辦啊,人家以為我黨校學業沒完就高升了,是天大的喜事,其實,其實我頭上掛著炸彈呢。”餘勝:“我也是,好不容易免除了高堯市長的牽連,還意外的進了一步,可,可這事要是了餡,我就徹底完蛋了。”許西平:“那你有什麼考慮?”餘勝:“我還想問你呢,你把向天亮請來,我還以為你找他討救兵呢。”許西平:“救兵?他能成為咱們的救兵嗎,是這小子在市長樓裡瞎遛達,我才叫他留下來聚一聚的。”餘勝:“噢…以我看啊,咱們這點事,向天亮就是知道了也不可怕。”許西平:“為什麼?”餘勝:“我比你更瞭解他,他對朋友的情義,我還是非常佩服的。”許西平:“這我同意,不過,千萬不能讓你家那位和我家那位知道。”餘勝:“可是,周平副書記知道了。”許西平:“他怎麼說?”餘勝:“半個月內擺平此事。”許西平:“我也是,京城那邊限我兩星期內搞定。”餘勝:“怎麼擺平?直接跟家裡那位攤牌?不等於徹底玩完嗎?”許西平:“當然不行,這是最傻的辦法。”餘勝:“可不能坐以待斃啊,總不能上個月榮升,這個月就完蛋吧。”許西平:“你向來比我辦法多,你要是沒辦法,我就更走投無路了。”餘勝:“嗯…你讓我想想,想想…”許西平:“…”餘勝:“也許,也許有一個辦法可以試試。”許西平:“什麼辦法?”餘勝:“找向天亮。”許西平:“他?他會幫我們嗎?”餘勝:“鐵三角嘛,榮與共,互相合作,一方有難,兩方支援啊”許西平:“這只是表面文章,現在大家各為其主,向天亮未必能真心幫助我們。”餘勝:“不見得吧。”許西平:“而且,就事論事,向天亮未必幫得了我們。”餘勝:“不見得。”許西平:“你別一口一個不見得,說說你的理由嘛。”餘勝:“有一個人,能幫我向你解釋,向天亮為什麼能幫你幫我。”許西平:“誰啊?”餘勝:“市公安局預審處處長張蒙。”許西平:“你等等…你是說,原來那個濱海縣公安局常務副局長張蒙?”餘勝:“對,他現在同時也是我的朋友,如果你同意,我打電話叫他過來。”許西平:“他了解向天亮?他有辦法幫我們脫困?”餘勝:“死馬當活馬醫嘛。”許西平:“行,你把他叫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