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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60章肖劍南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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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濤路三十八三十八號,是僅有的據點,當然不能輕易暴

對郭啟軍也一樣,沒有例外,矇住眼睛是必須的。

灰暗的堂裡,向天亮在前面走,邵三河扶著郭啟軍跟在後面。

郭啟軍在小聲的嘮叨,有點罵罵咧咧,這種待遇他何曾有過。

向天亮也開口,全是小孩嚇唬大人的話,最厲害的一句,是要把郭啟軍的槍扔進糞坑裡。

果然,有效的,郭啟軍不再吭聲了。

邵三河也是難受,不是扶著一個“瞎子”而是想笑而不敢笑。

這麼對待大名鼎鼎的郭啟軍,邵三河可幹不出來,打死也不敢幹。

當然,郭啟軍不是真生氣,向天亮和邵三河知道,郭啟軍自個也知道。

總算到達了目的地,郭啟軍睜開眼,發現在自己到了一個神秘的地方。

“郭局,對不起呀。”邵三河說的,向天亮不會說。

郭啟軍坐在破椅上,眼睛“你們的窩?”向天亮坐到了那張鋼絲上,屋裡只有兩把破椅子,他要把另一把留給邵三河。

警察審警察,下級審上級,這是向天亮樂於看到的事。

這也是他藏在心底的小秘密,不是讓我當不了警察嗎,那我就當警察他爹嘛。

邵三河明白了向天亮的詭計,他為難了,郭啟軍可是他的上司的上司啊。

向天亮說得一本正經“三河兄,給你了,今兒個咱們的買賣就算開張了,咱濱海人講究開門紅喲,你可不能搞砸了,這方面你是行家嘛。”郭啟軍哭笑不得,看得出邵三河是忠厚之人,他不想讓他為難。

“三河同志,沒有關係的,咱們抓緊時間吧。”邵三河坐到了另一把破椅上,面對著郭啟軍,先花了十多秒鐘調整自己的心態。

“郭局,請您談談,談談肖劍南失蹤前後的情況。”指著桌上的一堆檔案袋,郭啟軍道:“你們把我局裡的檔案都搬來了,還用得著審問我嗎?”向天亮搶著道:“大行家說外行話,檔案是死的,人是活的,我們只對活人興趣。”

“你就損吧,行,我就積極配合你們的工作。”郭啟軍苦笑道。

先為郭啟軍點上一支菸,然後邵三河猶豫著,還是打開了錄音機。

“從哪裡說起呢,要說五二九失蹤案,就得先說三一八縱火謀殺案,這太麻煩,三一八縱火謀殺案你們就看檔案吧,我說說肖劍南的事。”

“我是不願到市局工作的,肖劍南也不想接管清河分局,讓他搞行政當領導,非亂套不可,他跟我提過好幾次,不想當清河分局局長,寧願到市局來,給餘中豪當助手,當個刑偵支隊的副支隊長。”

“這當然是氣話,清河分局那片天,還得他撐著,他最近一次向我發牢騷,就是在五月二十八上午,他來市局開會,開完會來我辦公室坐了一會,這也是他失蹤前,我最後一次見到他。”

“就在那天上午十一點多一點,他從市局回分局的路上,在那條中山路上,和人民路叉的十字路口,邱子立的瘋老婆方瑋,從神病院裡跑出來,恰好也經過那裡,就這樣撞上了。”

“我在肖劍南和方瑋雙雙失蹤後,調閱了相關檔案,並詢問了當時在附近的警,這起通事故肖劍南確無責任,他在中速行駛,是方瑋突然竄出來,剎車不及才撞上的,方瑋撞在車的右前燈蓋上,傷得不是很重。”

“另外,我又專門去過神病院,據醫生和看護病人說,方瑋經過治療,病情並無好轉,經常瘋瘋癲癲的,動手欺負其他病友,院方給方瑋單獨安排了房間,應該比較安全,他們也搞不明白,方瑋是怎麼從神病院跑出去的。”

“撞傷方瑋後,肖劍南和最先趕到的警一起,把方瑋送到了市人民醫院急救中心,據調查,方瑋只是受了點輕傷,但瘋瘋癲癲,醫院徵得肖劍南同意後,給方瑋注了鎮靜劑,讓她睡了過去。”

“肖劍南是中午十二點半離開醫院回分局的,當天晚上七點多,他買了一些東西去醫院看望方瑋,待了不到半小時就走了。”

“第二天也就是五月二十九早上,七上零二分,值班醫生髮現方瑋不見了,奇怪的是,有人看到六點鐘的時候,肖劍南就在醫院裡,並且就待在方瑋的病房,因此,我們懷疑方瑋的失蹤和肖劍南有關,是有道理的,甚至我們判斷,兩個人是一起失蹤的。”

“這樣一來,事情就嚴重了,因為方瑋這個女人的身份太特殊了,邱子立自殺後,他的鉅款不翼而飛,下落不明,方瑋是唯一的知情人,我們在找,邱子立的同夥也在找,道上的很多人一定也在找,而方瑋的腦子裡,說不定就有鉅款的線索。”

“坦率講,我不相信肖劍南會做那樣的事,但我也同意立案調查,查他個水落石出,這案子太蹊蹺了,如果肖劍南想帶走方瑋以獲得鉅款,那他可以直接從神病院帶走方瑋,以他的能耐,完全可以做到不一點痕跡,他用得著先製造一起通事故嗎?”

