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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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命公子格格一笑,道:“你怎麼不還手,就是想跑也跑不了!”歐陽雲飛冷笑一聲,道:“公孫玉這第一招不還手,也不過是彌補方才甩頭金鈴之失,你就是再狠,也不過伏屍一具,血五步!”九命公子笑地膘了顧靈琴和沈南施一眼,詭異他說道:“伏屍一具,血五步,倒不大緊,只是可憐鄱陽湖畔骨,是誰閨夢裡人呀?”負手站立一旁的武林聖君也是哈哈一笑道:“由來紅顏多…”他“薄命”兩字倘未說出,便修然住口不言,面現黯然之。
顧靈琴和沈南施嬌靨上齊現羞憤神情,方要出盲喝叱,卻聽歐陽雲飛轉首笑道:“琴妹,南妹,別和這般化外之人一般見識,讓玉哥哥先把這‘九命公子’教訓一頓,為你們出氣就是!”說完,用手中半截斷劍一指九命公子,哂然說道:“你還不快點出手,這第二招公孫玉不再謙讓就是。”武林聖君一旁也是玉面含煞,陰晴變化不定,實地口說道:“師兄,人家既是不再謙讓,你也就用不著再客氣,我頗願看看你那套‘浮雲飄絮嘶月風’身扇合一的功夫,近來是否又有進?”九命公子格格一笑道:“既是聖君要看,小兄當遵命一試!”他身形不動,只見黃衣飄飄,直似乘風去,片刻之後,果然離地而起,如一隻大粉蝶般,飛起兩丈,略一盤旋後,兩腿一卷一舒,變成頭下腳上,又似神龍浮空,撤下半重扇影,發出嘶嘶風聲,直向歐陽雲飛頭頂罩落!
這種身法,詭異莫測,看得顧靈琴和沈南施兩位姑娘大是驚慌,顧靈琴急叫道:“玉哥哥,快施出‘青蓮劍法’中的一招‘花開見佛’卻敵!”歐陽雲飛在短短兩三個月之中,除了夭南派的武功外,又學了其他各門各源深奧的武學,儘管他夭悟神聰,傾受力大異常人,也只能學得梗概,未到臨機應用的練程度,現在眼看溼天扇影壓頭,正手足無借,聽得顧靈琴一提,頓時觸動靈機,除了展開一招“花開見佛”外,另一招“池上生蓮”也連帶施出,在周身上下,用劍光幻化出無數柒朵青蓮,將九命公子所用“浮雲飄絮嘶月風”扇法中一招‘萬翼輕舒”險予化解。
二女這才各放下一顆芳心,沈甫施悄悄轉向顧靈琴道:“琴姊妹,玉哥哥不是說他在和我們闊別以後,被‘半仙會’中的什麼‘為我真人,,打傷過麼!這時他的功力也許大有影響,好像記憶力也不如前,剛才不是你提起‘青蓮劍法’,說不定他早記不起了,現在我們就在旁提醒他身法,劍術和招式好麼?”顧靈琴點點頭,瞥跟看處,見她們的玉哥哥又險煞人的以“青蓮劍法”中那兩招“花開見佛”和“池上生蓮”避過九命公子一擊!
沈南施忍不住大叫道:“玉哥哥,你傷怎麼不還手呀,快以你醉哥哥的獺,‘神魔無影身法’,施展你夭甫劍術還擊!”歐陽雲飛也就這套本門劍法較,聞言腳踏“天星錯步”施展出天南劍法中兩記絕招“花創佩”
“柳拂旌篩”劍發如風,疾攻而出!
九命公子哂然一笑道:“天南劍法不錯,但火候卻太差!”話聲中,身形不退反進,但見黃衣飄然一晃,便衝過那重重劍影,繞到歐陽雲飛背後,摺扇刷的一收,疾點歐陽雲飛背後“風府”!
顧靈琴驚叫道:“玉哥哥,快運無極氣功施展‘天星掌’中一招‘力士推出’!”歐陽雲飛眼見身前黃影消失,背後冷風颯然,情急之下,左掌暗含無極氣功,通向九命公子當震去!
九命公子格格大笑兩聲,滑步旋身,飄到歐陽雲飛左側,右手招扇疾收,左手五指箕張如鈞,逞向歐陽雲飛右肩頭抓去!
變生肘險,逐顧靈琴和沈南施兩人一下子也想不出要叫他玉哥哥用什麼招式破解,眼看歐陽雲飛的右肩頭已被堪堪抓上,但卸聽聞哼一聲,九命公子倏地收勢飄身,向右橫躍一丈!
原來歐陽雲飛情急之下,施展出上善若水老者在一個時辰之前所授,”無為忘我保命救敵三式”中的第一招“死中求生”不但解除了自己殺身之厄,也把無備中的九命公子擊退。
武林聖君看得眉頭一蹙、但瞬即哈哈笑道:“師兄,你的“浮雲飄絮嘶月風,扇身合一的功夫不錯,但火候太差!”他費套用九命公子譏評歐陽雲飛的話,說給九命公子聽。
聽得顧靈琴和沈南施格格大笑,但卻把個九命公子氣得俊面飛紅!
