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謎局裡的出口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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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米雪是我妹妹,你好,我叫米荷。”米荷邊自我介紹,邊伸出手向顧懷北,顧懷北還是有點不敢相信的握了握她的手,同時不停地上下打量起她來。米荷臉上的表情很平靜,似乎早己習慣了這種與妹妹米雪被錯認的事,眼神淡漠的與顧懷北對視著,完全沒有任何的尷尬,反而是顧懷北有些不好意思地移開了目光。
就是對視的一瞬間,顧懷北突然想到了這對雙胞胎姐妹的差別了。他遇到的米雪,跟這個叫米荷的女孩很不一樣,即使他們擁有同樣的相貌,同樣清澈的雙眸,可是給人的受確實很不同,妹妹米雪的笑容甜美而陽光,可是這個姐姐米荷,笑起來的時候卻帶著冰冷刺骨的寒意。真的很難想像,容貌相同的兩個女孩,居然彷彿是鏡子世界一般,被無情的隔開,一個活在現實,一個活在鏡中,如此親近,又那麼遙遠。
“喂,你打算一直握著我的手,不放開了嗎?”米荷的聲音有些不滿地響起,打斷了顧懷北的思緒,只見她嘴角微撇了一下,轉身甩開了顧懷北緊握自己的手,走到凌峰身旁,留下顧懷北一個人尷尬地抓著頭,滿臉通紅,一副不知失措的好笑模樣。
米荷冰冷淡漠的目光裡,在看顧懷北茫然失措的模樣時,隱隱地泛起了笑意。對於高大帥氣的顧懷北,米荷覺得自己有著莫名的好,原因當然不止是因為他的覺有幾分像表哥雷清文,主要是她驚喜的從他的身上嗅到了同類的味道,目光一樣的冷峻,身份一樣的神秘。這個讓米荷有些興奮的向他發問。
“你跟我表哥很嗎?”
“這個還真不好說,我們總共認識兩天,卻一起經歷過生死,不,就靠你來判斷了。”顧懷北嘴角笑意淺淺的,看了一眼米荷痛快地回答。說來也奇怪,他對這個女孩的覺同樣很微妙,有著幾分好奇,有著些許親切。他心裡暗笑著自己,就是對這種充滿秘密的女孩沒有任何的免疫力,這個米荷讓他一下子聯想到了金霓妮。
“我表哥住在5009,你有時間就過去看看吧?我聽我妹說,張雅熙是你救回來的?”
“是啊,因為我答應過雷清文。”
“看來,你應該也知道我表哥的秘密了,是嗎?”
“等一下,你說的秘密是指…那個嗎?”米荷微抬著眉,嘴角向上揚起,出一個燦爛奪目的笑容。顧懷北覺察到她望向自己的目光飽含深意,忍不住笑了起來,望著兩人的凌峰,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想問,卻又不知道從何問起,從誰問起,只好繼續聽著兩個人的各種調侃。
“哈哈,看來,我表哥要好好收買你才行了,怎麼樣?有興趣聽我這個前輩指點你幾招嗎?”
“喲,聽起來好像不錯喔。”
“好了,你們倆個現在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吧,米荷,你是看秦雨的吧?快進去吧…”
“凌總,聽說,聽說,秦經理她失憶了,是嗎?”本來輕鬆的氣氛,被米荷一句失憶得緊張了起來,顧懷北和凌峰聽到都無奈地嘆了口氣,先後向米荷點了點頭示意確實如此。這讓米荷忽然想起了,六歲時在醫院初遇秦雨時的情景。
“你為什麼總是看著樹啊?”幼年的米荷穿著粉的病號服,手裡拿著一盒糖果,盯著跟自己一樣身穿病號服的少女秦雨。那時候的秦雨一樣是梳著齊耳的短髮,鬢邊有著一個閃亮的五彩花髮夾,只是她臉上的表情很茫,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而是痴痴的問了幼年的米荷一句話。
“你叫什麼名字?可以當我的朋友嗎?”
“我叫米荷,為什麼要我當你的朋友呢?”
“因為,爸爸說,我會不斷地忘記很多的事,所以大家都不願意當我的朋友,她們說我早晚都會忘了她們的,可是一個人真的很寂寞,我也想要一個朋友,你願意嗎?”
