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馬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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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說孫懷柔,可能很多人都不知道是誰。但若說吏部侍郎之女,前定遠候世子未婚,那定是人人皆知。
弈秋三人隨著周衝起到城門時,一個全身赤/的女屍掛在城牆。
正午的太陽很耀眼,那女屍長髮披臉看不清容貌,身上的皮膚似一朵失去水份的花,已沒有光澤,只剩一片慘白。更讓人不忍直視的是,那女屍生前似遭受過凌,下半身鮮血淋漓。
城門前聚集了一大片圍觀的群眾,但無一人把那屍體放下來。弈秋提氣躍起,白光一閃,吊著女屍的繩子頓時被割斷,眨眼之間,弈秋已抱著那女身緩緩而下。
弈秋脫□上的青外袍,披在那女屍身上,然後撇開女屍臉上的烏髮,出一張姣好、嬌豔的臉龐。
旁邊一端莊富貴的中年婦人突然撲過來,抱著那女屍便痛哭起來。
“柔兒啊,我可憐的柔兒啊!到底是誰這麼喪盡天良殺了你,娘還等著看你穿嫁衣的樣子呢,到底是誰,誰啊~~~”最後一句已是撕心裂肺。
九門提督周衝一臉大鬍子站在旁邊咳嗽一聲,“你是何人,與這死者是何關係?”兩個小丫頭扶起那中年婦人,其中一個丫頭紅著眼眶道:“我家夫人乃是吏部侍郎之,死者是我家小姐。”周衝看著那中年婦人眼中出一絲憐憫:“聽聞令千金已和右督御史家的公子定親不想卻遭遇此等事,著實令人惋惜。”說完又正道:“在下雖痛惜夫人失去愛女,但也不得不公事公辦,還望諒解。”旁邊兩個侍衛搬來一副擔架,把屍體放上去。
周沖沖兩人點點頭,然後大步離去,那中年婦人頓時抓住擔架死活不放手。那兩個丫頭把她死死拉住,卻還是拉不住。
那兩個侍衛疾步行走,卻是絲毫不理會。那中年婦人被拖得一丈遠終究無力摔倒在地,頓時昏了過去,那兩個丫頭只趕過去一臉驚慌失措。
弈秋走去給那婦人把了把脈,道:“這位夫人無事,不過是悲痛太過一時沒緩過來。待回去後,給她熬一碗安神的藥,讓她好好休息便可。”那兩個丫頭一臉慌亂只連連點頭。
見無熱鬧可看,人群便慢慢散去。人終究只對發生在自己身邊或自身的事情才會有深刻的覺,其它人的悲劇不過當八卦笑料罷了。
陸小鳳打了個哈欠,擦了擦眼角溢出的眼淚:“我去休息一下,順便打聽些消息,你倆有什麼打算?”弈秋看他一臉疲憊,只溫言軟語道:“我準備去南陽公主府,有些事情想證實一下。”陸小鳳點點頭,“那我走了。”弈秋點點頭。
陸小鳳便是走路也是一副放蕩不羈的樣子,弈秋嘆道:“江湖傳聞陸小鳳最不缺的有兩樣,一樣是朋友,一樣便是紅顏知己。真真是一子,也不知他何時會成家立業。”西門吹雪罕見地輕笑一聲,“這件事定是比讓他穿女裝更難。”弈秋想了一下四條眉的陸小鳳穿著女裝,口著兩個白饅頭,素帕掩面、媚眼如絲,婀娜多姿地走在大街上,頓時笑出聲來。
#南陽公主府顧風息正在亭子裡彈著琴,琴聲悠揚清越。一曲《漁樵問答》山之巍巍,水之洋洋,斧伐之丁丁,櫓聲之欸乃,隱隱現於指下。
弈秋站在遠處,眼中閃過一抹沉思。西門吹雪本陪她一起來,弈秋只道:“尋常人還奈何不了我,你就放心吧。”西門吹雪只好答應。
弈秋穿過曲折的走廊走過亭前,鼓掌稱讚道:“不愧是琴痴,果然是繞樑三而餘音不絕。”顧風息聞言起身臉上閃過兩抹紅暈,“過獎,在下的琴藝不過爾爾,還需勤加練習。”弈秋看著他舉止之間一派儒雅,走近道:“剛剛城門口發現一具女屍,是吏部侍郎的千金。”弈秋見他臉上一絲波瀾也無接著道:“那孫懷柔正是二八年華,聽聞她前不久剛與右督御史家的公子定親,再過半個月便要出嫁,倒不知是誰這麼慘無人道把她先/後殺,暴屍城頭。”顧風息臉上閃過一絲詫異,“這孫姑娘我倒是聽過,我大哥生前和她換了庚貼。本來大哥戰勝回來後便會與她成親,可惜命運人,倒是不知誰下的手。”弈秋捕捉到他臉上的傷痛,但這傷痛絕不是為這素未謀面的孫懷柔。
“你和你大哥的情很好?”弈秋突然問道。
顧風息聽到她這樣問錯愕了一會,似是陷入往事之中,眉眼變得柔和,“大哥是個很好的人,經常陪我一起玩,我們一起爬樹,一起玩遊戲,我的字也是他教的。知道我喜歡彈琴,他便尋了一把送給我。從小到大,他是唯一個關心我的人。”一說完顧風息似是想到自己的話中不妥之處笑道:“他關心我甚至超過爹和母親。”弈秋倒也沒深究他的話,只拿過那張琴問道:“這琴便是你大哥所送?”顧風息點點頭,弈秋見他點頭轉身便拔劍劈向那琴身。顧風息一見大驚立即便抱著那琴,呼間,身形卻已在一丈之外。
“姑娘為何毀我心愛之物。”顧風息臉帶薄怒,質問道。
