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幽深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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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飯之後周子瑜就去上課了,我和季陸繞著學校走了好幾圈。一路上我都興高采烈的給他介紹這個介紹那個,還說了很多小時候的事。他笑意盈盈,耐心的聽我東一句西一句的胡扯。
很想告訴他,就算你晚了二十年也沒關係。而後的時間很多,我慢慢說給你聽。
轉眼到了天黑。我和季陸繞到了系主任的辦公室樓下。那棟辦公樓建成很久了,房間在陰面採光不好,所以大部分的導員老師都不在那辦公。只留了一些對辦公室用慣了不想走的老教授和主任。
我和季陸坐在辦公樓對面的花壇上,十月的天是有些冷的。他穿得厚,凍得只有我自己。季陸看我打擺子有些愛莫能助,畢竟套頭的衛衣總不能脫下來給我。
我靜不下來。在地上走來走去,等著對面的辦公樓房間的燈一盞一盞的熄滅。
一直到八點多的時候,燈才關的差不多,但數來數去還有三四盞沒滅。我有些後悔,不耐煩的對季陸道“咱倆都不如先回去,等晚上再來。”圍麗歡劃。
“你好像多動症兒童。”季陸嫌我鬧人。
我撇撇嘴,剛一轉身,面前的四盞燈都先後滅了。整棟樓變得一片漆黑,在幾棵銀杏樹的襯托下。更顯得陰涼。
這邊本來就是商服區和餐飲區,自習室和圖書館也都在廣場的另一邊,所以天一黑就基本沒什麼人過來。我和季陸站在花壇旁邊,齊齊仰頭看著對面辦公樓的窗戶。
十分鐘,二十分鐘,半個小時過去了,還是沒什麼動靜。我從站的筆直,一直到疲憊的靠在季陸肩膀上,最後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咱走吧,那姑娘沒準說著玩呢。”
“困了”季陸側頭看我。
“有點冷。”他了我的肩膀“那走吧。”我們剛從花壇上起身,對面漆黑中就透出了一絲光亮。白熾燈的光隱在樹葉之中,三樓最角落的一個房間果真亮起了燈。
我身上的弦都緊了一下,從正中間開始。數了一下亮燈房間的位置,果真是系主任的辦公室我和季陸沒多話。趕緊朝著辦公樓走了過去。我要是沒記錯的話這樓沒有保安也沒有打更的。到那一看,玻璃門上栓了一條那麼的鏈子。
季陸從口袋裡拿出了那把隨身帶著的小匕首,伸到鏈子裡輕輕一割,鐵鏈就被整齊的切斷,嘩啦一聲落下。我羨慕的看著他手裡那不大的小匕首,想著這東西要是割到手恐怕就是截肢了。
每到這種偷偷摸摸的時候我就莫名興奮,可能是諜戰劇和港臺警匪片看多了,一到這會就覺得自己是啥臥底。
我看了一眼大致環境,從辦公樓進去,正面就是樓梯。但是系主任的辦公室在最左面的房間,從那邊出去還有一條窄樓梯。為了防止辦公室裡的人察覺到外面的動靜偷溜出去,我給季陸出了個餿主意。
“你從這邊上去,上三樓。我從旁邊的窄樓梯包抄,到時候咱倆把人一堵,保證他翅也飛不跑,go”我說完弓著就要往旁邊跑,被季陸拎著衣領子又拽了回來。
“亂七八糟的說什麼呢。”他懶得理我,直接順著大廳的樓梯把我拎了上去。
包抄計劃失敗我和季陸轉眼來到了辦公室門口,房門緊掩著,只從門縫中隱隱透出了一些光亮。季陸讓我退到一邊,手輕輕壓上把手把門推開。
屋子裡刮出來一陣涼風,還有紙張被吹落的聲音。我見沒什麼情況發生,也抬腳邁了進去。
