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二絕望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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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溪抱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走下那臺深藍跑車的時候,抬起頭望著眼前這幢漆黑的大樓。
她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手錶,現在的時間是夜午零點,好像樓裡的住客全部都熄了燈。正對著她身體的這扇門通往更像是通往地獄的那扇漆黑之門,兩名年輕保鏢快步上前確認過樓道里沒人後,才安心的向著攬住蝶溪纖細枝的夏虎輕輕地說道。
“虎哥,沒有問題了。”
“你們先上去看清楚,確認那個女人到底在不在再通知我情況?蝶兒,把你家的鑰匙給他們!”夏虎比想像中要小心,他示意兩名保鏢先去囚藍嵐的房間看清況,生怕房間裡有其它人的埋伏。他轉過頭對著蝶溪發出命令,要她把房間的鑰匙給那兩個人,她則留下來陪著自己回車裡等消息。
“蝶兒,還愣著幹什麼?把鑰匙拿出來啊!”
“哦,鑰匙,鑰匙…”蝶溪一邊喃喃的重複鑰匙這兩個字,一邊伸手進去自己手包裡翻找著。她想不明白夏虎留下自己的理由是什麼,而且刻意讓兩個保鏢全部上樓。一瞬間,有無數種壞的可能在她的腦海裡一閃而過。
當她從包裡拿出那一串鑰匙遞給夏虎的時候,她也同時看到夏虎眼中突然一閃而過的眼神。那充滿殺意與冷酷的眼神,令她突然意識到他留下自己的用意,隨之湧起的一股絕望,瞬間佔據了她的心。
“你們倆個去吧!蝶兒,我們回車上去!”夏虎伸手將蝶溪給他的鑰匙遞給其中過來的一名高大魁梧的男子,同時他也示意開車的那名保鏢把車子的鑰匙給自己。那名保鏢會意的出車鑰匙的同時,也跟隨著另一名保鏢快速的鑽進黑暗的樓道里。
蝶溪轉身之前,看到了樓道里因為兩人腳步而亮起的聲控燈,但很快就熄滅的燈光也似乎是在預示著她接下來的命運。準備鑽進車後座的蝶溪,目光掠過了遠處一臺逐漸的陌生車子。
那臺車子的駕駛座上好像坐著一名長相兇狠的男子。她的心如同熄滅的燈光一樣,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中。
“烈,對不起!我可能沒有辦法陪你走下去了,請你一個人努力勇敢的走完以後。”心裡向卯風烈做著最後告白的蝶溪。目光也變得黯淡下來了,她伸手去拉車門的時候,也受到了那臺靠近的車子速度在一點點的加快。
“蝶兒,還在等什麼?上車!”
“哦,好!”早已坐進跑車後座裡的夏虎,望著拉開車門卻遲遲未上車的蝶溪說道,但她的回應卻透著難以言說的不安與恐慌。夏虎的餘光偷瞄了一眼逐漸靠近那臺車牌悉的車子,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明顯起來了。
蝶溪勉強擠出最後一個微笑的同時,安靜的等待著命運最後的安排,可就在此時她的身體卻被夏虎用力拉進了車子的後座。並且快速的鎖上了車子的鎖。
“你在怕什麼?蝶兒…”
“虎哥不是要蝶兒死嗎?所以蝶兒當然害怕了。”被夏虎緊緊拉進懷裡的蝶溪聽著夏虎不帶絲毫情緒的問話,她沒有隱瞞的回答也伴隨著臉頰兩側的淚水安靜地滑落下來。她絕望地等待死神的降臨,車內的空氣也異常的窒息,連呼都變得異常困難。
“你怎麼知道自己會死?”
“虎哥想要置於死地的人若是真的消失在蝶兒的家,逃脫不了責任的蝶兒還有機會活得下去嗎?”蝶溪此時的每一句話都異常的誠實。雖然剛才那臺子的意圖很明顯是想要撞倒自己。但夏虎為什麼會將她自己拉進車裡,她不想讓自己去想。因為她知道死在夏虎手裡會比被殺手滅口,更加恐怖無助。
“在你的眼裡,我就是這樣的人嗎?”
“難道虎哥您不是這樣的人嗎?惹怒您的人,有一個平安的活下去的嗎?”
“是,惹怒我的人一定沒有好下場,可是蝶兒你到底哪裡惹了我呢?”夏虎的這句話一出。倒是令蝶溪整個人一下子怔住了。這句話裡充滿了陷阱,他的意思是那些人之所以喪命是因為他們惹了夏虎,但是此時他問自己哪裡惹怒了他,似乎是別有用意。
蝶溪沉默的抬起頭卻並沒有掙脫夏虎的懷抱,她淚眼婆娑的望著面前的這個男人,像是在等待著他給出一個標準答案。
“蝶兒。你的格真的很像我的茜兒,有一種說不出的倔強。”安靜的後座上,夏虎輕攬著蝶溪的肩膀,全然不顧口袋裡震動起來的手機,只是一直沉默著望著蝶溪的臉。淚水模糊中的夏虎。眼裡的殺意也在漸漸轉變成一種蝶溪從來沒有柔情望著她,抱著她身體的雙臂也輕輕放開,右手停在她的臉上,繼續說道。
“知道我為什麼要那個女人的命嗎?”
