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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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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二天後我們成親,你的頭髮便要梳起髻了,不能再這麼披散著了。”如果明夜走得成,她的髮髻是梳不成了,她淡淡輕扯一笑,手描繪著他的眉眼鼻,她對這張容貌竟是如此的捨不得──呵,如果她真的回去了,她知道她無法忘掉這張深深刻入她心底的容顏,也好,人生總要經歷幾件刻骨銘心的事,才不致辜負這美麗人生。

“答應我,不要再有回去的念頭,留下來陪我。”他執著認真的要求。

她淺笑。

“你不許,我走得成嗎?”

“不,我要你心甘情願為我留下來。”她輕嘆一聲幽幽的道:“你知道嗎?有缺憾的愛情才是最美,也最值得回憶與珍惜,人是善變更是健忘的,即使曾有過什麼海誓山盟,卻也經不起歲月無情的洗禮,也許當時是真的情真意切,但是再深的情也會疲乏,經不起歲月的考驗,會變淡,甚至會變質,更甚者反目成仇也大有人在。我想保留我們此時的美好覺,留著一輩子回憶,我相信這份刻骨銘心的情我一生也忘不了,這會是我最美的回憶,你又何苦非破壞我心中的覺呢?”他不認同的反駁:“水煙,你的思想太消極,你總是想到灰暗的一面,只要是真情,隨著歲月的碎礦只會使真情更純美、更甘甜。你說的那些皆非發自內心的真情,真情該是永恆不移的;會隨歲月改變的,那只是一時的戀,也許戀的是對方的容貌,也許是對方的權勢,一旦衰人老年華不再,或權勢消退,所有曾有的恩愛也隨之幻滅,那只是假愛虛情,本談不上是真情啊!”他熾熱的望著她,“我不要有任何遺憾的情,我只求完美,而且我更知道我今世的愛只有這一回,煙,我不許你離開,我不允許你帶走我的靈魂,留下空虛的我。”水煙一陣靜默無語,若說她不被他的話動那是騙人的,她受得到他對待她的深情──很久以前她就知道了,她知道他愛她,不為她的容顏,賽雪與童漓兒更勝她幾分,但他並沒有為她們的美而痴

但男人到底還是脫不了幾分好,否則他為什麼要收她們為侍妾,難道能說全然沒有被她們的容貌引嗎?騙鬼。

他特馬栓在一株桃樹上,抱她下馬。

此處遍植桃樹,中間參雜著幾株梅樹,桃樹已展出紅豔豔苞芽,而梅樹上只殘留幾朵自白的殘花,其餘的結成了青青的果子’她欣賞含苞待放的花,覺得那樣的花有一種含蓄的婉約美,此時觀桃花正是最美的時候,水煙美目轉汲取淡雅的花香。

李採風摘來一朵含苞桃花別在她耳鬢。

“雖然經歷過你們那個便利的世界,但我還是寧願生活在這個時代。”他話中有著幾許慨。

“當然,在這個年代你是雄霸一方的王,你說的話便是律法。”水煙自然的脫口說道。

“你以為我是為了這個原因?”他淡笑,語氣卻帶著點狂傲,“就算在你們的時空,我也能闖出一番事業。”她沒有懷疑這話,她相信他確實有能力做得到。

“你們的生活雖便利,但你們卻把環境得烏煙瀆氣,在你們的時空中,要再享有如此純淨的空氣,談何容易;一棟棟的高樓壓得人不過氣,生活在那樣的屋子裡,就像生活在牢籠似的。煙,比起來,你難道不認為現在的環境更適合你嗎?”水煙一陣沉默。

“在這裡我並沒什麼朋友,我很──寂寞,沒個可說話的朋友,我很想念卡洛兒、方朔、盈彩、阿貝、紫桐、雷攸、凌巡還有夢幻學園裡的每一個人。”這些──他看在眼裡,他都知道,所以他才提早帶她回浩天會,就是希望她在這裡能找到談得來的朋友,至少他知道夢姬應該就能與她談得來。

“這些子我一直很忙,我知道我疏忽你不少,等過了這段時,我便能有較多的時間陪你了,我保證不會再讓你有寂寞的覺,嗯。”

“但我到底不屬於這個世界。”她以極輕的聲音說。

他聽到了,知道她仍沒打消回去的念頭,臉一黯,眉糾得死緊,他真是不願意再關住她──但顯然目前是無法放她自由。

──為了不想失去她,他只能繼續限制她的行動──軟她。

夕照的金暉逐漸被黑暗噬,風也變得冷洌,他騎著馬緩緩往來時路走去。

***暗夜早已悄悄來襲,水煙仍不懂這裡時辰的算法,不明白這個時候算是什麼時辰了,她轉頭問一直侍立一旁的丫鬟。

“現在是什麼時辰了?”丫鬢一徵,探了外面的月夜道:“四時,快戌時了。”

“我有點餓,你去幫我點吃的來。”她猶疑一下才道:“是。”在她轉身之際,水煙往她肩頸使勁一劈,她幽幽倒了下去,她及時接住她,將她拖往上。

“你好好的在這睡一覺。”水煙為她蓋上錦被。

她屏息傾聽外面的動靜,好一會兒她聽見有人打開門鎖的聲音,隔窗壓低聲音道:“你可以出來了。”她立時打開房門,那守在她房前的四名大漢業已倒臥地上,院前的一排樹叢後傳來極輕的話:“你現在立刻往東而走,在後門自會看到你的馬栓在桂樹下,騎著你的馬立刻往東而行,不要停下來,連夜趕路,等過了今夜自然就能離開浩天會的範圍。”她望向樹叢說了聲:“謝謝。”便依那人的話往東而走。

在她離開後,樹叢後方傳來——簌簌的兩聲女聲。

“她即將踏上死亡之路居然還向我道謝!”柔柔的聲音竟透著無比的殘酷,在月夜下不令人打了個寒顫。

“你說什麼!”另一名女聲動的道:“我們不是說好只是要幫他離開嗎?並沒有說要害她命啊!”

“我是說要幫她離開,但是,是離開──人世。”陰沈的笑聲顯示出她對水煙的恨意有多麼深。

“你──”她憤怒的低吼:“你偷了我的一刻催狂散!”樹叢後原低伏的人影霍地站了起來,驚怒的道:“你餵了那馬兒吃了!”她只笑得得意。

她顧不得其他,急奔水煙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