“好哇,可是你以後也會忘了我的,不是嗎?”幼年的米荷說完,突然直直地走到了少女秦雨的身邊,笑著拉起她的手,少女秦雨好像只是呆呆的任她拉著自己的手,然後跟著幼年米荷一起來到一棵茂盛的櫻花樹下,坐到了樹下的長椅上。幼年米荷小心地拿開糖果盒,從裡面拿出了一顆糖果,遞給少女秦雨,滿臉稚氣的對她說道。
“這是我最喜歡的果味糖,你吃一顆,以後只要吃糖,就會想起我。嘻嘻”
“那…我,可以叫你小荷嗎?”
“可以呀,爸爸媽媽都這麼叫我,你呢,叫什麼名字啊?”
“秦雨。”
“要怎麼寫啊?你可以教我這兩個字要怎麼寫嗎?”
“好。”茂盛的櫻花樹下,一個少女用一樹枝在草地上寫著自己的名字,站在一旁的小女孩,一臉認真的記住用心地記住,少女名字的每一個筆畫。飄落的櫻花花瓣掉在小女孩的頭上,像點綴的頭上的髮夾。少女望著她,出一個甜甜的笑容,然後輕輕的將花瓣從她的頭上取下,用手輕撫著她稚氣未脫的小臉兒,鄭重地對她說。
“小荷,我答應你,不管以後我會忘了什麼,我都會努力記住你的。”
“姐姐,就算你忘了小荷也沒有關係,但一定要記得吃這種果味糖,因為只要吃到果味糖,你就會想起我的。就算你有天會又忘了小荷,小荷也永遠都不會離開你的,會一直一直陪著你的,永遠都不跟你分開,這樣好不好?”
“好。”那個陽光明媚的午後,米荷第一次遇見失憶的秦雨,那時她六歲,卻不知道當時的秦雨多大了。她曾經以為那時的秦雨至少有十一二歲的樣子,直到後來在美有味食品集團重遇秦雨才知道,自己一直想見的她,也只比自己大了三歲而己。
當米荷從回憶裡醒過神來,小心的推開了3012號病的房門,走了進去。當她看到秦雨穿著藍白相間的病號服站在窗邊的時候,心裡猛地的一緊,有種很不好的預湧上了她的心頭,她覺得秦雨又一次忘掉了自己。但還是抱著希望試探地叫了秦雨一句。
“秦經理,您好些了嗎?”
“你…”秦雨轉過身的時候,滿臉疑惑的盯著米荷的目光,擊碎了她最後的幻想。米荷的心裡暗自的嘲笑著自己的烏鴉嘴又一次靈驗,秦雨果然又忘了自己,第二次忘記自己。但她很快就安起自己來,自己不是答應過會一直陪著她嗎,就算她忘了自己,也不離開她。想到這裡,米荷的臉上終於出了難得的燦爛的笑容,同時快走幾步來到窗邊,向秦雨伸出手,禮貌的做起自我介紹。
“那,我自我介紹一下好了,我叫米荷,是美有味食品集團前臺接待。”
“所以,我們是同事咯?”
“是的。因為聽說您病了,所以特意過來看看的。”
“謝謝你,不好意思,我,我想不起你是誰了。”
“沒關係,現在不是知道了嗎?”米荷低下頭,嘴角浮現的笑容很好看,看得出,面對秦雨,她依舊是個長不大的小女孩。秦雨望著這個女孩的時候,心裡也有一種很悉的覺,可是腦子很不爭氣的就是沒有任何印象。她試圖再拼命回憶的時候,頭卻突然劇烈的疼了起來。
秦雨腦海裡的記憶像雜亂五章的模糊片斷,突然混亂的竄進她的腦袋裡。她聽到好多的聲音在說話,有男人,有女人,有老人,有孩子,各種聲音混合在一起,變成刺耳的噪音,本聽不真切,身體開始顫抖,表情變得痛苦了起來。站在她面前的米荷注意到了秦雨的異常,及時的阻止了她繼續回憶的動作。
“秦經理,閉上眼睛,跟我深呼。慢慢放鬆,很快就會沒事了。”米荷一邊拉著秦雨坐到病上,一邊語氣溫柔的引導著秦雨平靜下來,這個方法似乎很有效,很快的,秦雨臉上緊張的表情似乎漸漸的舒展開來,身體也停止了顫抖。站在門邊的顧懷北和凌峰放心的相視一笑之後,同時朝走廊的電梯前走去。
“喂,你發現沒有,這對雙胞胎姐妹也有趣,尤其是這個姐姐?”顧懷北首先開腔問了凌峰一句,凌峰只是微笑不語,腳下的步伐加快了一點,先他一步來到電梯前按下了向上的按鈕。
“上天台嗎?”
