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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三背叛的雪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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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的白雪如同羽般輕柔的在寒風的吹卷中,雜亂的飛舞著。雷晴撐著的那把耀眼如火的紅雨傘上,落在傘頂的白雪或是融化,或是凍結。而她臉上的表情平靜中透著一絲淡淡的笑意。

“又下雪了呢!看上去跟那年並無半分差別,只是那時候陪我一起走過紅傘的你,早已物是人非了。原來誓言真的不能輕信,輕信的下場就是你死我活的慘烈。現在不管你在那裡是否還在恨我,我都不在乎了,只可惜,我也必須背叛當時對你許的諾言了,因為你也變得令我作嘔,更不值得我為你去死了!”撐著紅傘的雷晴,語氣很輕,話語卻著沉重的窒息。她拿著雨傘的左手,刻意傘把的邊緣近了一點,而放在上衣口袋裡的右手,此時卻緩慢的了出來。

只見她將傘微微向著左側的方向讓了讓,右手平抬,試探著向傘外的正在緩緩飄落的白雪伸去。

雷晴的攤開的右手,掌心向上,上面附著的老繭,像是故意要破壞這個美妙的場景似的。食指和中指位置的那個繭,看上去至少有個十年八年了,因為形成的老繭中間一層層脫皮又結痂之後的痕跡,都還清晰可見。

雪花緩慢平靜的墜落在雷晴的右手上,她小心的移開撐過頭頂的紅傘,平伸雙臂,任這漫天的鵝大雪將她的身體一層層的覆蓋。

而此時的紅傘緩緩的從她的左手上脫落,輕輕的掉在地上。那翻滾的傘身將地面的那層白白的薄雪,撞得飛散起來。飛散的白雪落在她黑的皮靴上,融化成顆顆晶瑩的水滴,像是白雪幻化成的淚滴,好像是天空也跟著在哭。

“她果然住在這裡呢!”站在窗邊的林雨沫,用手輕指了一下站在紅楓酒店庭院中的雷晴。而她身後的施小可正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走到她的身旁。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目光望向窗外的庭院。在兩人身旁的那張長桌上,韓嶺的筆記型電腦還擺在那裡。打開的屏幕上。是海底各種魚類緩慢遊走的屏保,像是配合著從浴室方向不斷傳出的嘩嘩水聲。

“那你怎樣決定的?這次很明顯她的目標就是除掉你。我們現在之所以沒有立刻抓她,就是因為她在穆秦風槍擊案把所有的相關人物都處理掉了,我們本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她是這件案件的幕後的主謀。她應該也是害怕你會將她和張成斌真實的關係爆出來吧,所以才一直在找機會想要對你下手!這次,你作餌的話,隨時都會遇到危險的,你真的想清楚了嗎?”林雨沫對於施小可突然對她所說的這些話。似乎有些意外。或許原因是因為施小可與她之間並沒有太深的情,甚至連接觸都不多,但卻會為了因為擔心她的安危,而以一個朋友的立場而對她發出的善意的提醒。

窗外的雪花開始變得越來越大片了。林雨沫望著這大片大片的雪花不斷的從自己的面前經過,然後落向庭院的草坪。

她沒有說話,只是單純的因為她現在不知道要如何回答施小可的問題。她的心意,此時無法說給任何一個人聽,不止是因為她並不想將內心的想法告知。更重要的是。她知道的自己並不能輕易的相信任何一個人。

“為什麼不說話?我的問題真的有這麼難回答,還是你不想將真實的想法告訴給我這個外人聽?”施小可的這句話聽起來帶著些許沮喪,也有著那麼丁點將的味道。她說完便低下頭,喝了一口手中的咖啡,然後臉上的表情很勉強。最後將目光惡狠狠的盯了一下浴室的方向。覺上好像心裡暗自是在責怪買咖啡回來的韓嶺太敷衍,這種又澀又苦的東西怎麼買回來給自己喝乾嘛。

“咖啡很難喝嗎?”林雨沫適時的提問倒是令施小可有些尷尬,她沒有回答,搖了搖頭然後將速溶咖啡的杯子放在身旁的長桌上。林雨沫伸手去拿那杯被施小可放下的咖啡杯,揭開上面的塑料蓋子,放在鼻子下面輕聞了聞,然後試探著的抿了一小口。

“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的看法跟我一樣了。一會這個小子出來,我可真是要好好教訓他一頓,怎麼樣?你是幫我還是幫他?”施小可看到林雨沫緊皺的眉,快速的舒展開來,將口中含著那口還沒有下嚥的咖啡,輕輕的吐到了旁邊的垃圾圓桶裡,便笑著發問,讓她表明立場。

林雨沫只是笑著從桌上的紙盒裡出一張紙巾,輕擦去嘴角殘留的咖啡漬,沒有回答。而是面帶擔憂的望向亮著燈的浴室方向,好像格外擔心一會洗澡出來的韓嶺會被施小可教訓得很慘的模樣。

