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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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北的夜晚似乎每天都不一樣。
在紙醉金的巷子裡,每個酒吧前都掛著耀眼的霓虹燈,這裡充滿了醉人的酒香,和肢搖曳的各男女;酒吧確實是個尋找快樂的好地方,可是每天都來這裡尋歡作樂,也讓人更空虛。
今夜,朦朧的月光被烏雲遮去,然而在酒吧深巷裡,卻宛若白天。
姚嬈悄無聲息地從巷子裡一處黑暗的角落裡走出來,她默默地看著前面頎長的身影走進一家叫作“緋紅”的酒吧裡,無奈地嘆了口氣。
這是她回到臺北的第七天,接哈桑王子回約旦的計劃,正緩慢地進行當中,換句話說,是毫無進展。
姚嬈找到哈桑王子的時候,是一個禮拜前的夜晚,那個男人正從酒吧裡摟著一個豔麗的女子走出來;於是她按照自己原定的計劃,暗中觀察著這位王子的喜好和作息,只是為了先了解他,然後再現身說出她的意圖。
可是她跟蹤哈桑王子整整七天,這個男人白天在家宅著、晚上就像夜貓子發似的,出入不同的酒吧;連續一個禮拜,這位王子殿下足足換了七家酒吧,每天晚上的女伴都各不相同!
真是糜爛的貴族王子!
姚嬈決定不再繼續跟蹤下去,早點和王子殿下攤牌,她也好早完成任務,做她的保全領事去。
姚嬈十分不地撇撇嘴,踩著黑的馬丁靴,起傲人的脯,也走進了那家叫“緋紅”的酒吧。
她這是第一次跟蹤王子進入酒吧,以往她都會在酒吧門口守著王子殿下,等待時機。
不過,姚嬈剛走進酒吧內,神情明顯一愣,這裡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酒吧燈光幽暗,吧檯四周散著設計獨特的座位,角落暗處也有小圓桌,並沒有嘈雜和混亂的人群,也沒有萎靡瀅亂的勁歌熱舞,這裡反而像是一個極高雅的地方,每個人可以據自己不同的喜好選擇座位,傾聽舞臺中央那位歌手的演唱。
當姚嬈的目光來到舞臺中央的時候,她忽然愣住,或者說是嚇了一跳,那個坐在舞臺高腳椅上、握著麥克風深情演唱的男人…居然是哈桑王子!
姚嬈雖然通阿拉伯語,但是對阿拉伯當地歌曲並不是十分了解,她並不知道這首歌叫什麼名字,聽這首歌歌詞,大概意思是講一個年輕的小夥子,追求女孩子的悽美故事。
舞臺上的王子殿下低垂著腦袋、雙目緊閉,握著麥克風,深情地唱著阿拉伯曲調的民歌。
姚嬈見他那副深情款款的樣子,眉眼之間沒有絲毫輕浮和戲謔,他像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不受外面的世界影響,嘴角依舊掛著淺淺的笑,紅一張一閉間,漫的曲調藉由曼妙的嗓音淌而出。
彷佛整個世界都黯淡了下來,那唯一的燈光只籠罩在神秘的王子身上,雖然哈桑沒有阿卜杜勒那種高貴人的氣質,但是他舉手投足間都透出一股引人的英氣,他隨意的姿態顯現出一種自然的優雅。
哈桑的嗓音很獨特,且渾厚,他唱出了阿拉伯愛情民謠的悽美與低婉,每一個轉調都牽動人的心尖,彷佛把人帶進歌聲中,一起憂傷。
歌聲在哈桑最後一個音節中完美落幕,本來靜謐的酒吧裡忽然傳出鼓舞喝彩,姚嬈這才猛地回過神,她竟然深陷進王子美妙的歌聲中,無法自拔。
她站在吧檯邊向四周一看,酒吧裡不知何時多了許多女子,她們分散在酒吧的四處,目光都看向舞臺上那個男人,女子們熱情而奔放,對著哈桑拋媚眼,甚至隔空拋吻,還有人叫喊著:“楚楚,再唱一首!”臺上的男人隨意地坐在高腳椅上,他笑著抬起頭,低垂的睫微顫,那雙湛藍的眼睛就如一汪湖水,清澈卻不見底,為他又增添了幾分神秘的光彩。
哈桑顯然與那個呼喚他的女子識,他笑著一揮手,對著麥克風說道:“四十八號桌每人一杯瑪格麗特,我請。”輕浮!一聽到哈桑說出那句請客,姚嬈剛才對哈桑的好印象一掃而空,看著他與在場的女人們調笑,她心底只有這兩個字。
如果哈桑將來成為約旦親王還是這麼一副輕浮樣子,那約旦王室豈不是一片混亂?
姚嬈對自己僱主的請求有了那麼一秒鐘的疑惑,卻在下一秒否決了自己的想法;女僕的任務只是完成僱主的需求,不需要對僱主的要求產生質疑,她才不管眼前這個叫“哈桑”的王子是否是個花花公子,她只要完成任務就好。
這麼一想,姚嬈的視線再次追逐場中央的王子,誰知那個男人卻不知何時不見了!她慌亂地在酒吧裡四處掃視,不放過每一處有女人的地方。
“你在找我嗎?”一道充滿磁的聲音在她身後驀然響起。
姚嬈目光一寒,不動聲地轉過頭,對上那雙亮如星辰的眸子。
“小姐,你是第一次來這裡吧?”楚晨傑舉著一杯雞尾酒,優雅地走到姚嬈面前,把杯子遞給她,“請你喝一杯我自己調製的『魅惑佳人』。”姚嬈面無表情地接過那杯漂亮的粉紅雞尾酒,冷冷地說道:“謝謝。”她著實對這個王子沒有什麼好印象,看他現在臉上這副不正經地表情,顯然是把自己當成下一個伴目標了吧!
楚晨傑見眼前冰冷的美女接過自己的酒,又不動聲地靠近了她一分,坐在她身旁的高腳椅上,傾過身,說道:“不知…”他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敲打著吧檯,湛藍的眼眸緊盯著她的臉,曖昧的氣息拂過她的耳垂,“不知,小姐你今晚是否有空呢?”
“有!”姚嬈毫不思索地回答,其實她冰冷的面容正慢慢瓦解,她看見哈桑正摟過來的手臂,忽然一個轉身,強扭住他的手臂,大叫:“哈桑王子,我是來接您回家的!”楚晨傑被姚嬈突如其來的舉動怔住,周遭的女人們也尖叫起來,她們似乎很看不慣姚嬈對楚晨傑的暴力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