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詭異的二樓A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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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局武義海辦公室的電腦裡,一封郵件的圖標,跳動在屏幕右下方的桌面上。信封的小圖標不甘心地閃爍著,空無一人的辦公室裡,只有打開的窗戶,不時地有微風吹進來。伴隨著陽光下飄浮的灰塵,在安靜的房間飛舞著,桌上的一封報告書,被風得沙沙作響。
武義海帶著齊墨離開會議室後,大家也紛紛先後離開,各自透透氣,準備進入下一階段的案情討論。除了張雅熙忙著整理一會報告的資料外,只有坐在位置上,一動不動的慶博。目光依舊死死盯著簡喻欣報告上的照片,回想著簡喻欣講述的每個細節,陷入了深思。
其實那天在離開簡喻欣家之前,他注意到了照片牆上每一張相片的拍攝時間和攝影人,都是一個叫古五雄的人。也許找到這個人,就會更加了解這一對母女之間的故事,也可以更加了解簡喻欣這個人。因為他必須要驗證一件事情,那就是她到底是不是盲人。
回警局的車上,他看著楚子豪電腦裡整理好的詢問筆錄,想著簡喻欣給自己的那個染血的警徽。慶博不得不佩服這個女人的高幹的語言表達能力,透過她的講述,慶博覺得自己的眼前似乎真的浮現出一個非常清晰的畫面,當天她所經歷的每個過程的細節都如同電影一般在緩慢播放著。
簡喻欣在莫之琪死亡當天,如約的前往lt的辦公室大樓,去見位於lt七層b座的眼科博士劉齊。據赤雨小區小區收發室的齊大爺說,當天見到她離開小區的時候,應該是午飯過後的十二點半左右獨自離開的。
“大爺,您為什麼這麼確定她是獨自離開的?”
“因為我聽她提起過的,說lt辦公大樓是不容許寵物進入的,所以。每到複診的子,她只是留那隻黑貓一個人在家。而且我記得那天她穿的是一件天藍的碎花長裙,還套了一件白的短袖外搭出門的。”慶博對比女人和齊大爺的口供,除了女人無法說出那天的服裝之外,其它的說辭相同,不過想來,也是無可厚非的。一個盲人如何回答得出,自己出門時穿了什麼衣服,畢竟她本就看不見。
想到這裡的時候,慶博不又產生了另一個疑問。既然她是盲人,那麼為什麼家裡乾淨的一塵不染,而且他在房間調查期間。注意到了她臥室裡打開的衣櫃,衣服都是按照顏分類擺放的,臥室地上的拖鞋也是非常整齊的擺放在邊的。若不是她打掃的,那麼,還有誰在做這些事呢?
“慶隊。您有沒有這樣的覺?”坐在車上的慶博想到這裡時,突然聽到了副駕駛座楚子豪的發問,抬起了頭,合上了筆記型電腦,追問了一句。
“什麼覺?”
“慶隊,我總覺得那個女人的家裡應該還有別人住在那裡。而且據我的觀察,應該是個年輕女人。”
“你發現了什麼?”
“我在廚房幫她燒水的時候,去了一趟衛生間。我發現她家的衛生間裡的梳子上面有染過的褐頭髮。我偷偷取走幾,而且浴室的壁櫃裡,還是有品種繁多的化妝品。我相信您也明白我的意思,一個盲人是不會也無法化妝的,而且我想您也注意到了。據周圍鄰居的反映,都沒有見過她化妝。每次都是素顏進出的。”副駕駛座上的楚子豪,身體微微探出,轉身從口袋裡拿出一個透明的證物袋,裡面有幾縷褐的女人長髮。他遞給後座上的慶博,繼續說道。
“還有,在她家衛生間後面有一個上鎖的小房間。我略微看過了一下,覺裡面好像藏著什麼秘密似的。而且總覺有風從門縫下面吹出來,詭異的很。對了,慶隊,您有沒有覺得那隻黑貓怪怪的,尤其是它的眼睛,看起來更像是一個人。”慶博看到楚子豪眼裡的疑惑和些許的恐懼。回憶起黑貓的舉動,隱約中也有種不寒而慄的覺,的確如楚子豪所說的,黑貓的舉動使他看起來更像個乖巧聽話的孩子。也難怪周圍的鄰居們,一談到這個二樓a座的女人就一臉驚恐之。但是其中住在一樓a的一對夫的描述,讓慶博覺得頗有奧妙。
那個子是年輕的幼兒園老師,而丈夫是銀行經理。丈夫對於住在二樓a的簡喻欣的形容非常微妙。慶博翻查資料時發現了他的筆錄裡對於警方的回答。
“警官先生,雖然對她,我並沒有正面接觸過,但我必須要說的是,她並不是一個正常人,當然,我所指的並不是她的盲人這件事,我所指的是她給人的覺,我不瞭解別人如何評價她,我只能說我的個人看法,雖然她的眼睛看不見,我卻總覺得她其實比我們看得更通透。”子的回答跟先生雖然有很多的相似之處,但基於女角度,她的有些看法,卻讓人非常吃驚。不過即便如此,還是看得出來,她對於這個女人害怕之餘,更多的是好奇。
