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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恰似故人歸加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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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樓此時已經徹底從醉酒中清醒過來,剛才那個語調輕緩的人早就不知道去了哪。他一腳踢開腳邊倒下的椅子,快步向我衝過來,一下把我摁倒在上,整個人欺身壓上來。

“不可能。”說完就要壓住我的,我見情況不妙開始拼命掙扎。

他看我不安分,輕鬆的抓過我的手摁在頭頂,離開我一段距離打量著我“後天就是大婚,我早晚要履行丈夫的權利。”我咬著嘴,恨恨的看著他“重樓,別讓我恨你。”他突然開始狂笑,最後笑的眼淚都快了下來“恨我總好過對我視而不見。”我趁著他說話的功夫,一下推開他,自己趕緊縮到了牆角。順手從枕頭下面拿出之前準備好的銅鉤,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我現在什麼都不怕。你要是敢碰我,我現在就死在你面前。”他似乎沒想到我會如此堅決,愣了一下之後悠悠道“你不敢。”我立刻把銅鉤的一端進皮膚中,溫熱的體順著脖頸到了頸窩處。不是不知道疼,而是這個時候疼痛與否已經無所謂了。

重樓眼神一動“你一定要鬧到這種地步”我忽然想起我只需要再忍兩天。兩天之後重媚便會來放我出去。覺得這個時候不應該和重樓鬧得太難看,便轉了個彎道“兩天之後我們倆成婚,到時候你想怎麼樣都行,但今天不可以。”

“你先放下手裡的東西。”

“你先答應我。”重樓兩手了一把自己發紅的臉,無可奈何的放下手“好。我不動你。”

“你先出去吧,有什麼事兩天以後再說。”這場鬧劇,以我的以死相,和重樓的忍氣妥協告終。我無力的放下手,任由鮮血淌。我能用自己的生命相威脅,也不過是仗著他喜歡我,否則我是死是活和他又有什麼關係。

經過今天晚上這麼一鬧,我便更加期待兩天後的逃離。

像是重樓酒後的一個曲,之後的兩天風平靜,他也沒有再來過。只不過我開始緊張我和重魅的計劃,如果再出了什麼意外,恐怕重樓要在這厄煞疆域關上我一輩子。

大婚那天,透過窗戶我隱隱看到外面已經開始張燈結綵。

悉的場面,一如我當時在幻境裡經歷的一樣。有侍女從早上開始就來給我梳妝打扮,也有人推進來一個紅木架,上面掛著一件紅拖尾的嫁衣。。

我看那嫁衣的樣式,竟然有些眼

十字木架上撐著一件紅的嫁衣,裡裡外外好幾層。侍女一層一層的把嫁衣拿下,之後又細心的套在我身上。嫁衣後襬拖地,兩條紅紗從我肩上垂下,一直到裙襬兩側。

金絲雙層的廣綾大袖衫,邊緣盡繡鴛鴦石榴圖案,前以一顆赤金嵌紅寶石領釦扣住。外罩一件纓絡霞帔,雙花鳥紋封垂下雲鶴銷金的留仙裙,尾裙長擺拖曳及地。

這樣式分明就和當年我們二人第一次成婚的時候,一模一樣。我轉頭看向鏡子,裡面的人雖然是我,但眼神卻疲憊像是另一個人。

我拍了拍自己的臉,在心裡暗自給自己打氣。

嫁衣穿好之後,外面突然響起了一陣號角的嗚嗚聲。我轉頭,只見重媚現在門口。我正納悶她要做什麼的時候,她朝我伸出手,牽著我走了出去。

侍女跟在身後,她小聲對我耳語道“我去冰棺那裡看了一眼,完全融化大概還要三四個時辰左右。”我頓時有些慌亂“三四個時辰那儀式豈不是都舉行完了”重媚回身看了一眼。確定身後侍女沒聽見後小聲對我道“不會的,鬼族儀式繁瑣,怎麼也要一個厄煞之。”我焦慮的看了一眼後院地下室的方向,緊緊攥住了嫁衣袖子。老天保佑,千萬不要出什麼岔子。

但是我忘了。我從來都不被老天眷顧。

宮殿門口是幾百的鬼族鬼奴,空地正中間一匹棕的馬和一匹白馬並排站在一起。重媚轉身跨在棕馬背上,一路跟在我身後。

那陣剛剛平息的號角聲再次響起,我隨著數百鬼奴不知道這一去又要通向何方。

白馬是之前重樓帶我去蠻荒時騎得那一匹,我坐在它背上看著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並沒有出嫁的覺,而是覺得即將要上戰場一般。

而且眼前的這場戰爭,一定硝煙滿地,橫屍遍野。

我被眾人擁簇著來到了一處祭臺,祭臺足有幾百平米大,四周的臺座下面雕刻著各種形狀的奇珍異獸。

重媚扶我下馬,腳上是一條和周圍白雪格格不入的紅綢,從這裡一直通往祭臺中央。而重樓身穿一套黑的袍子,束手站在紅綢的另一頭。

我站在原地有些猶豫,重媚搭上我的手輕聲道“走吧。”我卻隱隱有一種不安的覺,便小聲問她“你確定三個時辰以後易煬的魂魄就能完全養好”

“嗯,走吧。”我被她帶著往前走,重樓轉身看見我的一瞬間微微失神。這件嫁衣,這張臉,或許讓他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那個朝他走來的人。