辦公室的三扇窗戶都開著,藍的窗簾被風吹得老高。辦公桌上的紙張被吹得揚起,地上散落了大半。
地上的血跡和現場已經清理了,但按說學校應該封了這間屋子,怎麼連鎖都沒鎖季陸走到窗邊往外看了一眼,然後把窗戶重新關嚴。
“你是怎麼把系主任送回來的”我撿起地上的白紙,重新放回辦公桌上。
季陸走向另一扇窗戶“不是我。”我整理的手頓住“什麼不是你”
“我當時只帶走了你和陸佑劫,其他人哪去了我也不知道。”這就奇怪了,這人不是季陸,更不可能是陸佑劫。可應該不會有其他人知道這件事了,系主任和那兩男一女都死在了裡面,難道還有活口我正想著,屋子裡突然傳來了一陣怪異的嚎叫聲。極其壓抑,在屋子裡盤旋。類似那種窗戶沒關嚴,風從縫隙中擠進來之後發出的聲音。我繞到季陸剛才關上的那扇窗戶前,又重新拉了一下,聲音突然消失。
白熾燈的光晃得我有些的,我往走廊看了一眼對季陸道“好像什麼都沒有啊,要不咱倆走吧。”我一回頭,季陸正站在系主任辦公桌後面,盯著牆上掛著的那副字畫看。我大致讀了一下,雖然有些字寫的不好認,但也能看出是曹的觀滄海。
畫在卷軸上,橫掛在辦公桌後面。看樣子掛了沒多久,紙張都沒變。我學著季陸的樣子湊過去看了一眼,但是看了半天也沒看出有什麼端倪。
“這咋了”我仰著頭問。
“你們系主任叫什麼”我撓了撓脖子,只知道他叫禿頭,我們之前私底下還叫謝廣坤。但轉念一想季陸肯定也沒看過鄉村愛情,說了他也不知道。
我突然想起一般辦公桌上應該都有名牌,我找了一圈果真看見了一塊金的立牌。翻過來一看何洪志。
季陸讀了一遍牆上掛著的字畫,伸手在上面摸了幾下,腳下突然轟隆一聲翻下去一塊地磚,一條几乎垂直的樓梯盤旋而下。
我趴在口看了看,不嘆道“我的天,你怎麼知道這有一條地道”
“你告訴我的啊。”
“啊”我拍拍手站起來。
季陸指了一下牆上的詩“你看。”我順著他指的方向默唸了一遍觀滄海。
東臨碣石,以觀滄海。水何澹澹,山島竦峙。樹木叢生,百草豐茂。秋風蕭瑟,洪波湧起。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漢燦爛,若出其裡。幸甚至哉,歌以詠志。
看完之後還是一倆茫然,衝著季陸搖了搖頭。
季陸分別指了一下第二行的何,第四行的洪,還有最後一行的至。
“機括的密碼就是他的名字,這副字畫應該會經常換,否則字上會容易留下痕跡。”我覺有些不可思議,這憑我的腦子可能坐這想二年也想不出來是怎麼回事。
“他留這個密碼的目的是什麼”我問。
季陸望向那條漆黑的樓梯,眯了眯眼睛說“這裡應該是他們碰面的地方。”。山村女教屍更新快我看了一眼這被點亮的燈,心裡多少明白了一些。
不是什麼鬼魂,更不是誰死而復生,而是這地下還藏著其他的活死人。
“亮燈大概是一個信號。”季陸估計道。
只是我奇怪我們現在身處的地方是在三樓,這盤旋而下的樓梯是怎麼挖出來的後來我又腦補了一下這辦公室的位置,就在樓體的最左側,靠著樓梯的位置。
難不成是佔用了兩面牆的夾角位置可我怎麼也想不通這會是個什麼樣的設計。
季陸走在我前面,我掏出手機把手電筒打開小心的尾隨。樓梯很陡,坡度大的幾乎難以落腳。我兩手撐著旁邊的樓梯,勉強控制住身體不向前傾斜。
這高度走起來可比三層樓要費力的多,而且大腿肌也開始慢慢發酸。大概六七分鐘之後,估計快到底的時候季陸小聲囑咐我把手電筒關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