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無法入睡的三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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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車去公司的路上,穆秦風接到秘書打來的電話,說是已經查到了張成斌鄉下老家的地址,和他的子和父母聯繫好了,隨時都可以出發。林雨沫也特意跟公司請了一個星期的長假,陪同穆秦風去調查有關張成斌的事,一向膽小的她,雖然很害怕這些血腥恐怖的事,但這次關係到秦雨,她只好硬著頭皮去拼一次。畢竟秦雨是她從小到大,相處最久,也最要好的朋友,她不希望她出事。
就在穆秦風和林雨沫忙碌的準備著去張成斌家鄉小鎮的行程時,嶺南開發區又發生了第三起彼岸花殺人事件。這次的死者是19歲的高中女生畢詩雅,警方接到她父母報警36小時之後在郊野的苜蓿公園發現她陳屍在牧童山的涼亭裡,與前兩宗案件不同的是,女孩身體表面並沒有任何傷口,皮膚微微呈鮮紅,表情恬靜,看上去像傳說中的睡美人,雙手被放在前,右手裡面握著一枚小小的戒指,戒指的內圈刻著atom的英文字母,身下是大片大片的赤紅彼岸花,法醫經過解剖之後發現女孩是中了氰化鉀導致的毒發身亡。這起案件在s市立刻像一個重磅炸彈般炸開。不管普通百姓還是政府官員都在討論這個在短期之內就連殺三人的彼岸花殺手,更有多家媒體開始大篇幅以警方無能,被彼岸花殺手玩於股掌之間的標題對警方進行斥責,要求警方儘快破案。一時之間,整個公安系統氣氛緊張異常,積極派出全省最優秀的偵破人員彙集s市成立了鋤花專案組,更為這個連續作案的彼岸花殺手開檔進行全面調查。
刑偵一科的張雅熙和重案三組的雷清文更被指名加入了鋤花專案組。說到這兩名警察,在公安系統裡可是名氣不小,雷清文是以第一名的成績從警校畢業之後進入重案三組的,從警的六年裡,經他抓到罪犯達到數萬人之多,其中包括曾經震驚s市的公路惡魔和夜路尾隨者,大部分都是命案累累的重犯,他都憑藉著銳的觀察力和出的推理能力將一個個恐怖的案件還原,最後將犯人緝捕歸案。而這個叫張雅熙的女警在警校在讀期間就曾經以臥底身份混入s市最大的凱美會員俱樂部,親手抓獲了姦殺9名少女的眼鏡魔。更成功將這個會員俱樂部的情易和毒品易的情報提供給相關部門,使這個黃,賭,毒俱全的大型犯罪窩點被成功搗破,抓獲的涉案人員超過千人。這次的彼岸花殺人事件,社會質惡劣,在群眾中影響極壞,令專案組總指揮武義海頭疼不己,面對來自各方的壓力,更到筋疲力盡。
武義海是s市公安局局長,為人正直廉潔,更是痕跡學和聲音鑑定方面的專家。對於近期發生的彼岸花殺人事件,他已經三天兩夜沒有睡好了。從第一個死者,軟件工程師張成斌到第二個死者大學生物系學生魏喻言,再到剛剛出現的第三個死者年僅19歲的女生畢詩雅。法證方面從現場採集回來的物證,他足足看了不下千遍,更反覆親自去案發現場,希望找到一些有價值的線索,可是每次都是失望而回,這個罪犯跟他以往遇到的犯人不同,不僅手法殘忍,乾淨利落,面對案發現場和死者似乎有著異乎常人的冷靜和非常高湛的醫學知識,每一個細節都利落的找不到破綻,對於每一個現場的佈置和清理都非常細緻,他在想,如果沒有超強的心理素質和冷漠銳的格。又怎麼能做到跟死者長時間獨處卻可以不留痕跡的離開而不被發現呢?
