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小噴嚏與小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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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啦一聲,他帶著我破開水面,終於戀戀不捨地放開了我的,伸手輕輕在岸邊一撐,躍了上去。
冬夜的寒風吹過,溼透了的全身頓時冰冷徹骨,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這才睜開眼睛,意識到剛才發生的事,臉如火燒一般紅了起來。
我…我…又在這種莫名其妙的狀況下,被他偷吻了…
他嘆了口氣,環手過來擁住我,低沉的聲音帶了幾分無奈:“清華,你什麼時候才能不出狀況?”連大白兔都受不了我的狀況連連了,我自知理虧,只好扯扯角勉強擠出一個討好的笑容:“下次,下次一定…阿嚏!”話沒說完,鼻子一癢,打出一個驚天動地的噴嚏,我鼻子,不好意思地朝他笑笑,他無奈地擁緊了我。
“哎——”身後忽然傳來呼喚聲,我回頭望去,只見那個熱情的紅髮女生也已經上了岸,正衝著我揮手“需要幫忙嗎?”
“不用。謝謝。阿嚏!”我微笑著回答她的好意,又是一個噴嚏噴薄而出。長恭同學眉頭一皺,忽然一把橫抱起我,飛奔而去。
如風的速度中,我勉強看到紅髮女生朝我揮揮手,卻向著河中大喊:“雷納,已經救上來了!”呼地一聲,河中冒出一個溼漉漉的棕頭髮的腦袋,搖了搖滿頭水珠,朝岸邊游來。
儘管在他的懷抱中。冬夜的寒意還是沿著溼透了地衣服點點滴滴地滲進肌膚,冰寒徹骨,直到被浴缸中熱氣蒸騰的洗澡水包圍住全身時,全身的每個細胞才恢復了知覺,藏在每個孔深處的寒意被一點一點地驅逐出去。16k。電腦站泡了不知道多久。覺到全身都暖了過來,我長長地舒了口氣,覺倦意洶洶襲來,才懶懶地起身,將浴巾往身上一裹就打開了洗手間的門。
一開門就嚇了一跳,木乃伊同學正斜倚在洗手間對面地衣櫃上,低頭玩著手裡的手機,半乾的黑髮凌亂地散落額前。身上仍然穿著那身溼透了的衣服,地毯上暈開一大片水漬。
“咦?你怎麼沒回房間洗澡?”我詫異地問。我以為他早回房間了,怎麼還穿著溼衣服站在這裡?難道是在排隊洗澡?不是明明開了兩間房的嗎?難道…有什麼企圖…
他停下手機抬起頭,抓了抓凌亂的黑髮,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我看看你有沒有事…”我心裡一暖,卻口不隨心地罵了一句:“傻子!”說著打開房門,一推他:“快去洗澡換衣服吧!”一用力,裹在前的浴巾驀地一鬆,往下滑去,眼看光就要外洩。我尖叫一聲手忙腳亂地去掩,兩個經過的住客被我地尖叫驚動,好奇地探頭來看,長恭同學臉一黑。眼明手快地用浴巾一把裹住我,將我整個丟在上,才雙頰緋紅地逃出了我的房間。
聽到門砰地一聲被關上,想到剛才的情景,我滿臉通紅,再想到他臉緋紅逃竄的情景,我又忍不住笑出聲來。一路看隨著這一笑,倦意席捲全身。我帶著笑意進入了沉沉的夢鄉。
直到上三竿,我才姍姍起來,洗漱完畢,打扮停當,打開房門的時候有些猶豫,經過昨晚那一幕。我忽然不知道該以什麼方式去面對他。
忽然隔壁吱呀一聲。木乃伊同學從房裡探出頭來。
