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難以抹去的疤痕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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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難以抹去的疤痕1看來霸虎也不是完全無功，至少為謝留下了一點戰利品。

轎車上的人，看來除了魏道，還另有其人，否則以魏道的手段本不可能擋住霸虎這類超越平常人理解範疇的工具。

也許車上面那人就是魏道的幕後主使人，只是謝卻無法看到他的面目了。

惦記著冉兮兮的安危，謝聯繫了冉凌，問清楚冉兮兮所在醫院的地址之後，連忙乘車趕了過去。

等謝趕過去的時候，冉凌和他母親都已經在病房裡面守候著了，過了一陣，蘇苜也趕了過來。她看見謝在病房中的時候，神微微有些詫異，不過卻也沒有多問。

這時候冉兮兮已經睡了，經過詢問，謝才知道冉兮兮這次背部受到了重創，有兩塊骨頭都造成骨裂，幸好沒有造成內臟出血，所以只要修養一段時間就能夠康復了。

但是對於謝來說，這件事卻成了一個疙瘩，因為冉兮兮這次受傷跟他不無關係。

“謝，你跟我出來一下。”冉凌這時候對謝說道。

謝跟著冉凌到了病房外面。

走到走廊盡頭，冉凌才駐足對謝說道:“我妹妹這次受這麼重的傷，究竟是怎麼回事？”謝毫不隱瞞，將先前的事情告訴了冉凌。

“這麼說來，小兮是因為你受傷了？”冉凌的語氣非常冷淡，有些不近人情地說道，“你怎麼也算是一個男人，居然讓一個女人來替你擋災，真是丟人到家了。小兮雖然喜歡當警察抓賊，但是這麼多年來從沒受過重傷，那是因為我們家的人一直不讓她加入到危險的案子中去。結果這次你從中這麼一攪和，果然是出事情了。”原來以往冉兮兮一旦遇到棘手的案子，就會向冉凌求助，而冉凌幾乎是全力協助，所以冉兮兮從來沒有遇到過真正的危險；但是這一次冉兮兮卻一改以往的作風，和謝一起冒起險來，於是冉凌也理所當然地將冉兮兮受傷的責任怪在了謝身上。

只不過，冉凌這麼說未免有些不顧情面了，因為謝曾經三番兩次地救過冉兮兮，唯一不同的是謝沒有受過什麼重傷而已。

“我知道，這件事情始的確是怪我做事不夠謹慎，否則也不會讓歹徒有機可乘了。”謝說道。心中並不責怪冉凌這麼說，因為冉凌始終是為了他的妹妹著想。況且，冉凌的話也有些道理，作為一個男人，謝的確不應該讓一個女人為他擋災。

“我這麼說，只是要你清楚一件事情，以後不要和小兮走得太近了。否則下次她再出什麼事情的話，就算我不追究你，我父母也不會輕易放過你的。”冉凌冷冷地說道，“另外這件案子你也不用手了，我和警察局一定會徹底追查的，你雖然有點小聰明，但是當心聰明反被聰明誤，好自為之吧。”

“當然，這事已經不用我來心了。”謝淡淡地說道，“希望冉警官可以早點康復，我想我留在這裡也沒有必要了，這就告辭了。”謝聽說過冉兮兮的家庭出身，知道她家的人都當是寶貝，絕對不允許她受到什麼傷害。而謝，在冉凌眼中本就是一個需要女人來保護的“窩囊廢”冉凌自然希望妹妹不要跟謝這樣的人走太近了。

“對了，她臉上的面具——”

“用米醋加水就可以洗掉了。”謝說道，轉身走入了電梯。

這件事情，是應該告一段落了，正如冉凌所說的，他謝不是警察也不是特工，後面的事情都應該跟他毫無關係了。和冉兮兮的事情，也只是一個快樂的回憶罷了。

“謝，等一下。”剛出醫院，謝就聽見有人在背後叫他，依稀是蘇苜的聲音。

謝收拾起失落、惆悵的情緒，迴轉頭平靜地對蘇苜說道:“蘇苜，你叫我幹嘛？哦，你的雕塑，我會盡快給你好的，你放心吧。”

“別一見著我就以為我向你討要雕塑了。”蘇苜白了謝一眼，大大的眼睛活潑可愛，“我想問問你別的事情，難道不可以嗎？”

“當然可以了，問吧。”謝說道，“我只是以為你會等你表姐醒過來呢。”

“她大概晚上才能醒過來，而且聽醫生說也沒有什麼大礙，我就放心了。”蘇苜說道，“我表姐身體很好，應該很快就可以康復。我只是想問問你，怎麼這幾天和表姐走得這麼近呢？還有，她的面孔怎麼會變成一副陌生面孔？”

“這幾天我協助她查案子而已，至於她的面孔，只是帶了一張面具而已。”謝簡而言之道。

“就這麼簡單？”蘇苜有些失望地說道，大概她是想從謝和冉兮兮之間八卦點什麼出來吧。

“就是這麼簡單。”謝說道，“我要回學校去了，你呢？”