“有天夜裡,我回家很晚,見到她一個人站在二樓轉角的陰影裡,望著我們旁邊的b座。她似乎特別喜歡在夜裡出現。而且我覺她特別關注b座。好像時時刻刻都在盯著他們的行動,以前那個男生在的時候是,後來來了一個女孩後還是,似乎他們之間有著很密切的關係一樣。”記錄寫到女人說到這裡的時候,猶豫了很久,才又繼續說下去。想來,她也是在努力調整自己的情緒。慶博能夠體會這個年輕女人的覺,當他第一次見到簡喻欣的時候,也有著這樣的覺。恐懼裡夾雜著強烈的好奇心,想要一窺究竟,卻又害怕自己的行為,引來災難。這個女人沒有雙眼,卻依舊擁有震憾人心的力量。
“這個女人經常是一個人進出,不過自從兩年前,那隻黑貓出現。好像改變了不少。這隻黑貓特別喜歡去b座,要不然就是從花園那邊的落地窗偷跑進去。黑貓來了之後,常常聽到她的房子裡,傳來她喃喃的自言自語。還有一次,我偷跑上去,聽到她的房子裡有年輕女孩的笑聲。不過她好像發現我似的,走過來看門,多虧我躲到角落裡才沒被發現,不過我好像看到了一個褐頭髮的女孩在客廳裡。”慶博看到這段記錄裡寫到的一個細節,就是那個子對那個褐頭髮女孩的描述。讓慶博突然想起了前幾年發生的一件案件。這個年輕女孩的特徵剛好符合。只是女孩本不可能會出現在這裡的。因為三年前,她意外成為了植物人,醫生說醒來的概率只是有千分之八。而且就算女孩真的醒了。她也不可能會來看簡喻欣的。
“警官先生,我相信她不會是兇手,但就如我先生說的,她絕不是一個普通人,我覺得她身上有著非常強大的一股力量。這股力量讓人覺得。她也許是看透了我們這些常人看不到的東西,不過至於她為什麼不說,我雖然不知道。但請警方不要冤枉好人。”這個年輕的女人在最後,用了好人來形容這個看上去陰森恐怖的中年女人。他的先生更在送調查警員出門的時候,還不忘對著其中一個警員為簡喻欣說好話。
“警官先生,雖然她的舉止很奇怪。但她絕對不會是兇手的,請你們一定要儘快找出真相啊。”慶博從深思中回過神來,發現張雅熙。正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對著他微笑著,會議室裡只有他們兩個人,投影儀上的幕布上,剛好切換成莫之琪現場的照片。他看到那張照片上的別墅外牆的灌木叢裡。一個女人模糊的身影時,突然指著幕布。恍然大悟的叫道。
“小張,原來莫案還有別的目擊者,馬上找出這個人,快,馬上。”
“慶隊?”
“快,會議結束後,馬上找出照片上的這個女人。”
“哦,我明白了。”張雅熙邊點頭,邊朝著門口跑去,卻撞上正好回來的齊墨。齊墨手裡抱著一個文件夾似的,望著滿臉焦急之的張雅熙,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注意一些。順著她的目光望去,張雅熙看到了朝著這邊走來的武義海。
武義海看到了這一幕,只是笑著走到兩人的面前,用力的拍了一下張雅熙的肩膀,小聲的說了這樣一句話。
“小張啊,充滿鬥志固然是好,但若是亂了分寸,往往是得不償失了。”專案組的會議繼續緊張的進行著,武義海站在幕布前面,詳細說著下一步行動的部署和案件的調查方向。金霓妮在武成街的路口,與紫楓告別之後,緩步朝著赤雨小區的方向走去。
車裡的紫楓盯著金霓妮漸漸模糊的身影,猶豫著撥通了顧夏陽的電話,上的高燒剛退的顧夏陽告訴他,立刻相關人員繼續暗中保護金霓妮,同時要他在一個星期之內,查出假林樺的真實身份。
赤雨小區裡的綠化帶前,一隻黑貓順著跳上跳下的,玩著一隻皮球,兩隻藍幽幽的眼珠,迸發著興奮的光,不停地用爪子有節奏的推動著一隻黃的球,發出高低起伏的長嘶。
“喵!喵!喵?喵!喵喵!”金霓妮遠遠的看見綠化帶前的黑貓那團小小的身影,微微的笑了,好像是看著一個玩大發的孩童一般。她的目光小心地移到綠化帶後的那幢舊樓上,兩樓a座的窗口裡,一個女人披頭散髮站在裡面,在她的身後,好像還站著一個人的身影。
“是誰?她身後的人會是誰?”金霓妮的腳步猶豫了一下,又加快了速度,快步跑向綠化帶的方向,那間詭異的二樓a座裡,簡喻欣的聲音輕柔的響起,用別人從不知道的動聽聲音,對著身後的人影說話。
“看,那個女孩又回來了,真是個勇敢的女孩,不過可惜的是,死期將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