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零章-箭在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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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昧不明的立場已經不可能再維持下去了,在英德兩國關係的破裂漸浙趨向明朗後,我逐漸改變了兩面取利的政策,改而以北京和會為契機採取了表面中立的和稀泥立場,並又撐過了接近三年。
但是人算永不如天算,所謂人定勝天只是一句空談。隨著德國人咄咄人的攻勢,特別是在亞洲遠東部份的海上桃釁,已經超出了大英帝國能夠容忍的限度。內閣人事的異動,恰恰反映了大英帝國人民的意志,帝國利益的意志。沒有任何一個既得利蓋者能夠容忍這樣的挑戰,特別是這種挑戰隨著時間愈來愈呈現出過分的跡象。
在事態不可控制之前,控制它。這正是英國目前的想法吧。
我坐在須彌座上,看著徐世昌道:“朕御極以來,便想到會有如今這個情勢,是以數年前便綢繆總參謀部,你是朕親政以來用的第一批將領,栽培你的心也是從那個時候就立下了,讓你去德國呆那麼久,也是讓你知曉西洋人的想法,如今英夷咄咄我,卿給朕拿個主意吧。”徐世昌偏坐在機子上,聽我又催了一次,終於沉聲道:“萬歲明鑑,臣身負大恩,亦深知是以不敢胡言,有關英德相爭事,臣自數年前遊歷西夷時已思之良多,臣以為,既是中華國策,凡事應以我為本,而非顧盼他人。今時不同往
,我中華自皇上親政以來,國力躍進,何必事事看他人臉
?臣知陛下曾有兩句話講於外務,乃是不可妄自尊大,不可妄自菲薄。臣今
觀英夷作派。似有不尊吾皇光緒二十六年和平倡議之意,若如此,臣以為。可以不可妄自菲薄諭為宗旨。今
陛下見問臣之意見,臣以為,亞洲是戰是和,
之我手為佳。”抬頭覷了一下我,稍稍緩和了一下語調道:“三
之內,臣所部可呈進歷年所積之英德相爭於亞洲之應對策供陛下御覽。”聽了他這麼一大段略顯
動的剖白,我突然發現我的思想已經落後於國家的發展了。以前帝國一直跟在大國後面向東向西,如果沒有突發變化的大事件。政策會讓人習慣,會讓人形成思維定勢,譬如我。
而國家在19oo年成功舉辦北京和會,而後又以事實證明了有不利於中華帝國的意圖地本。在強大攻勢下如今陷入四分五裂,國家經濟形勢以及工業成果,軍事實力,任何一方面前在展現出向上攀升的趨勢,這個國家地臣民們。官員們,將領們,早已改變了以往那種思想,正視甚至高估自己實力的鷹派們已經佔據了思想的前沿。
落後於這個時勢的,反而是我這個來自於後世的皇帝。
想到這裡,啞然失笑,心中也頓時輕鬆下來,看了看似乎以為自己違逆聖意而有點惴惴不安的徐世昌。笑了笑道:“你毋庸多想,菊人今年年庚?袁亭是你的盟兄還是盟弟?”