須知練武之材,最重先天凜賦,而臨敵之時,卻首重鎮靜,歐陽雲飛骨奇神清,為練武的上上之選,故其在短短時間,能從一個文弱書生,一躍而成武林高手,這對九命公子的一戰,他又表現出無比的鎮靜,因之才能不靠外力,抵短強敵!
九命公子在無備中被歐陽雲飛那極為怪異的一招“死中求生”退,怎肯甘心?不由一陣冷笑,再度欺身攻上。
這第二次受挫之後,九命公子再不敢大意,展開西域絕學,沉穩中連施殺手!
以歐陽雲飛這點博而不的武學豈是“半仙會”中“武林八仙”之一昆廬王子所調教出來弟子的敵手?十招過後,歐陽雲飛早已捉襟見時,窮於應付,他那“無為忘我保命救敵三式”和“青蓮劍法”中的“花開見佛”與“池上生蓮”兩招已反覆用過數遍,幸賴他無極氣功基礎深厚,且又得食了“芝參雪霜靈果”陡增二十年功力,才能以暫保不敗,不然,手中斷劍,早被九命公子震飛。
直急得顧靈琴和沈南施香汗直,嬌靨上滿現焦急之,她們這種情形,看在武林聖君眼裡,卻樂得他哈哈大笑。
歐陽雲飛天生傲骨,寧折不彎,正戰得疲於奔命之時,卻聽得武林聖君如此狂笑,不怒火大熾,厲喝一聲,奮起神威,竟將“無為忘我保命救敵三式?,反覆施出,他戰志一長,這三式的威力便自截然不同,十數招後,居然挽回劣勢,鬥成平局。
這一來,不僅與他手的九命公子大驚奇,連一旁觀戰的顧靈琴和沈南施也暗暗稱怪!她倆人面容一現喜,武林聖君的俊面之上便又隱現殺機,陰晴變幻不定。
他們怎知道歐陽雲飛得食“芝參雪霜靈果”後,功力陡增,內勁不虞匾乏,而上善苦水老者所授“無為忘我保命救敵三式”乃是極為博大穗深,奇奧絕倫之學,目前是僅能用於防守,倘若悟出這三式微變化,融會貫通,則可產生第四式“敵死我生”但因這一招太以狠毒“上善若水老者”以悲天憫人的懷,深恐歐陽雲飛多遺殺孽,故留了一手,未加指點。
九命公子盡展所學,狠鬥百招,都未能將歐陽雲飛擊敗、不由越鬥越急,越鬥越氣!
贍魄輝,夜涼如水,遠處傳來三聲更鼓。
驀然,武林聖君一陣哈哈朗笑,說道:“師兄且請住手,你們斗的如此難解難分,到底是為了什麼?”他此言一出,在場之人俱各一怔,一時想不出語中含意。
武林聖君掃視了眾人一眼,又復說道:“你們各處一方,素未謀面,既沒有什麼深仇大,何必一定要分出勝負,鬥得你死我活?”此時九命公子和歐陽雲飛早停了手,九命公子茫然說道:“聖君的意思,不是要…”武林聖君微微一笑,打斷他的話頭說道:“我的意思只是想看看你‘浮雲飄絮嘶月冷風身扇合一的功夫,你果然又進許多。”九命公子知道他師傅昆廬王於就只此一個王儲,雖備受他父王的鐘愛,臣民和門下的尊祟,但喜怒無常,格最是難以捉摸,是以既不敢抗辯,也不敢間他究屬何意,只得戳然退下。
似是一陣狂風暴雨,頓時乎息,武林聖君仰望長空,突地發出一聲悠長嘆息!然後緩步走去,他這一舉動,卻又是太出眾人意外。
眼看武林聖君一行五人,行將去遠,驀然歐陽雲飛似是覺醒一般,突地大喝一聲:“站住!”隨即自衣飄飄,當先急趕面上:他這一行動,看得顧靈琴大覺離奇,愕然叫道:“玉哥哥,你要做什麼?”她生怕玉哥哥怒人家再度比鬥,不是對方敵手,便和沈南施聯袂追上。
武林聖君駐足轉身,詫然說道:“你可是叫我站住麼?”他語氣平和,章然毫不動怒,兩道限神,和緩的注視著歐陽雲飛。
歐陽雲飛說道:“不錯,公孫玉正是叫你站住,我且問你,我那醉哥哥‘黑衣無影辣手神魔’申一醉的生死,你不代清楚,就想一走了之麼?”九命公子格格一笑道:“方才本公子手下留情,饒你不死,好像你是鬼判附身,不死不甘心,現在我就成全了你吧!”黃衣飄飄,通向歐陽雲飛撲去。一隻聽又是一聲怒喝道:“站住!”這喝聲卻是發自武林聖君,這一來連歐陽雲飛也大奇疑,早平息了盛氣凌人的怒火。
武林聖君接著又道:“辣手神魔申一醉的生死,無可事告,即使死在‘彭蠡水榭’,亦是他咎由自取;本聖君看在天南三劍慷慨捐軀,為武林造福的份上,饒恕你元札頂撞之罪,若再不知進退,就休怪本聖君心狠手辣!”他這番話說得義正詞嚴,不卑不亢,歐陽雲飛本是識書達禮之人,雖極關心他那位肝膽照人的田哥哥生死,也已無話可說,一時之間竟然徵在當場。腦中不停翻騰著他一身重負,究竟先去找公孫大哥以幾粒血蓮子,治好他所中毒傷,使自己脫開這項冒名頂替?
