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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四迴歸的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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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橋遠處的一片枯萎的草坪上,停著一臺氣派的紅轎車。打開的後車座裡,耿青華一臉笑容的望著橋下有說有笑的兩個人,隨後他輕輕的抬手示意司機發動車子,最後他的樣子消失在向上升起的車窗裡。

“您真的覺得讓燁小姐跟那個保鏢在一起好嗎?”發動車子準備調轉車頭的年輕司機突然開口向後座上的耿青華問道。內後鏡映出他有些不甘的眼神,車身調轉前,他的目光還一直緊盯著遠方橋裡拿著調盤一臉燦爛的林燁。

“怎麼?你難道覺得讓林燁她一輩子跟著我,當林樺一輩子的影子,不能見人的生活更合適她嗎?”

“不!我並不是這個意思,只是…”

“我知道你一直喜歡她,可是她自己已經為以後的人生做了選擇,你若是真心愛她,就該祝福她,而不是這樣心有不甘的一臉哀怨。她從來沒有選你,以後也替你除名,你該明白她的用意才好啊?”

“是的。哥,我懂您的意思!”耿青華說完後,緩慢的翻開了一本厚厚的雜誌,低下頭望著上面一篇關於雷晴的報道。他嘴角的笑容那麼隱諱,甚至開車的年輕男子都無法察覺,手上攤開的那本雜誌上,大大的標題讓他想起了那充滿血腥與恐懼的過往。

“彼岸花的哀怨,真沒想到別人會把你比成這赤紅的花朵?”

“只憑著雜誌上的捕風捉影,也值得你特意跑來質問我嗎?”

“我不是質問,只是想聽你親口給我講講你殺那些人的動機。”

“那想要聽故事的你,到底是以何種立場來聽?曾經臥底在我身邊的神勇幹探,還是看我身陷囹圄覺得大快人心的前度男友?”拿著這本介紹雷晴過去的雜誌,張明宇安靜的坐在雷晴對面的沙發,兩個人之間只隔著一張透明茶几,但坐在對面的雷晴卻似乎非常牴觸與他的對談。

現在有了更多時間思考的雷晴,總是不自覺地就會想到那個場景。當她正準確等待著林雨沫死亡的訊息時。突然衝進廠房裡的一大群警察。而帶頭拿槍將她打傷的正是她曾經最信任的張明宇,不,準確的說,是那個一度令她動了真心的明恩。

“對不起!我是警察。你既然做了犯法的事,我就不能任由你逍遙法外再傷害其它無辜的人們…”張明宇邊說邊合上手邊的雜誌,望向對面曾經與他親密無間的雷晴,這種覺有多複雜,複雜到只有一個人親身獨自經歷這一切的他自己才能深刻的體會。

“無辜?你說的可真好聽,你是說的是貪圖享樂不顧老小的張成斌無辜?還是與豪門貴婦進行易而換錢的魏喻言無辜?喔,你說的不是他們,而是那個十九歲外表純情,實則放蕩的女高中生?原來也不是她,難道是那個靠著骯髒手段。到處暗中使絆的血女企業家?現在你回答我,你指的無辜到底是他們其中的哪一個?”這段話是那麼的殘酷而現實的從雷晴的嘴裡說了出來,坐在她對面的張明宇這時只能沉默以對。因為雷晴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的現實,也是他最不願意面對的殘酷真相,這些看似無辜可憐的受害者。全部都有著十分不堪的另一面。

“你說的沒錯,他們或許都不是那麼完美無暇,但你也沒有權利剝奪他們的生命啊?”

“剝奪?我可沒有這麼大的本事,我只是實現自己的人生準則,以牙還牙,以身換身…”

“那些彼岸花,難道就只是你做這種事時的陪襯嗎?”

“哼。你說陪襯?那些骯髒無用的軀殼才是這場血宴的陪襯,我的彼岸花是在引領他們的靈魂去正確的地方重生的英雄!”雷晴說出這段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開始微微變得憂傷,她戴著手銬的雙手不自覺地輕抬向半空中,對著虛空中不斷輕撫著。

這間小小的會議室裡,兩個人談話的氣氛越發的沉重而悲哀起來。這個看似心狠手辣的女人那段傷心的過往。也在緩慢的浮現出來,通往這血腥的每一步,都令接近她的人看得疼痛無比。

張雅熙一個人安靜的站在張成斌的墓碑前,望著上面那張男人憨憨的笑容,突然覺得胃翻滾洶湧了起來。身後突然響起雷清文的輕喚。她轉身時看到一排墓碑前,一身便服的他,正捧著一束赤紅的彼岸花。

“你怎麼來了,還有這花是哪來的?”