弈秋緩緩把劍入劍鞘笑道:“原來定遠候的二公子也會武功,倒也不是傳說中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公子。”顧風息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在下不過學得一點皮防身,還是大哥在世時教的。”弈秋也未拆穿他,只深一口氣,臉上閃過一絲莫名的表情,道:“我還有事,便不久留了,告辭。”顧風息雖有些生氣倒還是保留了貴公子的風度,嘴角弧度勾到恰好的弧度,點頭,“姑娘慢走,不送。”弈秋抱劍直接轉身。
顧溫亭在花園裡給花澆水,月影在一旁形影不離地跟著,見到弈秋,顧溫亭頓時拉著她的手臂撒嬌:“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你看我的花,昨天二哥給我送了好多花。”弈秋難得溫聲細語道:“我和你借冰弦幾天好不好,我身邊沒人伺候,等過幾天便把她還給你。”顧溫亭想也沒想便點點頭,只月影在一旁面難。
弈秋看著她問道:“可有什麼問題?”月影為難道:“冰弦是二公子送給公子的婢女,若是在雲南那邊還好,一到京都便變了個樣,連公子也使喚不動她。”弈秋拍了拍顧溫亭袖邊的泥土道:“你放心,你們公子既答應了,我便有法子讓她跟我走。”看著顧溫亭永遠長不大的臉,弈秋道:“我過幾天再來看你。”顧溫亭這次倒是很聽話,一點也沒鬧,只乖乖地點了點頭。
冰弦和月影兩個大丫頭是住一間房,就在顧溫亭房間不遠。弈秋走到門前便讓月影回去了,顧溫亭身邊不能缺人。
冰弦正坐在沿繡著一個荷包,一見弈秋便慌忙收進懷裡,一臉不悅地看著弈秋,“你來這幹嘛。”弈秋打量著房間隨意道:“我已向你家公子要你過去伺候我幾天,你若有什麼要收拾的便快收拾吧。”冰弦一下便站起來,眼睛瞪得極大一臉不信,“公子那個傻子知道什麼,定是月影那個小蹄子嚼舌頭,我要去問問。”弈秋一個耳光扇去,聲音響亮無比,冰弦連她怎麼出手的都沒看到,只捂著臉恨恨地看著她。
她嘴角溢出血絲右臉迅速腫起來:“你這個死女人,居然敢打我。你以為你是誰,不過稍有姿居然敢對二公子不敬,還讓我去伺候你,你想都別想。”弈秋左手快如閃電立即扇向她左臉,然後不疾不徐從袖裡拿出一方潔白的絲帕擦了擦手,看著她姣好的面容已腫如豬頭道:“你人長得不錯,偏偏說出的話難聽的很,我一聽你說話呢,我的手就癢。”弈秋說著便轉身用劍鞘輕輕敲了一下板凳,舉起劍鞘,盯著她的臉輕笑道:“若是你再惹我不高興呢,我可就不用手了,這劍鞘倒適合,若你想試試,我也不介意,反正以後有的是時間。”說完便走出房門,房間內立即傳出一聲爆裂聲。
過了一會冰弦便頂著那張豬頭臉拿著一個小包袱灰溜溜地站在門口,眼中盡是恐慌。弈秋見她這副樣子點了點頭,便丟給她一瓶藥道:“跟上。”#陸小鳳此時正在一個花香滿室的地方,慵懶地坐著。而他對面正坐著一位白衣公子,你一眼看過去,注意到的不是他的外貌,而是他周身寬容、平和的氣息。他就靜靜地坐在那,臉上帶著淡淡地微笑,你看著他心中的鬱氣便彷彿散了一些。
“西門吹雪居然讓我像司空摘星那個老猴子一樣光著身子在街上跑一圈,他一定是在整我。上次也是,他明明決定幫我了,還讓我刮掉了我的鬍子。”剛說完陸小鳳便又摸了摸他的鬍子,見已和往昔一樣,才放心地喝了一口茶。
“有很多姑娘想看你光著身子的模樣,那情形定是很有趣。”花滿樓輕笑道,然後站起拿起一旁的水壺,往欄杆前擺成一排的花澆水。每盆花他都澆灌均勻,臉上的表情溫柔而閒適。
陸小鳳了一口氣,“你這倒是什麼時候都鮮花滿樓。”花滿樓也未接話,陸小鳳又道:“我最近遇到一個很特別的姑娘。”花滿樓的動作停了下來,回頭道:“你莫不是終於有了喜歡的女孩。”陸小鳳表情一下變幻莫測,過了一會才苦笑道:“莫不是我遇上一個女孩子便要喜歡上她。”花滿樓笑道:“應該說,只要是你遇上的女孩都喜歡上了你。”陸小鳳一下有了神道:“她喜歡的倒不是我,她喜歡的人你估計猜不到。”花滿樓凝神想了一會語氣篤定道:“西門吹雪。”陸小鳳一下跳了起來,“你是怎麼猜到的。”花滿樓展顏一笑,“你的朋友裡,只有西門吹雪最讓人難已接近。”陸小鳳無奈地聳了聳肩膀,眉挑起:“不過你定是想不到,西門吹雪居然也有喜歡的姑娘了。”花滿樓微微驚訝道:“莫不是你說的那個姑娘。”陸小鳳點點頭,想起那乾淨利落的一腳只覺股還有點疼。
陸小鳳一臉嘆,“我以前倒是想不出有哪個姑娘能配上西門吹雪,現在終於見到了,果然是天生一對。”花滿樓輕點下頜,“這世上沒有誰註定孤身一人,不過時機未到罷了。”說完頭轉向陸小鳳道:“你也一樣。”作者有話要說:好吧,無力地喊一句:看過的茹涼們,賞點留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