“回皇上話,臣今年四十有八。尉亭乃是臣地盟弟,臣家境清寒,幸遇尉亭資助,方得入京應考。”徐世昌雖是想不透我的心思,但還是恭謹地回答道。
我點了點頭,繼讀道:“你鎮內廷,袁世凱鎮外藩,都是我中華重臣啊。”看了看略有所思的徐世昌道:“你適才所言,朕思之頗覺有理,既是如此,你可著手去擬一份條陳呈進御覽,有些南洋事務上的事情,可與袁世凱電報商量著議一議,他在外洋,多問問沒錯處。”起身整理了一下思緒,擺手對陪著起身的徐世昌道:“嗯,給你一個月時間吧,朕也好好思量思量,對了,總參謀部新立,人手方面恐有不足,你有沒有什麼人想要地,朕撥給你。”
“謝皇上,臣倒是有一個人選,只是此人之前與灃逆往來甚密,至一直未敢開口…”
“趙秉鈞?”我脫口而出,隨即搖頭道:“此人朕另有用處,你自行斟酌吧,列名單一同報給朕吧。還有既是你總參的人才大本營的事情,朕有旨意讓各部自行與國民教育監督容老商酌各部的學務,你這頭也別忘了,人才乃國家之本,不可輕誤了。好了,你且跪安吧。”袁世凱這批人馬,是必須要分開的,我可不想在用人地關口上出現莫名其妙的失誤。
徐世昌走後,我又招來載瀅,載洸,聶士成,王文韶,又分別召見張之,康有為,把各人的想法都摸了一遍,大致上我發現鷹派思想已經顯
了出來。
雖是以各部辦學為由頭說起,但說到近期的外大事,英國人的傲慢態度著實讓這些軍政大臣們有所不滿,宗旨不外乎英夷不可信,軍事宜自主。
相較而言,我似乎有些保守了。這些想法都稍顯不成,但起碼代表了政界軍界的一些呼聲,隨著近幾年國力的崛起,國家的自信漸漸佔據了主
,政軍界地反應正是這種思想的體現。
只是載瀅那邊,還是特別告誡了外事務上的態度,在沒有摸清楚德國人的想法之前,還不宜作出任何表態。
至於載洸建議將密約內容通過秘密渠道洩漏給德國方面,我也暫不允可,德國的使團還沒到,提前給他們知道,不是一個好的態度。有鑑於此,我讓載瀅通知英方,因此事太大,故而需要更多的思考時間為由進行拖延,時間以一個月為宜。
同時聯繫了駐德的使館方面以及德國參謀部的關係途徑,對英德可能在亞太地區發生的戰爭表示了憂慮,並以此間接給德國方面提醒。
這一個月,其實是對兩強的觀察期,也是兩強的積蓄期。如果兩邊都派團來爭取或者說是利誘地話,那麼我將會作出一個讓兩強同時吃驚的決定。
如果德國單方面爭取的話,那麼就分享英國地條件。相信德國人該知道怎麼辦。如果是英國單方面的話,那麼就看看禮單的大小吧。之前那份,小了點。
我心中的暫時決策也就是如此了。
在這爭取來的一個月時間內,北京幾乎成了歐洲之外最熱鬧的地方,德國與英國的外官員們將外
部大樓門檻踏破了,載瀅每天向我彙報並會商應答態度。
軍情司地人則將亞洲的軍情動態每呈進,到了這一個月地下半部分的時候。幾乎幾個軍政大員每天都會被叫進。
香港的中英聯合艦隊頻繁演習,東印度艦隊進駐新加放。維多利亞號,帕勒豐號,華麗號三艘維多利亞級戰列艦緊急從本土艦隊調出駛往新加坡。
從地中海艦隊配屬的復仇號,雷米利斯號。印度女皇號,皇家橡樹號四艘皇權級戰列艦則投入香港,加強稍顯虛弱地中英聯合艦隊。
同時本土艦隊則頻繁出現在德蘭半島海域,英國部署在全球的八大艦隊,幾乎就是在這半個月之間完成了緊急演習動員。在英國外務大臣寇松得到我一個月之後給答覆的答覆之後第二天。海軍大臣費舍爾勳爵代為發佈命令,舉行大規模的全球海軍演習,代號為皇家意志。
一度依靠北京和會建立起來的全球地和平局勢,幾乎在這一天後葬送的乾乾淨淨。
這一個月之內,世界局勢也發生大逆轉,一度平靜的南非局勢由布爾總統克魯格打破,布爾宣佈如果英國與德國發生衝突,布爾將不承認兩年前與英國締結的任何協約。由於德國在德屬西南非完成了一定的部署。毗鄰的布爾人似乎看到了新的本錢。
在北非,在英國的地中海艦隊地陪同下,意大利的艦隊一度迫近的黎玻裡,引起土耳其的恐慌,由於在那裡土耳其只有一個師約七千人的部隊,而且海上通路完全被封鎖,無法得到本土的支援,所以,失去的黎波利幾乎只是時間的問題。
地中海的東端,希臘人試探的接近克里木島。
法國人在東部的防線也加強了戰略動員,並在比利時方向加派了兩個師的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