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月上人家信息量略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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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陸聽我這麼問,沉默了一會一邊整理我的頭髮一邊說“說你又聽不懂。”我一把摁住他的手“你說說看。”這次我不打算再讓他渾水摸魚,該知道的總要知道,不能一直這麼不清不楚下去。
“關於這個村子的種種,一開始我也只是猜測,直到來了這兒以後”相傳盤龍本是存放陰童婚新娘屍首的地方,但是看到了棺材上的文字之後,季陸意識到可能並沒有那麼簡單。
封棺用的紙人,是一種巫術。
相傳在人死之後在棺材底鋪一張白紙,四十九個時辰之後白紙上就會顯現出死者的輪廓。這個時候將白紙取出,剪成人形,受死者的香火薰染,就能將棺中死者的冤魂暫時封住。
封魂也有時效,僅限七七四十九天。老校長為了不讓這些冤魂到地府報道,所以又想出了一個辦法,請鬼奴。
鬼奴都是一些生前受過極大的冤屈,死後戾氣極重的人。地府為保安寧,一般不會接收這種亡魂。於是這些人的亡魂就會被鬼族收走,至於鬼族到底是怎樣的一幫人,季陸並沒有對我解釋。
不過這種生前冤屈極大的人,由於地府不接收所以也不會被記錄在生死簿上。老校長不知道通過什麼手段,從鬼族那裡請來了九個女鬼奴,附在陰童婚新娘的屍首上,以此躲避來陽世收魂的陰兵。
一切順利躲過之後,老校長再將壓著陰童婚新娘冤魂的紙人貼在棺上,一同藏在這盤龍中。
季陸的這些話,在我聽來信息量極大,我愣是花了好長的時間才能完全的理解接受。
“你說的這個鬼奴,和活死人有什麼關係”
“確切的說並沒有什麼關係,活死人本來只是一群行屍走。老校長利用陰童婚帶來的某種力量,讓這群活死人表面上看起來和常人無異。能正常生活,能思考,能繁衍。
之前關於這些我也只是猜測,現在基本可以肯定就是這樣。”那這麼說來,陰童婚只有每年繼續延續,村子裡的人才可以繼續維持之前的狀態。可是到我這裡出了問題,季陸救了我,陰童婚在第十年的時候斷了之後村子裡所有的人都被吊死在了虎牙家的樹上,那些從外面拐來的女童也一夜之間消失,就連那個罪魁禍首老校長也不見了。可季陸說過,八月十五號的陰童婚沒有完成的話,在一個月之後是可以補辦的。現在一個月期限未到,為什麼村子裡就出現了這麼大的變故季陸眉頭緊鎖“如果是陰童婚出了問題,村子裡的人也不過是回到活死人的狀態。現在的情況很明顯,有人想把這一切都推到我的頭上。”他說完一臉擔憂的看著我“只怕到時候拖累了你。”
“胡說什麼拖累不拖累的,要不是我你早就可以走了,要拖累也是我拖累你。”季陸伸手點了我額頭一下“仗義啊。”從盤龍出來的路似乎就走的順暢很多,不到一個小時就出了口。我和季陸一路上研究了一下,都覺得應該先找到老校長。可是人海茫茫無從下手,於是最先想到的地方就是學校他的辦公室。
於是從盤龍出來,我們倆趁著夜再次回到了學校。下山的路黑,季陸反手牽著我,一直都沒放開。
他似乎只要對著我心情就不差,和剛才那個殺伐決斷的季陸判若兩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對他偶爾的溫柔不再覺莫名其妙,而是越來越適應。
一個人,總是會慢慢的適應另一個人。更何況是在這種孤立無援的情況下,更何況季陸又長得這麼秀可餐。我真的做到了沒那麼在乎,不在乎他到底是什麼人,不在乎他為什麼要幫我。
我真怕一問清楚了,這個人就消失了,整個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裡,就只剩我一個人。
村子裡一片死寂,方圓幾百裡似乎只有我和季陸兩個會氣的人。本來就荒涼的學校,此刻更顯陰森。
我們倆進了院之後就直奔校長辦公室,推開門發現裡面一點變化都沒有。桌椅被子都在,就連辦公桌上的擺設也幾乎沒什麼變化。
我們倆大肆翻找了一通,季陸把牆上掛著的鏡框都給摘了下來。我低頭看書桌下面櫃子的時候,突然看出了哪裡有些不對勁。
書桌的桌面和下面屜的顏,好像有些出入。非常細微的差,如果沒有手電筒的照可能本看不出來哪裡有不同。
我用大手指盯著桌面往上推了一下,那裡果真撬開了一條縫。
我趕緊用拇指支著,伸手進去摸了一圈,最後從裡面找出來幾張a4紙紙。我略的看了一遍,應該是一份合同。
一份關於這所小學的資助合同,簽訂的期是2005年,也就是十年前我趕緊招呼季陸過來看,合同的落款寫著北京朝陽區蒼林南路226號我和季陸連夜搭了去鎮山的車,準備坐第二天的飛機去北京。
來這的時候帶的那些衣服東西我一樣都沒拿,就一個人和季陸離開了。我多想把這一切就當成是一個噩夢,做醒了就什麼都記不起來。可是我知道,不能。七個陰魂還在我身上,季陸只能幫我暫時壓制住。只有找到老校長,才能找到把它們引出來的方法。
客車上面沒有燈,藉著昏暗的月光我偷瞄季陸。
依然是凌厲的眉峰,深邃的眼眸。我還依稀能想起孩子們對他直白的評價,新來的老師長的可好看了我不自覺地越靠越近,是好看的,鼻子好看,嘴巴好看,哪裡都好看。季陸本來閉著眼休息,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了我的靠近,微微睜開一隻眼看著我。
我突然覺有點尷尬,趕緊把身子縮回去。季陸卻一抬手,重新把我腦袋摁在了他的肩膀上。我僵硬了一會,最後還是妥協順勢靠下。
季陸的肩膀很寬,專屬於他的淡淡香氣瞬間把我包裹。或許是我太累了,剛剛閉上眼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汽車晃悠了很久,等我睜開眼的時候車上已經一個人都沒有了。
我了脖子往窗外看“這是哪啊”季陸也瞄了一眼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司機踩了一腳剎車,轉頭說“二位要去哪啊,終點站都到了。”
“啊我們要去鎖鑰鎮”
“早過了。”司機熄火,從拿過旁邊幫著的笤帚拖布開始收拾車,把我和季陸趕了下來。
“你怎麼也不看著點”我走在前面嘟嘟囔囔。
“我看你睡的香,不忍心吵你。”
“這下怎麼辦,連這是哪都不知道。”我抬手看了一眼表,已經夜裡十點了。對於這個地方來說,想打車基本是不可能的,客車肯定也早都班了。。山村女教屍更新快“那實在不行咱們倆只能在這睡一晚上,明天早上再坐車去鎮裡了。”季陸指著旁邊的小旅店一臉為難,還隱約的透著那麼點不懷好意。
“我不你要去你自己去”我剛一喊,不知道吵醒了誰家的狗,那狗汪汪叫了兩聲把我魂都嚇飛了。
“看這樣,這附近野狗多的。”季陸繼續說“你看那邊的山,我估計不光有狗,沒準還有蛇啊,狼啊,鬼啊”我腦皮一炸,麻溜的鑽進了那家外面掛著五彩燈箱的月上人家。
“老闆,兩間房。”我把身份證拍在前臺。
季陸擠過來“一間。”我側頭瞪他,季陸委屈的看著我“我沒帶身份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