據市委領導的指示,市局成立了專案組,按理說我應該回避的,但眾所周知,我對謝自橫不放心,對他手下的鄭軍波更不放心,所以我堅持把自己進了專案組,竭力主張並促成了餘中豪負責此案的偵破,現在在市局,能公正辦案並拿得出手的,也就他一人而已…”向天亮站起來,走到桌邊“郭局,我想問您幾個問題。”

“問吧,我知無不言。”向天亮:“您是肖劍南的恩師,可以說沒有你,就沒有他今天的地位,您認為您足夠了解他嗎?”郭啟軍:“廢話,你還能找出一個比我更瞭解他的人嗎?”向天亮:“他貪財嗎?”郭啟軍:“不貪,絕對不貪。”向天亮:“您這麼肯定?”郭啟軍:“當然,以他的明,想要貪的話,早發了,而且能讓別人查不出來。”向天亮:“那怎麼解釋,他家客廳下的三張銀行存摺呢?”郭啟軍:“陷害,純屬是陷害。”向天亮:“這就奇怪了,經調查,三張存摺是肖劍南親自辦的,錢是別人存的,而且歷時兩年多,有這麼處心積慮陷害人的嗎?”郭啟軍:“很簡單,肖劍南這些年得罪過不少人,有人早就想陷害他了,早早作了準備,現在不就派上用場了嘛。”向天亮:“可是,銀行的人說,辦理存摺的人,確實是肖劍南本人,你的解釋無法推翻這一點。”郭啟軍:“我查過這方面的調查筆錄,確切說,三張銀行存摺是兩年零五個月又十八天以前,在同一家銀行同一個時間辦理的,請你注意,那個銀行職員當時已經五十二歲了,他還能記得兩年半前的事嗎?你信不信,我拿你的照片去,他照樣認為是你辦的存摺。”向天亮:“另一個問題,您認為,肖劍南是否與某個犯罪團伙有聯繫?”郭啟軍:“你的這個問題問得太不明確,我無法回答。”向天亮:“我是說,肖劍南是否有可能成為某個走私團伙的保護傘?”郭啟軍:“絕無可能。”向天亮:“不見得吧,你們常說的一句話,叫做放長線釣大魚,有時候實際上是在縱容犯罪。”郭啟軍:“這倒是有,肖劍南肯定幹過,引而不發,是辦案的一種策略。”向天亮:“我認為,這種策略比較狗,明明知道人家犯罪了,不去抓他,要等他犯更大的罪後才去抓他,這個邏輯是在禍害社會。”郭啟軍:“這個你去和謝自橫討論,他是一把手嘛。”向天亮:“呵呵…說得也是。”郭啟軍:“我只管業務不管方向。”向天亮:“我再問您,肖劍南失蹤已經超過了四十八小時,市局有消息嗎?”郭啟軍:“哼,餘中豪把檔案都搬來給你了,有消息他還能不告訴你?”向天亮:“那麼,您是肖劍南的恩師,他也沒聯繫過您?”郭啟軍:“沒有。”向天亮:“您認為他會在哪裡?”郭啟軍:“走不遠,他應該還在市區。”向天亮:“為什麼?”郭啟軍:“我們派出了幾百人,封鎖了所有的出城道路,就他那張臉,本出不去。”向天亮:“郭局,如果他聯繫您,請您告訴他,我在找他。”郭啟軍:“可以,你是他信任的人之一。”向天亮:“您估計,他現在的處境如何?”郭啟軍:“失去了自由。”向天亮:“哦…”郭啟軍:“你其實心裡也是這麼認為的。”向天亮:“不不,我正在抓他呢。”郭啟軍:“我認為,他是和方瑋一起被綁架了,否則,他不會主動消息的。”向天亮:“最後一個問題,到底是誰想殺您呢。”郭啟軍:“不知道。”這時,郭啟軍的尋呼機響了。

“我的秘書在找我。”

“您用桌上的大哥大回。”郭啟軍拿起大哥大,撥了一串號碼出去“我是郭啟軍。”忽地,他叫了起來。

“什麼…你再說一遍。”接著,郭啟軍慘白著臉,頹然的跌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