木乃伊同學一如既往地出純良無害的笑容,若無其事地招呼:“清華。你沒事吧?”他的聲音帶了幾分鼻音,估計是昨晚著了涼的關係。
我忍不住臉上一熱,尷尬得手足無措,訕訕地回答:“沒事。阿嚏!”鼻子一癢,緊接著就是七八個噴嚏,發現自己的鼻音要比木乃伊濃重多了,聽起來甕聲甕氣地很是奇怪。
完了,變成白雪公主身旁七個小矮人中地“小噴嚏”了,那木乃伊…我瞄了一眼旁邊的長恭同學,好像也想到了昨晚那一幕,臉微微地紅了起來。看到他的狀,我又忍不住笑出聲來…唔,七個小矮人中好像還有一個“小害羞”
…
聽說劍橋有不允許學生開車的條例,所以長恭同學把車留在了停車場,和我徒步走去學院報到處。劍橋大學共有32個學院,托賴藍馬地廣大神通,我入讀的是最為著名的三一學院,無數個赫赫有名的名字都出自這裡,比如牛頓,比如培,比如拜仁…
三一學院坐落於三一街上,高聳的大門門楣上立著一尊奇怪的雕像,雕像左手託著金圓球,右手卻舉著一椅子腿,看起來很是滑稽。旁邊草地上長著一棵瘦弱的蘋果樹,看起來有點營養不良。
“瞧,那個就是牛頓的蘋果樹!”身後傳來一個朗地聲音。
我應聲駐足回頭,卻差點與後面的人撞個滿懷,一頭紅髮映入眼簾,還沒來得及道歉,一個聲音已經熱情地響起:“是你!太好了,又見面了!”來人說著一把拉住了我的手,熱情地連連搖晃,似乎是久別重逢的摯友,卻是昨晚在劍河上偶遇的紅髮姑娘。
我有些手足無措地望著她的笑臉。都說西方人熱情,但沒想到熱情成這樣,昨天河上尷尬地一面,就讓她對我們地重逢如此驚喜?
紅髮姑娘沒有理會我地表情,回過頭去大喊:“雷納,你的東方美人?東方美人?是說我嗎?美人就美人吧,為什麼還帶上“你地”?
從小到大,被人稱作“美人”的次數真是屈指可數,大部分這樣叫我的人不是說的反話,就是有求於我。沒想到到了劍橋,碰到的第一個人就給了我這麼高的評價,真是讓人覺得又新鮮又刺,讓我的虛榮心小小地膨脹了一下。不過都說西方人的審美觀和東方人大異其趣,越是醜女越能入他們的法眼?
我順著紅髮姑娘的視線望過去,要看看這位將我冠上“美人”稱呼的雷納,視力是不是有些小小問題…
隨著紅髮姑娘的呼喊,一個棕頭髮的青年從幾步開外的樹下轉過頭來,對白種人來說顯得微微有些黧黑的膚,湛藍眼睛深邃人,臉上帶著與年齡不相稱的天真笑容,卻讓深刻的輪廓與帥氣的五官混合了少年人的稚氣,形成一種獨特的魅力。
他看到我們,臉上立即出孩子般的燦爛笑容,跑過來對我伸出手:“你好,我叫雷納,來自馬德里。”聲音中竟然也帶著輕微的鼻音。
我想起昨晚最後看到的河中那個溼漉漉的棕發腦袋,應該就是眼前這位叫雷納的青年,輕微的鼻音就是昨天跳下冰冷劍河水的證據。想到這裡,對眼前這位兼具著天真少年與帥氣青年氣質的西班牙男生,我不住多了幾分好,訕訕地伸出手去:“你好…我叫傅清華,來自中國。”兩隻手快要握上的時候,橫刺裡伸出一隻優美修長的手掌,搶先握上了雷納伸出來的右手,長恭同學帶著微微鼻音的聲音響起:“nicetomeetyu”我驚訝地看著長恭同學,雖然之前打電話的時候已經有聽他吐過幾句“鳥語”但卻是第一次見他在對除了我之外的別人使用,還使用得分毫不差,真是士別三,當刮目相看。
長恭同學注意到我驚訝的目光,對著我微微一笑,一手握著雷納的手,另一手不動聲地將我伸出去的手擋了回去,一把抓在手中。
雷納愣愣地看著握住他手的長恭同學,還沒想明白為什麼想握的美女的手忽然就變成了男人的。身邊忽然傳來一句悉的臺詞,讓我一下子汗直豎,防禦系統自動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