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牆上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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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佑劫話說得曖昧,我手也在原地愣了一下。陸佑劫少有的沒嬉皮笑臉,一本正經的盯著我看。我似乎從來都沒這麼認真的看過他,那張玩世不恭的臉上,竟然還會出這麼落寞的表情。
“少廢話,我得知道你到底傷成了什麼樣吧。”我說著就把手伸向了陸佑劫腳上壓著的石頭,他卻一把拉住我讓我不得不和他對視。
“問你呢,你會不會心疼”陸佑劫的態度讓我慌張,他就那麼看著我,好像在等待一個永遠都等不來的答案。他眼神中沒有憧憬,沒有希望,有的只是無邊無際的落寞。話問出口的一刻他好像就已經預知了結果。但他終究還是問了。像是魚一定會遊向海一樣,像是飛蛾註定要撲火一樣,陸佑劫並不期待我的答案,只是有些話再難隱忍。
“會啊。你是我朋友,最好的朋友。”我乾脆的回答。
“除了朋友呢,我還是什麼”他執著的問。
“是什麼”我一時之間腦子混亂,毫無意義的重複他說過的字節。
陸佑劫慢慢靠近我的耳邊“是你男神啊。”他說完又開始一副嬉皮笑臉的表情,好像對自己剛才那場演技卓越的表演十分滿意。
我懸著的一顆心終於落了地,一直沒敢大聲出氣這會也能鬆了一口。我照著陸佑劫的胳膊內側狠狠掐了一把“什麼時候了,還神神叨叨的。”陸佑劫笑著聳聳肩“看你表情跟去靈堂祭拜一樣,緩解一下咯。”
“大哥。你這腿還在下面壓著呢,能不能有點正行。”忘了陸佑劫剛才反常的表現,我把注意力再次放到了他被壓著的腿上。這石頭和地面之間壓的一點縫隙都沒有,估計這腿的情況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但是陸佑劫聽我這麼說。伸了伸胳膊拉著自己的褲腿把腳從石頭下面拉了出來。我驚奇的看著他腳下,彎對準地面才發現,原來這塊巨石和地面中間竟然有一處凹下去的地方,石頭兩邊在地上被撐起,而陸佑劫的腳剛剛就正好藏在了這裡面。
“有點麻了。”陸佑劫一邊活動著腳踝一邊說。
“我現在恨不得一鏟子鏟死你。”我咬著牙惡狠狠的說。
“怎麼著非得我腿出點什麼事你才開心”陸佑劫梗著脖子跟我說,我想了一下好像也確實是這麼個道理。現在最好的情況不過就是他沒事,既然結果如此我何必糾結他剛才是不是在騙我。季陸說過,這世界上最好的一個詞,無非就是虛驚一場。
我好不容易把自己勸說好,但是轉身看到被堵死的口的瞬間,我心情又再次跌落至谷底。
陸佑劫拍拍褲子從地上站起來,四周查看了一圈“這是幹嘛用的,怎麼這個煤礦越走就越門呢。”面前被堵著一層又一層的巨石,我們倆想出去又不太可能。不過我們倆在這裡倒是安全,只不過我現在滿腦子擔心的都是外面的季陸他們到底是什麼情況了。陸佑劫說起這奇怪,我就放下口那裡轉頭打量著我們身處的地方。
不足十平米的小空間,連棚話,自己抬頭直接看見了牆上的字“我天”我們倆上前,七手八腳的把上面的灰從頭到尾都撣了一圈,牆上的字開始慢慢的現。
我和陸佑劫退後了兩步,開始認真仔細閱讀牆上的內容原來,這是一個曾經被困在這裡的人,留在這世上最後的一點信息。能看出來這人在寫下這些的時候,並沒抱著什麼會有人看見的想法,只不過希望萬一萬一,自己的屍體有一天被人發現的時候,不會成為一個未解之謎。
因為用刻字的方式來記錄是一件很吃力的事,所以牆上內容中所用的語言都十分簡單準。言簡意賅。我用我自己的理解方式和表達方式,將這個故事稍作整理了一下,內容如下。
這個人是丁家煤礦的工人,姓曾名越。負責井下炸藥的安放和引爆。煤礦這東西就是如此,手工開採,一旦遇到什麼堅硬的岩石地段靠人工開採不了的時候,就會動用炸藥。
那天的情況也是如此。這個叫曾越的工人在井下放置好炸藥之後,帶著其他工人從井下退出,準備引爆。就在他準備拉下電閘的同時,有工人過來說發現少了一個人。
曾越大致的數了一圈之後發現,隊伍裡還確實少了一個,便連忙下去找。找了一大圈之後發現井下連個人影都沒有,除了九曲迴腸的隧道之外再無其他。曾越想著這人有可能是去外面上廁所了,或者擅自離開等等其他的原因。便沒再多想轉頭回到地面。
炸藥引燃了之後,只聽煤礦裡面發出了十分沉悶的一聲,本不像平時會發出的震天響聲。大家都覺得不對勁,商量之後決定一齊下去看看。
十七個人。這個數字在牆上被記錄的很詳細。
這十七個人下去之後,發現之前被曾越埋下炸藥的地方並沒有被引燃,反倒是另一處不知道被什麼掏出了個窟窿。幾個人面面相覷之後決定,下這窟窿裡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
結果他們從那個窟窿下來了之後。看見了一條木製的樓梯,但是上面鋪著十分細密的鐵網格。我一看,這地方怎麼會這麼悉。想了半天之後發現,這就是我們剛才進來的時候。樓梯上鋪滿了乾屍的地方。
原來那裡的那個小就是那個時候形成的巧的是,這幾個人前腳剛進去,後腳隊伍後面就有人喊“不好了,外面透水了。”要知道。煤礦透水的速度一般都是相當快速的。從初見透水端倪一直到煤礦被淹,中間不過短短几分鐘的樣子。
這幾個人這時候再回頭也來不及了,不管前面到底是什麼情況,都只能被擁著一起進去。
從小鑽進來,幾個人順著我們來時的那條路一直走,結果果不其然看見了那棵千足蜈蚣樹。幾個人的反應肯定是不如我們冷靜,第一時間就慌了手腳,在千足蜈蚣面前就開始胡亂逃竄。結果這樣一來。死傷大半,隊伍裡本來十七個男人,這一會轉眼之間就只剩下十個了。其他的人被蜈蚣的,咬死的咬死,基本不剩活口。
而這曾越,就是倖存者中的一個。
他慌忙逃竄之下找到了這個山,並躲了進來。可後來慢慢的他發現,這個山是有魔力的。凡是隻要想離開這裡,想要逃出去的人都像是會收到懲罰的詛咒一樣,開始毫無人的互相殘殺。曾越眼看著那些人因為焦慮而變得更加不正常,自己卻無能為力。但是他們離不開這個地下空間,所以也就更沒逃跑的辦法。
曾越是個死腦筋的人,既然明知道離開這裡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所以乾脆不離開。
但是此時對於外面的人來說裡面發生了透水事故,他們又在下面滯留了許久,所以大家自然而然的認為下面沒有活口。按照常理來說,救援估計也要等到水位下去了之後才能開始,所以曾越唯一能做的就是等。
等水位退下,等救援的人來救自己。
而牆上這些記錄留下的時間,就在曾越等待的時間空擋裡。
牆上記錄的內容戛然而止,沒有更多的後續,關於這個人是活著還是死了,到底有沒有等來救援隊伍,這些我們都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