“從那個花圃老闆那裡要來的,也打算在我住的地方養幾盆。”

“養彼岸花,這可真是稀奇事呢,你可是連仙人掌都會養死的笨蛋,養這種花,行不行啊?”

“切,沒試過,怎麼知道我不行?有很多的事情,不要看得太表面,不是嗎?”兩個人的對話似乎透著更深的寓意,空蕩的墓碑裡,在如此寒冷的冬季裡更是沒有人來拜祭。張成斌的墓碑前,那束火紅的彼岸花安靜的躺在那裡,光禿禿的枝幹上,那披針形的花辯,美得那麼悲涼與孤單…

“霓妮,你真的是這樣打算的嗎?”

“是啊。之前我就是這樣打算的,你也知道金光美集團的業務涉及的行業那麼龐大,並沒有管理經驗的我,本不適合接管。我想學習學習人的心理,一方面來治癒自己心裡的傷口,一方面想要幫助更多的人,這樣不是更好嗎?”顧夏陽輕牽著金霓妮的手,兩個人緩慢地走向醫院蜿蜒的小路,身旁不斷地有病人在護士或者家屬的陪伴下走過。她今天特意穿了一件紅的斗篷長外套,雙手都戴上了白絨手套,腳上白的長靴,讓她的纖細的‮腿雙‬看上去更加的美麗修長。

兩個人停在寶安醫院的住院部大門口,金霓妮輕輕地轉身,好像望向身後的灌木叢。顧夏陽沒有開口問她在看什麼,而是貼心的把她摘掉雙手的手套,緊拉著她的雙手放在自己嘴邊,一邊輕呼著熱氣,一邊用力的著她的手。

“爸媽,我出門了…”

“把湯送過去給你池姨的時候,順便讓她也好好休息下…”

“嗯,我知道了!”穆秦雷站著客廳旁的衣架前,一面穿著外套,一面轉身對著送他出來的穆豪古和蘇靈荷說道。偌大的客廳裡,異常的安靜,但卻很溫暖,推開大門的瞬間,他還是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冷顫。

他先是小心的將右手上那個保溫壺輕放進懷裡,左手掏出車鑰匙,按上了一下車鑰匙的按鈕,隨後快速地鑽進了門口停放的一臺淺黃的跑車裡。

“人生是怎樣的迂迴?有些朋友說就像是一個人駕車旅遊,以為前面是一條直通盡頭的直路,它卻在你始料未及的時候冒出了一個轉彎。我們都會試探自己的未來是怎樣的,每個人都有著對未知事物的強烈好奇心與渴望,只是我們不知道這股劇烈的窺探會把我們帶到哪裡去…”坐在病房裡的明叔一個人安靜的聽著頭櫃上的那個收音機播放著青魘情的節目。而空蕩的病房裡,一張白的坐椅乖巧的坐在桌邊,像是一個懂事的小孩子在陪著正在與病魔鬥爭的明叔。

“明叔,你快看看誰來看您了…”推開的病房門前,一位老人佝僂的身影出現在那裡,病上的明叔在看到老人的臉龐時,動得一時間說不出半句話來。

“姐姐,你什麼時候會回來?”

“我今天就起程返回c市了,爺爺怎麼樣?”

“爺爺的身體好多了,雖然現在是在保守治療中,不過好幾位醫生都說治療非常的有成效。”

“那就好,學校的事情還忙得過來嗎?”

“嗯,還算是好吧!畢竟剛過來,有些課程還是不太跟得上,不過一揚和懷北哥都在幫我補課,我想很快就會追上吧…”電話裡,金霓妮聽得出百靈的聲音充滿活力。她們的談開始變得親密起來,似乎橫跨在兩人之間多年的空白,正在一點點通過她們的努力在盡力的填補著。

此時剛剛鑽進駕駛座的顧夏陽,看到金霓妮一臉笑容的模樣,懸著一顆心真正的放了下來。然後他轉身推上了車門,對著身後的凌天浩一行人說道。

“這段時間多虧大家對我和霓妮的照顧了,我們回到c市也會想念大家的。有時間也會再過來打擾,當然你也歡你們全家來作客,到時候我會好好儘儘地主之誼的!”凌天浩伸手輕拍了一下他肩膀,然後點了點頭。接下來的凌峰也過來擁抱了一下顧夏陽,懷抱著小嬰兒站在那裡的藍星河,也微笑著的望著顧夏陽。

右側突然打開的副駕駛門裡,金霓妮一襲紅裙出現,她快步來到藍星河的身前,將一個小小的東西進她懷中嬰兒的襁褓裡。藍星河會意的點了點頭,抱著嬰兒輕湊到她的身旁,在她的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話後,才再次回到了凌峰的身邊。

這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清晨。冷風依舊不斷侵襲著,可是金霓妮卻覺不到絲毫的寒冷,反而覺得天的腳步正在越來越近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