“嗯,我有事情要跟你說,不想有人聽見。”
“正好,我也有事情要問你。”
“呵呵,看來我們還是有默契的。”站在電梯裡的兩個人,臉上的笑容卻有著複雜的情緒,各自靠在電梯的一個角落邊,有意無意的答著對方的問話。電梯很快就停在了醫院頂層的二十樓,顧懷北搶先一步走出了電梯,朝著天台的通道的位置走了過去,凌峰掏出了手機,小聲的講起了一通電話,緊隨顧懷北也推開天台的那扇門。跟顧懷北並肩站到了頂樓的天台上,電話剛好也講完掛斷了,這個時候,顧懷北用手指了指他,然後轉身跑了幾步,跳到了天台的石階上坐了下來,最後語氣嚴肅的問道。
“你在車上裝了竊聽器,是嗎?”
“是。”
“你的車上,還有那些傢伙的車上,對嗎?”
“對。”
“為什麼不說?”
“本來想說的,可是後來,發生了太多的事,所以我沒機會說。”凌峰一一給了顧懷北的問題肯定的答案,似乎沒有想要繼續隱瞞的意思,顧懷北冷峻的臉上,讀不出任何的情緒,凌峰看見他從自己的襯衫口袋裡拿出了一個耳機,朝自己的方向丟了過來,凌峰接住之後,低下頭笑了笑,沒等顧懷北再次發問,就繼續說道。
“市局局長武義海其實是我爸的舊戰友,我從小就很崇拜他,每次他來我家都纏著他,讓他給我講警察的事。那個時候他還是個年輕刑警,跟現在一樣有著滿腔的熱忱。有一段時間,我受了他的影響,甚至一度想要投考警察,可是我爸不允許,我就被變到國外讀書,就沒有機會見他了,不過也從我爸那裡知道,他之後的仕途也開始順暢起來了,當我留學回國的時候,他就已經成了現在的市局的局長。”凌峰說到這裡時刻意的停下來,望向坐在石階上的顧懷北,顧懷北只是不住的點頭,嘴輕咬著左手拇指,故意使勁地挑著眉,做出一副鬼臉,示意凌峰繼續。凌峰只是笑著,走到他身旁坐了下來,左手用力的攬過他的肩膀,右手握成拳,伸到顧懷北的面前,顧懷北移開放在嘴邊的左手,會意的握成拳,輕輕地跟凌峰的拳頭碰到一起,語氣慨的說道。
“我就知道,你這個傢伙不簡單。喂,兄弟,答應我件事兒,行不?”
“你說,兄弟”
“以後,不管發生什麼,都別瞞我,我們一起擔著。”
“這個,我得適應,我這個人孤單慣了。”
“喲,你這個小子,還順杆爬了啊,行啊,看來非要教訓你一頓才行啊。”
“切磋啊,那你不一定是我的對手吧?”
“少說大話,要不要試試看?”寶安醫院頂樓的天台上,顧懷北和凌峰的嘻笑聲縈繞在湛藍天空下的平臺上。身體緊靠在天台鐵門邊的英俊男子,嘴角浮現的詭笑,讓他英俊臉龐變得有些猙獰。手上拿著的一張照片上,一個氣質出眾的冷峻少年,一個美貌傾城的冷豔少女,兩人分別站在一個面目威嚴的老人身後,老人的懷裡還抱著一個穿著白公主裙的稚氣可愛的小女孩。
“原來,你們是這樣的關係啊?難怪…你,這麼幫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