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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0章能瞞一時是一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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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施條件相對完善的貴賓病房裡,盛夏乘車趕到的時候,整個寬闊的病房中只剩下慕淮南一個人。

他坐在特設的休息沙發中,左邊的支架上掛著一瓶藥,通過針管輸送到他手背的血管裡,身上是一件藍白相間的病號服,看到她出現在病房門口,沒有太多的意外,僅是揚了一側眉梢,又繼續低頭看著手中的文件,“來了。”淡淡的聲線聽不出男人的情緒。

看著他腦袋纏著一圈紗布輸著水坐在沙發中慢條斯理的模樣,心裡無端端的升起一股不快,她走過去,二話不說一把走了他手中的文件,“醫生說了,你現在不能用腦過度,沒事的時候就躺在上休息。”說著,文件被她仍在旁邊的沙發裡。

手中的文件空了,唯有右手還剩下一支萬寶龍鋼筆,食指跟拇指靈活轉動了下鋼筆,慕淮南慢慢抬起頭來看她,漆黑的眼神意味不明的,又極其深然的,彷彿還漾著淺薄到令人尋覓不透的笑意,看得人渾身上下一陣不適壓迫。

盛夏稍稍的後退一步,扯了扯,“怎、怎麼了…”分明他的眼神淡到極致,卻偏偏讓人到發憷的悸動。

“沒什麼。”慕淮南淺笑,又低下了視線重新拿過文件,淡淡的說,“來得快的,比我想象中的要稍微快一些。”他想象中她是要有多慢她不知道,但看到他又拿起文件的模樣,她眉梢都蹙緊了,“你沒聽見我剛才說的話麼,沈助理呢?誰在這個時候還把文件拿過來?”慕淮南極輕的笑,“緊張我?”笑聲微低,讓人到野氣的妖孽,似乎沒想讓她回答,又繼續著道,“只是一些簡單的文件,還有幾行字就看完了,用不著緊張。”盛夏咬了咬,看向旁邊的沙發上堆積起來的幾份文件夾,大致也猜測得出,在她離開的這段時間內,他應該都快把工作上必須要處理的事情解決得差不多了。

知道似乎多說什麼沒多大的用處,乾脆的,放任他把最後的一點文件看完得了,“腦子不是我的,你喜歡怎麼折騰隨便你。”她是想表達自己內心最直白的語言,只不過這話說出來,莫名的讓人覺得有股無處排遣的憤懣,惹得沙發中的男人又抬頭,意味深長的多看了她兩眼。

同樣發覺到怪異氣氛的盛夏,渾身上下極其不自在。

沒對視上他的眼,她轉身,把手中擰來的洗漱用品以及換洗衣物放進櫃子裡。

慕淮南牢牢凝視她的動作,她一頭齊肩的烏黑短髮在燈光下格外柔滑充滿光澤,他忽而彎一笑。輕飄飄地道,“不覺得這個樣子…很像同居嗎。”同居?

盛夏把東西放進櫃子裡的動作一僵,好一會兒才找回聲音,“我只是你的看護。”

“那麼,後悔這個決定麼。”他低如大提琴上的音籟從她身後灌來,“成為我看護直到我出院為止,這段時間你必須不論夜都守在我身邊,甚至不能去公司上班,你的人身自由幾乎受到限制…後悔麼。”

“我不喜歡去想後不後悔這種事情。”既然決定了,就算硬著頭皮她也會繼續下去。

一邊繼續把東西放進櫃子裡,盛夏一邊聽不出情緒道,“起碼比起你之前那個荒唐的要求,這個比較容易接受。”起碼不會讓人覺得那麼曖昧。

“把洗漱用品放到浴室裡吧。”注視她一舉一動的行為,慕淮南道。

盛夏頑固著,“用的時候再取出來就可以了,不怎麼麻煩。”她還真是…一點曖昧的邊都不肯沾上。

慕淮南也不強求她,低頭快速在文件上遒勁有力的簽下龍飛鳳舞的名字,這才終於將文件跟筆扔到一邊,跟那對堆積起來的文件放到一起。

同時,盛夏也放好了東西。回身看了看沙發中堆積起來的文件,“要現在送去公司嗎。”

“現在太晚了,明天早上沈助理會過來拿。”盛夏嗯了一聲,又睨向他,“那你現在…需要休息了麼,如果洗澡的話,我去幫你放熱水。”私人醫院的貴賓病房或許還沒有達到五星級酒店總統套房的水準,但條件設施卻是相對完善的,該有的,一件沒少,只不過消毒水的味道比較濃郁。

慕淮南低眸看了眼手腕上私人定製的名貴手錶,突然朝她問道,“你吃東西了?”盛夏愣了下,“還沒…”

“那麼先出去吃飯。”他從沙發中起身,作勢又要拔掉手背上輸的針頭,盛夏眼瞳睜大,匆忙幾步過來按住他的手阻止住他的行為,莫名其妙的惱火著怒瞪向他,“你能不能安分點有個病人的樣子?!”從始至終都並沒有太在意什麼的慕淮南被她這憤怒一吼,吼得難得的怔忡。

盛夏依然火氣未滅,“慕淮南,別忘記你現在是個病人!別動不動就是忙你的工作又拔掉針不肯好好休息,你要是這麼不把自己身體當回事,對得起那些關心你的人麼?”慕淮南眯眸深意,“哪些人?”

“東之,沈助理,你手底下的每一個員工以及你身邊的每一個人。”

“也包括你麼。”盛夏怔住,黑白分明的明亮眼瞳錯愕對視他。

他笑,似乎很懂適可而止而不繼續刨究底的得寸進尺,很好的將接下來所有複雜心思都拋給她,他就像方才什麼也沒問過一樣,“不是還沒吃飯麼,先去吃飯,嗯?”

“那、那就在醫院裡吃。”她心虛著眼神閃躲,“你別再把枕頭又拔掉了,我去讓醫院的人送過來就好,如、如果負責膳食的人已經下班了,我再去外面給你買…”慕淮南心情似乎很不錯,於是便答應了,“好。”然後他的視線低下來,睨向她按住他的手。

她的手指骨節纖細瑩白,如玉蔥般沒什麼血,玲瓏剔透的乾淨。

同樣注意到這個行為的盛夏,這才後知後覺像被燙到了一樣,匆匆惶惶的把手從他手上挪開,極其不自在的收回去,“那我先出去看看。”說罷,頭也不回幾乎是落荒而逃似的,她急急地從他跟前離開,快步走出病房。

後面男人好整以暇的模樣讓人不敢回頭。

直至她徹底從病房裡逃似的離開,慕淮南適才慢慢斂下視線,菲薄的角勾勒著若有似無的弧線,慢悠悠的拿起手機吩咐,“讓人送兩份晚餐過來。”走出病房的盛夏想,這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