“喂,我說雷子,你打算怎麼處理那兩位麻煩的人物,一位是身份尊貴的千金大小姐,一位是養尊處優的腹黑大少爺?”坐在香樟樹下的雷清文,聽到電話那端的南晨提及金霓妮和顧夏陽的問題,剛剛賞雪的好興致,瞬間像是被澆了一盆冷水。他臉上的表情一下子沮喪了起來,輕嘆了一口氣,等了好久才回答南晨的問話。

“我也覺得這是個非常棘手的大問題。不過在這之前,我還有一個更大的疑問,我真的不知道這兩位神通廣大的小姐少爺是怎麼知道我會出現在那個地方的,要知道我去哪裡的事情,我可是完全沒有告知任何人啊…”雷清文的話,雖然是在向南晨求助,即便他並沒有將話說得那麼明顯,但南晨顯然是聽出來雷清文話中隱諱的意思。雷清文聽到南晨好像先是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然後思考了一會,才試探著將自己對於這件事情的分析,毫無保留的講了出來。

風雪之中,雷清文穿得有些單薄,雖然他背後的這棵香樟樹適當的幫他擋去風雪的侵襲,但還是順著風向吹過的白雪。令他無法睜開眼睛。他閉著眼睛,安靜的聽著電話那端南晨的分析,嘴角的笑意在風雪中。若隱若現。

“你說他去停車,結果現在一去就是個把小時。到底跑到哪裡去了呢?”

“我想,他自然是有他想做又不想我們知道的事吧,不必太過擔心的!”

“我說夏陽,你現在的子可是越來越慢,越來越像爺爺了!”金霓妮望著一個人躺在一張老舊木椅上的看著那本四個簽名的顧夏陽,有些無奈的搖搖頭,她的身體輕靠落地窗上。望著窗外一片白雪覆蓋的庭院。顧夏陽聽到金霓妮提及遠在c市的金祖光,臉上的表情微微起了變化,但很快就恢復成了以往的那幅冷峻淡然的表情,看上去的確跟顧懷北的覺十分的相似。

“怎麼?你終於知道想他老人家了?”顧夏陽的這句話聽起來像是調侃。但這調侃聽上去卻莫名的傷,金霓妮注意到顧夏陽提到金祖光的時候,還刻意的別過頭去。房間裡的氣氛因為突然提及金祖光的問題,變得有些沉重。金霓妮也沒有再說話,只是轉身又望了一眼這個小小的庭院。雖然看上去有些破舊,但在這白雪皚皚中還別有一番景緻。

坐在一樓櫃檯裡的年老婦人,正在不停的撥著面前的一本寫滿字跡的記事薄,看上面的姓名和一連串的數字字母,想來應該是住宿客人的入住登記。那扇佈滿灰塵的玻璃門外。飛舞的白雪似乎依舊放肆,而這個好像在風雪中搖搖墜的小院子也在不時跟著狂風的節奏偷偷晃動著。

“喂,是我!您要找的人現在剛剛入住,您需要我做什麼呢?”

“不用做任何事,只需要把他們的行動,哪怕一個特別小的細節都報告給我,這個應該沒有問題吧?老闆娘!”

“當然,請您放心,我一定會盡力而為的。”

“記住我給你的聯繫電話了嗎?彙報情況要按照我要求的程序來,最後我要提醒你的是,若是你的行動被他們其中任何一人察覺,就不單單是拿不到報酬的問題了,你懂我的意思吧?”

“明白,我明白!”老婦人打電話的時候,故意將聲音壓得非常低,而且目光還緊張的四下張望著,生怕周遭會有人將她與那個神秘人的對話偷聽去似的。但顯然她的擔憂是多此一舉了,因為在這個只有兩層的破舊旅館裡,除了金霓妮和顧夏陽他們,就只有一個房間亮著燈光。

“這樣真的沒有問題嗎?看這個架勢,這場雪會下個沒完沒了,大雪封門的話,那個傢伙可能會凍死在外面的。”顧夏陽能聽到金霓妮這話裡對於雷清文遲遲未歸的擔憂,但他的心裡卻沒有任何輕微的情緒起伏。不同於對顧懷北的防範,對於這個雷清文,他一直有種莫名的好,而且好像在一步步默許金霓妮與他頻繁的接觸。

“放心吧,我想他有分寸,不會有問題的,若是十分鐘之後,他還不回來,我就陪你去找他,如何?”

“你不吃醋?”

“吃什麼醋?金大小姐,您可別忘了,他可是要跟您搶我的人。您的現在舉止才奇怪,反倒擔心起“情敵”的安危,倒是我突然對你們的關係有些摸不著頭緒了?別讓我猜中了,難道你正在偷偷的暗戀他嗎?”顧夏陽似乎是刻意想要令沉重的氣氛輕鬆起來,而主動挑釁起金霓妮來,但剛剛還滿臉愁容的金霓妮卻被他這故帶醋味兒的話語,逗得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房間裡空調口傳出的嗡嗡聲依舊在房間迴盪著,但很伴隨著緩慢轉動的房門把手,有一個帶著息的男聲也幽幽的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