即使他不願意承認。他才是對前世過往留有最多眷戀的人。

我一步一步走向他,在靠近的瞬間重樓伸出了手,從重媚身邊接過了我。

我轉身看著祭臺下,無數的鬼奴站在身旁,成萬里擁護之勢。

重樓低了低身子。靠在我身邊道“看見了嗎,只有我能保護你。”我冷冷的別過頭,想的都是這三個時辰裡,易煬的魂魄一定不要再出什麼問題。

重樓牽起我的右手,看著上面的血佛心“逍遙島的那顆血佛心是我放在那裡的。”聽他提起逍遙島,我這才猛的想起那枚方形的血佛心,便震驚的問道“你難道那些活死人和你”他看著我震驚的樣子,笑了一下“活死人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只不過知道你們在那,所以提前放下了血佛心。”

“你跟蹤我們”

“確切的說。我在跟蹤你。”我突然覺腳底發寒,攥著拳頭問道“從什麼時候開始”

“我不過是想讓他看見那枚血佛心,讓他認清只有我能保護你。”重樓說完掀起衣袖,那枚本應該在季陸手中的血佛心卻出現在他的手上。

“從他差人送來這個的一刻開始,就意味著他把你還給我了。”重樓滿臉得意的笑。完全不顧我此刻震驚的樣子。好像這樣慢慢的折磨我,煎熬我,是他最大的樂趣。

“他保護不了你,只有我可以。”重樓靠近我說道。

我不知道季陸在決定把血佛心給他的時候,是否心如刀割。但我知道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季陸絕對不會推開我。

我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這意思是不是,你從來都沒打算帶我回地府去救他,這一切都是你的謊言。”他也不屑於隱瞞,乾脆承認道“沒錯,只有你會相信這種話。”不知是因為憤怒還是被騙的難過,我眼前突然湧上了一層水霧“我只是錯信了你。”重樓眼神一軟,伸手撫去我臉上的淚“那你就一輩子錯下去吧。”這個時候我不能發作,我心裡千百次的告訴自己我要忍,忍到易煬魂魄養好的時候。

可重樓這時候突然靠近我,魅的在我耳邊到“不要再妄想逃離這裡,沒有三個時辰,這一刻過後你就是我的子了。”我身子猛的一震,難以置信的回頭看重媚,卻發現她早已經不在原地,不知道去了哪裡。

“不用看了,不是她說的。這麼大的鬼族,還是在我的寢宮,你當真以為你們說什麼我都聽不見”重樓說完,趁著我愣神之際,用我手上血佛心的稜角劃破了自己的手指。將一滴鮮血滴在我的手心。

就在他再次拉過我的手對準自己的血佛心的時候,我突然反應過來,拼命的拉回自己的手。

重樓的力氣不知道大出我幾倍,一把就把我扯到了面前,惡狠狠的警告我“想讓你弟弟活著。就給我老老實實的。”他說完看向祭臺下面,我順著他的方向看下去,只見易煬身上的冰棺已經融化,但仍然沒有清醒。

“你對他做什麼了說好的冰棺融化他就會醒呢”

“放心,今晚過後我自然會讓他活蹦亂跳的。”看見易煬,我再也無力掙扎,任由重樓拿起我的手。

就在他準備在自己的血佛心上劃破的時候,厄煞疆域的雪突然停了。

這於厄煞疆域而言,或許是從未見過的場面。緊接著,祭臺外面突然吹起一陣狂風。掀起了地上幾寸後的積雪,白茫茫一片瞬間席捲了半空。

重樓收回手,一臉戒備的看著祭臺下的變化。

雪花慢慢飄落,一切塵埃落定之後,只見一人低頭站在一片白雪之中。

季陸來了我以為他是我的一個夢,我以為我睡在前一晚還沒醒。可是所有鬼奴的樣子,還有重樓看向他的表情,都在確確實實的告訴我這不是夢。

那個永遠都不會推開我,那個強大如神的男人,回來了。

“我要帶她走。”沒有多餘贅言,簡簡單單的五個字,卻足夠讓我熱淚盈眶。

我不擔心季陸孤身一人打算如何帶我離開,就算今天我們二人都會死在厄煞,那於我而言,也是一件得償所願的事。

突然,我注意到了季陸腕間銀光一閃,鎖魂竟然也在這到底是什麼情況,為什麼閻王會突然放季陸出來,為什麼連鎖魂也還了回來重樓在看見季陸的瞬間,警惕的把我擋在身後,冷冷的對季陸道“你私自離開地府知道是什麼罪名嗎”季陸神情毫無變化,一步一步慢慢向祭臺方向走來。我著他往前走了一步,下一秒就被重樓拉了回來,單手死死的扣住我的手腕。

“怎麼,看見情人就忍不了了弟弟也不要了。這場儀式也可以不管不顧”

“是你我的。”我怒視他。

“可你答應了”季陸站在祭臺下,面無表情的指著我“我要帶她走,現在。”重樓一手舉著我的手腕,一邊對季陸道“鎮魂,當初你把血佛心送來的時候,就已經下了決定了。不能我前腳把人從地府救出來,後腳你就把人帶走啊。”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季陸的樣子有些奇怪。從出現到現在,始終沒有睜眼看過我一次。看向重樓的時候也是,眼中沒有憤怒也沒有絲毫波瀾。

要不是那張臉和鎖魂,但從眼神上來看,我真的不敢確定這個人就是季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