“不知道!”
“因為她害了我的茜兒,所有害茜兒的人,我都不放過的!你現在回答我,你有放走那個女人嗎?”
“沒有!”
“我相信你,因為從你來我身邊的那天開始,我就派人調查過你的底細了。這也是我找你過來幫忙看著那個女人的理由。所以,不必怕成這樣子,你不會死的,但我必須要利用你,再引出了一個人,這也算是一命換一命的代價!”夏虎的最後一句話令蝶溪的心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緊緊地握住了,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他要用自己引出的人到底又是誰呢?這一切一切的都來得太快太突然,以致於蝶溪無法相信夏虎對自己所說的每一句話是為了怎樣的目的。
“蝶兒,你必須做出選擇,我知道你身邊有人的目標是我!”
“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那個姓林的富家公子與你是認識的吧?他與我有私人恩怨,所以我必須解決他,只要你幫我,我就放你一條生路。”似乎不想要再隱瞞下去的夏虎,終於把自己的意圖清楚的對蝶溪說了出來,也是他的話讓蝶溪明白了,原來夏虎留下自己的命是想以此來取林輝的命。
“虎哥也太高看我了,蝶兒是做哪行的,虎哥也是清楚的,他跟我也只是逢場作戲,怎麼可能動真心呢!”
“蝶兒,你知道男人為什麼喜歡場女子嗎?”
“只是尋歡作樂又不用負責的對象,自然是喜歡了!”
“不!你錯了,我們喜歡場女子,是因為她們聰明,知道什麼時候做什麼事,而且歡場女子最忠心。”蝶溪受著夏虎一邊放開自己的身體,一邊從口袋裡掏出剛才響個不停的那支手機望著上面的打來的陌生號碼,出了一個得意的笑容。
這個的笑帶著得意,帶著太多複雜的情緒,但那一聲聲的震動卻讓蝶溪的心如此不安。他不知道夏虎到底查到自己與林輝的多少關係,是否也將卯風烈牽扯其中,這樣的覺讓她越發的緊張,越發的懼怕起面前這個深藏不的男人了。
夏虎微笑著接起電話,卻沒有開口說話而是靜靜地等著對方主動。他的樣子看上去有成竹,也有種掌控全局的得意摻雜其中。
“你打算把那個女孩怎麼樣?”蝶溪還是從那壓低的聲音裡聽出了說話的人正是林輝,她此時緊張的將目光望向身旁的夏虎,甚至屏住呼,等待著事態接下來的發展。
夏虎聽到林輝的聲音,依舊沉默著沒有說話,似乎是在消磨他的耐心,同時讓他緊張失了分寸。
“讓我跟她說話,否則你說的一切免談。聽到沒有?”緩慢按下免提鍵的夏虎,讓身旁的蝶溪也聽到電話裡的內容,林輝的聲音那麼悉,卻壓抑得讓蝶溪的心不由地生疼。電話裡的背景音,還有沙沙的風聲,打來的電話的林輝好像正在外面,蝶溪強忍著自己心底洶湧的情緒,輕聲說了這樣一句話。
“輝少爺,好久不見!”
“蝶兒,你沒事吧?”
“沒事。您好嗎?”一旁的夏虎安靜的聽著兩個人含情脈脈的寒暄著,目光停在蝶溪的身上,彷彿是在等待著電話裡的林輝主動提出要見自己的時機。
“您不要管我了,我只是一個歡場女子,不值得您為我做什麼的…”
“蝶兒…”
“林公子,你真的會見死不救嗎?”突然毫無預警搶過手機的夏虎,將擴音鍵按下,手機再次回覆了聽筒電話。他的手此時也緊緊的掐住了蝶溪的脖子,用眼神告訴他,不要出聲,否則她的小命就要在此結束了。
蝶溪的身體直直的貼在駕駛座後側的玻璃上,沉默地閉上了眼睛,腦海裡開始像是播放電影一樣。她不知道林輝要如何救出自己,此時只擔心自己會不會連累了他們。
“好,那我就等你了!”夏虎以異常輕鬆的語氣說出了這句收場白,同時也緩慢放開了抓住蝶溪脖子的右手,而留在蝶溪脖子上面的那道痕跡,像是死神留下的抓痕。
“蝶兒沒事了,放心,我不會要你的命的!”
“虎哥,蝶兒在您心中是不是隻有這樣的利用價值?”一直沉默的蝶溪輕聲咳嗽了幾聲後,目光冰冷地抬起頭望著夏虎,她目光裡的陰寒像是一道利刃,在投出的瞬間刺向夏虎。但此時夏虎身後的車玻璃處,突然閃出一個黑影,突然拉開本來已經緊鎖住的那扇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