“我再陪他們一會兒，那你先回去吧。”蘇苜說道。心中卻在想，“等表姐醒了，難道我還不會問她？”頂著頭，謝不行走回了西南大學，這段路程花費了他接近兩個小時。

在兩個小時之間，謝思索了很多事情，首先他覺得應該聽冉凌的，以後儘量不要和冉兮兮走得太近了，畢竟和她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不過今天她為了謝受傷的恩情，謝一定會找機會回報的。另外，刀子雖然已經落網，但是恐怕以警察局的手段，也未必能夠抓到魏道和他身後的人，他們肯定還會找機會來報復謝的，所以謝必須提前做準備才行。

霸虎已經徹底報銷了，謝現在已經失去了最佳的攻擊利器，最要命的以他的本事本無法修復。及時他可以讓霸虎重新煥然一新，卻也無法讓它擁有和自己神聯繫起來的能力。失去了霸虎，如果再遇上魏道背後的人，甚至是遇到魏道，謝都擔心自己是不是還有保命的能力。

冉凌說得也沒有錯，現在的謝，的確是沒有足夠的能力來自保。

所以回到西南大學的第一件事情，謝就是去找秦哲。

只是前往教師公寓的途中，謝再次遇見了上次的那位女教師，而且她的頭上依然戴著一支魚蝶雙飛鎏金銀釵。她看見謝的時候，還同謝禮貌地頷首示意了一下。

雖然這道這女人可能和魏道有關聯，但是謝並沒有出什麼不協調的表情，只是微微笑了笑。

現在還不是打草驚蛇的時候，所以謝並沒有衝動行事，反正他已經知道對方可能是魏道那幫人的眼線，這就已經足夠了。

當謝將霸虎的“屍體”和那截鋼鐵尾巴放在秦哲面前的時候，秦哲的眼神顯現出少有的驚駭。

“這個東西，是我小時候和一個朋友合力做出來的。”謝解釋道，免得秦哲有什麼懷疑。

秦哲緩緩點了點頭，說道:“這就是了，以你的技藝水準應該還不能夠做出這樣的東西來。雖然你這隻貓鼠並不成，但是看起來已經有了‘靈’的器物，也算是一件靈器了，非得地工以上的人才能做出這樣的東西。這麼說來，你的那個朋友，可能當時已經到了地工的水準，那時候他多少歲？”謝這才知道，器物之中還有所謂“靈”的存在，叫做靈器。當然並非所有地工、天工做出來的東西，都叫做靈器，其實做出來的東西更多都不是靈器。就好比是鑄劍大師，製造出來的神兵利器總是少數，而絕大多數的只能是凡品。但是天工、地工手中出來的凡品，肯定也比尋常匠人出來的東西要強許多吧。

“差不多是十歲左右吧。”謝答道。其實他心中也很明白，那個叫北冥的朋友，才是真正的天才，否則如何在十歲的時候就能夠有這番造詣了。

秦哲再次一驚，嘆道:“果然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十歲就能夠接近我現在的本領，那麼到了我這個年紀的時候，恐怕成為天工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吧。可惜這件東西壞了，恐怕你也難以獨力維修吧？”謝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沒有了霸虎，我就等於少了一件保命武器了。要不是它，恐怕今天我就讓這怪物東西給擊傷甚至喪命了。”說著，謝指了指那截漆黑的鋼鐵尾巴。

秦哲撿起來仔細看了看，指著上面密密麻麻的神秘鳳文，說道:“這件東西我曾經見過，而且我跟它的主人曾經過手，對方是一名研殺人武器的府匠，應該是一品地工。”

“難怪，魏道和他手下那些人的作案工具，恐怕都是這傢伙為他們設計的吧？對了，你和那人手的情況如何？”謝自嘲道。他和地工的差距，看似只有一步之遙，但是實力的差距卻又好像是天壤之別，只是一品地工已經可以讓他一招斃命了。

“我想那個人是為九方樓服務的，這人過於狂妄自大，所以當時我才能用妝彩之術取巧獲勝。不過要是重新遇上的話，恐怕就沒有那麼容易了。”秦哲說道，“據他所說，他的這東西叫做‘噬魂梭’，蠍子身飛鼠頭，那東西可以輕易地鑽入人的膛，將五臟六腑咬個稀巴爛。除了他這個府匠，估計也沒有匠人喜歡做出這麼歹毒的東西了。”

“不知道秦教授您是否有辦法修復我的這件小玩意兒？”謝問道。

秦哲搖了搖頭，“並非我不想幫你，而是實在愛莫能助，並非所有的匠人都像你一般能夠觸類旁通，領悟多門技藝。我所擅長的，只是面具與妝彩之術，這機關一道卻不通。我想，你那兒時的夥伴，必定和你心意相通，才能聯手做出這件東西吧？”見謝的表情有些失望，秦哲又道:“雖然我沒有辦法將你的東西修復，不過卻要再傳你一樣保命的本事，這才是我安身立命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