“武局,您該睡一會了。這麼多天了,您都沒有好好睡一覺。”雷清文拿著參茶大步地走進了武義海的辦公室,將茶杯輕輕地放在桌上,便轉身去拿掛在衣帽杆的大衣。
“小雷啊,你來的正好,你認為這個兇手為什麼殺害這三名看似並不相干的死者呢?”聽到了武義海的問話後,停止了動作,回過身來。
“武局,我個人的看法,認為兇手不可能是隨機選擇目標的變態殺人狂。這三名死者之間一定存在某種我們沒有看到的關聯,從案發現場的陳屍情況看來,兇手好像想通過彼岸花來訴說什麼。現階段,雖然從現場,我們沒有得到太多有價值的線索,可以先從這些彼岸花下手,兇手既然需要彼岸花來佈置現場,那麼這大量的彼岸花來源就是問題了。無外乎兩種渠道,要麼是大量購買,要麼是自己種植。而且從兇手選擇彼岸花作為佈置現場來看,這個兇手似乎對彼岸花有所偏愛。”
“是啊,你的分析也是一種方向啊,這大量的彼岸花是從何處而來,為什麼兇手這種鍾愛彼岸花,還有三個死者之間是否隱藏著我們沒有調查到的關聯,看來,我們也不是一無所獲嘛,現在從現場取回的物證還有頭髮和戒指,從中總能取得一些線索,有了線索,就有了方向。”
“原來沒走的人不是隻有我一個啊。武局,老雷,你們都在啊。”正當在兩人討論著這些關於兇手的問題時,捧著一個塑料餐盒的張雅熙推門而入,聲音清脆的對著兩人發問道,武義海和雷清文同時轉身,看著這個嘴角還殘留著湯汁卻渾然不知的女孩一臉笑意。武義海看著面前這個狼虎嚥,力充沛的年輕女孩,不想起了多年前為了救一個老人而被歹徒捅了七刀身亡的女兒武小柔。如果女兒還活著的話,就跟眼前的這個女孩一般年紀了,記得從小女兒就常常拉著他說,仰著小臉,一臉嚴肅地說,等她長大了,也要像爸爸一樣抓壞人,當個警察保護老百姓。他的心突然緊緊地疼,但卻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平淡的回應著張雅熙的問話。
“小張啊,剛才我和小雷在討論這個兇手為什麼如此鍾愛用彼岸花來佈置現場,前兩名男死者都是被割開動脈,而第三名女死者卻是中毒身亡,還有這幾宗案件裡找到的頭髮和戒指是死者想要傳達的信息還是兇手的佈局?你是女,不如來說說你對案件的看法。”武義海走過去,拍了拍張雅熙的肩膀,充滿慈愛地看著她。
“武局,那我就說說我的看法了,其實這幾天我也反覆看翻過案卷,發現了幾個地方不太對勁,首先就是兇手殺人的手法,對男是割脈放血,而對女的手法則不同,而是下毒。而且從第三宗案件的佈置的現場來看,他似乎對女死者很溫柔,還特意把她的雙手擺出祈禱狀放於前,覺他對女死者有著很深的情,再就是女死者的戒指問題了,那個上面刻的字母atom,好像是一個名字縮寫a的人送給一個縮寫m的人,但我看過那個戒指的尺寸跟死者的手指並不吻合,那個戒指大概有15號,而女死者的手指尺寸最多隻有9號,哪有人會臨死握著不合尺寸的戒指在自己的手裡啊,戒指的主人又是誰?還有就是都會出現在現場的彼岸花,為什麼都是彼岸花?為什麼只用彼岸花?這些都是疑點,而且這麼大量的彼岸花的來源也是個大問題。”
“哎喲,不錯喔,沒想到這一次我們的想法倒是不謀而合了。”雷清文突然打斷了正滔滔講述著自己看法的張雅熙,做出一個豎拇指的手勢。
“切,真沒禮貌,打斷女士說話沒風度。”張雅熙微微撇了撇嘴,不滿地望向雷清文,然後對著正在看著兩個人的武義海,孩子氣的撒嬌說:“武局,看他,總是打斷我說話。”
“好啦,都是為了案子嘛,你們兩個人的想法都有道理,那這個任務就給你們倆個了,我等你們的好消息了。”此時的武義海看上去更像一個慈愛的父親,盡力的哄著兩個因為矛盾而爭執的兒女,而不像是一個領導。
“什麼,要我跟他一組啊?”張雅熙似乎非常不滿這樣的安排,可是又必須服從而極其不情願地小聲嘀咕著。雷清文倒是一幅非常樂意的模樣,還不識趣的走過去攬張雅熙的肩,結果被甩開,尷尬的站著不知所措。武義海看到這般情景,走到兩個人身邊,重重的拍拍兩個人的肩膀,語氣裡飽含期待的說:“小雷,小張啊,你們倆個在警隊裡的表現,我比誰都瞭解,所以我對你們就像對自己的孩子一樣,我相信你們可以做得很好,但是,還是要答應我,你們倆個一定要注意自身的安全,不要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這點你們倆個要向我保證。”武義海情緒動的緊拉著他們,雷清文和張雅熙似乎被武義海動的模樣嚇著了,都順從的點了點頭,沒有再開口說什麼,這時的武義海才好像放下心,轉身走到靠椅前坐下,擺了擺手示意兩個人可以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