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七章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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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點四十五分,離正式大盤講解的開始時間還差一刻鐘,外出吃飯的棋們陸陸繼繼地返回戰鬥崗位,原本空蕩蕩的禮堂裡重新熱鬧了起來。
“嘿,老紀!”有人在人群裡大聲叫道。
“是有人在叫我嗎?”正在和管平聊逃鄔的紀長風回過頭去尋找著聲音來源。
“哈,在這兒呢!”一個男人一邊高舉著手臂叫著,一邊擠過人群向二人走來。
“噢,是老高呀!炳,你怎麼到了北京也不事先打個招呼?”看清對方是誰,紀長風揮手笑道:來者並非生人,正是去年蟬聯晚報杯個人賽冠軍的上海業餘高手…高楊。
“我這也是臨時的決定,昨天晚上坐上特快直達列車才趕過來的,這不,連住的地方沒找我就直接趕過來了。”高楊把左手拉著的行李箱向紀長風示意道。
“呵,老高,你該不會是特意趕過來看這盤棋的吧?”管平笑著走過來口道。
“是呀,反正這些子也沒事可幹,一時心血來
就跑過來了。哎,先說好了,今天晚上的住處可就著落在你們倆身上啦。”高楊笑道。
“呵,這算什麼事兒呀。沒問題,晚上就住到我家去好了。也真難為你,這麼大老遠還要跑過來看現場,在家裡看直播不就得了。”紀長風笑道。
“切,現場看棋和看轉播覺能一樣嗎?要真是那樣,你們一個住石景山,一個住朝陽區,不一樣也是跑過來看現場嗎?我不過是比你們多趕十來個小時的路,本質上並沒有區別。”高楊答道。
“呵,光是十幾個小時的路嗎?特快直達列車的車票好象價格不是很便宜吧?”管平笑著問道。
“咳,不過是兩三百塊,算不了什麼。對了!比賽進行的怎麼樣了?”高楊著急地問道。
“不清楚。不過聽人說好象進行的很烈。”紀長風答道。
“怎麼是好象?何著你們倆不知道比賽的進程啊?”高楊失望地叫道。
“嘿嘿,是呀。上午的大盤講解是國少隊小棋手們的表演賽,我們又沒有千里眼,順風耳,哪兒去知道棋怎麼下的?”管平笑著解釋道。
“那你們倆怎麼不到研究室裡去看呢?”高楊不解地問道:如果說他一個外地棋手或許是進不去劇場後面的對局研究室,但紀長風和管平都是地頭蛇,沒理由連這個問題都解決不了。
“呵呵,能看自是能看,不過我倆覺得還是和棋們一起聽大盤講解更好,你想。當小王走出妙手,一舉滌訕勝局的時候,你是在一大堆職業棋手擺事實,講道理地冷靜判斷中
覺好,還是和成百上千位棋
們一起歡呼慶喝中
覺好?就象是看足球隊比賽時,你喜歡周圍坐著的都是狂熱的球
,還是一大堆開口戰術,閉口配合的專家?”管平笑著問道。
“呃,原來你們倆是這樣想的呀!呵呵。倒也是很有道理,的確,做一個棋是比當一個研究者輕鬆的多。好吧,那我也就不去找什麼研究室,一起陪著你們兩位當觀眾好啦。”高楊聞言想了想笑著道。..
“呵呵。看把你給牛的,好象陪著我們兩個當觀眾有多委屈你似的。實話實說。就算進了研究室,以您老哥的水平在那裡得上話嗎?據我所知,凡在北京的職業高手差不多都來了,夠資格在研究室裡坐下來看棋的。不是夠輩份的長者,最少也得是七段以上的高手。您老哥雖然比我厲害很多,可要是進了那裡,嘿嘿,大概也只能淪落到站在別人背後探著腦袋,伸著脖子的份兒,哪有舒舒服服地坐在前臺看棋來得愜意!”管平笑道。
“哈,我算是知道你們不敢去後臺的真正原因了!原來並不是覺得和棋一起看棋
覺好,而是怕到了研究室裡說錯了話被人笑話。”高楊恍然大悟地叫道。
“嘿嘿,是又怎麼樣?如果你敢去,我這就打電話叫人領你過去,紫雲,紫茵兩姐妹可都在,帶你們進去方便的很。”管平笑著問道。
“呵呵,謝啦,聽人勸,吃飽飯,既然你把研究室裡說得象是龍潭虎似的,我又何必給自己找不自在?”高楊笑道。
“老高,你也別聽老管在那裡危言慫聽,其實除了剛才他說地那兩個原因之凸另有一個原因,就是下午大盤解說的主講是陳海鵬,聽他系統的講解總比在研究室裡東一耳朵,西一眼睛的亂看學到的東西多。”紀長風笑道。
“哦,是海鵬呀,呵,這麼長時間沒見他在公開場合面,今天是應該好好捧捧場。對了,既然紫雲,紫茵都在,為什麼你們不問一下她倆棋局進行地怎麼樣了?那不比咱們在這裡胡猜來的準?”高楊想了想提醒道。
“哈,你不說我還真把這招給忘了。等一下,我這就給她們打電話。”管平一拍大腿,連忙從口袋中掏出手機撥起了號。
“唉,真是,這麼簡單的方法都不知道,小避呀,看樣子以前我們說你聰明還真是多多少少有些問題。”高楊嘆口氣,故做失望地搖頭說道。
“噓,電話通了。”管平將食指豎在嘴前說道。
“喂,紫雲?棋下的怎麼樣了?子明佔沒佔上風?”
“什麼?不好說?關鍵時刻,有點懸?”
“哦,哦!知道了,知道了。好吧,有消息你給我發短信,嗯,記住呀!”打著打著電話,管平的臉陰了下來。
“怎麼樣?棋下的不順利嗎?”看到管平的表情變化,紀長風和高楊不由得擔心地問道。
“雙方正在打一個天下劫,白棋找了一個大劫材,而黑棋應劫之後卻找不到對等價值的劫材,現在中午的封棋就是這個局面,也不清楚到底應沒有應劫。”管平簡單地說道。電話裡當然不可能講的太清楚,不過大體的情況幾個人還是聽得明白。
“難道說王子明的情況不妙?”三個人都有一種沉重的覺。
就在三個人疑神疑鬼的猜測當中,舞臺上的身影移動!主持人邁著優雅的步伐站在了舞臺中央。
一點鐘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