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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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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發生的還是一樣會發生。”她抓著他堅實的手臂,微微顫抖著,“因為你和我,早在更早之前就已種下牽扯了。”

“所以,失去孩子依然讓你很痛嗎?”他試著去體會她想要傳遞給他的痛楚。

“是的,那依然讓我很痛。”她總算是願意和他談論這件事了。

“是我的錯。”將她緊緊擁抱著。

“孩子在那片大海里…”

“所以你才會總是在看海嗎?”

“是,也不是。”緩緩的搖頭,“剛開始是因為我的故鄉也臨海,所以我才會看海,後來則是因為孩子就落在那片大海里,我才會養成連在臨海的白沙灘上的習慣。”

“我曾向你承諾過,我們會再有另一個孩子的,可你那時無法聽懂我說的話。”

“就算我聽得懂,也不會接受的。”

“我知道。”他將她圈抱得更緊。

“你真的知道嗎?”她微微掙動著。

“你那時候恨我,所以絕不肯接受我的親近,是不是?”

“我並沒有你想的那麼恨你,可也沒有愛上你,所以我當然不會肯接受你的親近,只是我不接受的不單是你的情意,而是任何一個孩子都不能取代我曾失去的寶貝!”

“錦——”他心情沉痛的埋在她纖細的頸項呼喚著她。

“你想跟我把事情都說開,可聽到時還是會跟著痛,是嗎?”

“因為你太痛了,所以我總是可以跟著覺到你心底那股沉痛。”

“傻瓜,你自己就不痛嗎?”她較撫著他硬的髮絲問道。

“戰爭早就帶走我覺痛苦的能力了。”他避重就輕的說。

“這下子換成是誰在倔強,又是換成誰不肯軟弱了?”她扯痛他的頭皮,輕諷道:“所以你怎麼敢叫我軟弱呢,你明知道一旦軟弱,傷痛就會潰堤,不是嗎?”

“所以,有我替你撐著就可以了。”

“你當我是什麼?”她在他的懷裡轉過身,瞪看著他,“當我是個只能被你庇護的女人嗎?”

“你不是。”他從不懷疑她的堅強,可他又不想她在他的面前還繼續強撐起堅強。

“你聽清楚了,因為深愛,才會傷痛,可我並不想失去這種傷痛的能力,因為我想要一直很痛、很痛的想念著我的寶貝,直到有一天自然而然適應了這種傷痛或是平撫了這種傷痛,我的寶貝便可以安然住在我的心裡,永遠不被遺忘。”

“為什麼你可以如此平靜的說出這些話?”他輕輕撫過她藏在眼眶的淚痕,“為什麼你硬是不讓自己哭出來呢?”

“我早就哭了,也一直部在哭,難道你看不出來嗎?”她一眨眼,便眨出串串晶瑩的淚珠,落進他的手中,也嵌進了他的心裡,“我們還是會有另一個孩子的。”至於失去的,就讓他一直留在他們的心裡,這樣就可以了。

“你還真是固執。”她笑嘆。

“我只想讓你到幸福。”他像抱個孩子般寵愛著她。

“會有那麼一天吧!”如果他一直都在她的身邊愛著她的話。

如果他一直一直都深愛著她,她想她總會有一天到幸福的。

“我剛才口不擇言的話,就讓它隨風而去吧!”微赧的說著。

“什麼話?”他明知故問,只因貪看著她難得的嬌態。

“忘了就算了。”她不肯再說了。

“你啊!”他珍寵的將她摟在懷裡,“會後悔的話,嘴巴就不要這麼強硬。”

“你沒搞錯吧?我的嘴巴明明是軟的。”她送上自己的,以茲證明。

“不行!我不想當個一見到心愛的人,就只想著要將她吃幹抹淨的野獸。”

“你這是在記恨我嗎?”問是這麼問,可她卻笑了。

“看來你比較喜歡被我記恨著。”他抵在她的額心,與她廝磨著。

他多希望她能常常這麼笑著,輕鬆的笑著,而不是在心底藏著哀傷,倔傲也冷淡的笑!

將心底的沉痛說開後,他才驚覺愛了之後還可以更愛的情深,他對她的愛幾乎是漫無邊際的。

可她卻還是沒什麼改變,將集結在西隅砂領裡的聯軍們給練到叫苦連天。

而他,當然還是會擔憂。

可她不再一有空就往臨海的白沙灘上走去,她的臉也不再顯得蒼白而孤冷,這倒是讓他因此而放心不少。

所以他乾脆陪著聯軍們,一起被練到說不出話的境地。

當大家幾乎被練到要群起暴動之時,她集合了所有的朕軍,“相當痛恨我吧?”居高臨下這麼問著。

聯軍們幾乎各個兇光的瞪著她。

她卻安之若素的繼續說道:“戰爭開始之後,你們還會更痛恨我的,因為我將要帶你們前去的地方,不是百花綻放的天界,而是滿目瘡痍的地獄;而且我更會在有如地獄般的戰爭裡害死你們之中的很多人,所以如果你們想退出,請儘早決定才好。”

“我們今天若是退出,從此以後便要時時刻刻擔憂著皇城壯大後,會將我們的家園、領地給一併併,再加以迫害。”

“所以我們絕不退出!”

“對!聚集在這裡的每一個人都不會退出的!”

“好吧!既然你們決定好要往滿目瘡痍的地獄前進,那麼我們就以水酒一杯,敬祝大家一起活到見著太平盛世。”蘇錦豪氣的將水酒仰頭喝下。

“是的,大家要一起活到見著太平盛世啊!”十萬名聯軍也跟著暢快的喝起水酒。

“軍隊將在三後出發!”蘇錦將酒杯甩往地上,“所以我會將集聚在這裡的聯軍分成三批輪固守在這裡,然後大家都可以找到機會去見見自己愛的、關心的家人或朋友,並向他們承諾你們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活著回來與他們相見的決心,懂嗎?”

“懂。”聯軍們一掃連月以來的疲憊,動的齊聲叫喊著。

“那麼,我們三後再見了。”蘇錦袍袖一擺,頭也不回的和一直陪伴在她身旁的秋澄先生往臨海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