抑或先打聽醉哥哥生死下落?抑或先行追尋表妹,共報親仇?
歐陽雲飛越想越亂,不知這幾件事如何進行,半院之後,突聽一聲幽幽嘆息響起,打斷他的愁思,沈南施說道:“申老前輩確是個好人,若是他被武林聖君打死了,連我也要為他報仇!”顧靈琴一笑說道:“南妹,人家武林聖君都走得沒了影兒,你才空自發狠,試想連當今武林五大高人之一,辣手神魔申一醉都不是人家的敵手,你怎樣為他報仇呀?”沈南施嬌靨一紅,齦然無語,歐陽雲飛這才看到武林聖君等一行,真已全然不見,於是接口笑道:“琴妹此語也不盡然,以‘六調神君’萬挨午那等功力,還不是被我們死,天下事在人為,我們要變不可能為可能,只是…”歐陽雲飛說到此處,語音一頓又道:“看那武林聖君似對我等無甚敵意,醉哥哥說不定沒有死?
…
”顧靈琴冷哼一聲,道:“沒有敵意,我看才不呢!他一對賊眼老是在我和南妹臉上,滴溜溜地亂轉,也不知打的什麼壞主意!”沈南施也接著說道:“我一眼看到那什麼武林聖君,就知不是正人君子,而他的詭異失常行動,就更叫人起疑,我看玉哥哥你要特別小心!”歐陽雲飛一笑說道:“那是自然,語云:“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琴妹和南妹的見解都對!小兄無任佩服!”顧靈琴格格一笑,嬌媚橫生他說道:“喲!看你才三月不見,連給人戴高帽子也學會了!對啦!玉哥哥,我們這一別三月期間,你除了被一個身形瘦長,面蒙黑紗,身著綠長衫的怪人打傷,另外一定還有奇遇,你對我和南妹說說好麼?”歐陽雲飛想不到顧靈琴又復舊話重提,幸好,她沒追問被打傷的經過,不然這個謊還真頗難編圓,於是一笑說道:“小兄除了惡運之外,那還有什麼奇遇…”他話尚未完,便被顧靈琴打斷,嗔道:“玉哥哥,你真壞,還想騙我,你是跟什麼人學的那三招怪異武功,難道要藏私不成?”歐陽雲飛一笑說道:“小兄那裡是要藏私,那三招怪異武功是我無意學會,琴妹和南妹倘若想學,暇時教你就是!”顧靈琴和沈南施同時一愕,歐陽雲飛又復說道:“這三招武功確是無意學會,但詳細情形,此時此地不便明言,我先賣個關於,你們兩人做一會悶葫蘆吧!”歐陽雲飛既已言明,二女也不好再問,顧靈琴又復說道:“玉哥哥,姊姊在家裡苫等,這些子沒有我們的音訊,還不知急成什麼樣子呢?就請你和南妹同到衡山孤鶴峰下“翠廬”一行好麼?反正湘贛鄰省,路程也不太遠,你著想打聽醉哥哥的下落。等和筠婉見過面後再出來訪查,也還不遲。”歐陽雲飛聞言,不雙眉微蹙,因為他所要去做的事情,實在大難大多,正想借故推辭,忽又想起公孫大哥的一項諾言,那就是不能對任何女子的情意,有所辜負,於是只好暗一咬,牙,微笑說道:“打聽醉哥哥的事,也不急在一,以他那身超凡人聖的武功,諒也不至有甚大大危險,筠妹既在家中等候,那我們就往‘翠廬’一行吧!”顧靈琴聽得大喜,但她喜調皮,卻還要說上句風涼話道:“玉哥哥就是對筠姊好,若這次在家等的是我,你才不會這快就答應去呢?”她這句話,說得始終在一旁靜聽的沈南施,也自掩口葫蘆笑了起來。
歐陽雲飛滿腹心事,一腔愁懷,被顧靈琴這笑還顰的一說,心中不也覺輕鬆許多。
沈南施老父已然去世,家中再無掛念:所幸武林兒女,也不拘那世俗守孝三年之禮。樂得和心上人一同去趟衡山,於是先邀同歐陽雲飛,顧靈琴,迴轉景德鎮西的沈家莊,將家中一切事務,待得力管家管理後,便自結伴西往。
歐陽雲飛在江湖上作為公孫玉的替身,又要守信於公孫玉,要他對鍾情於他的女子不得負情,如今顧靈筠,顧琴靈,沈南施三位姑娘就錯把他當作公孫玉,玉哥哥看待,真是無法消受美人思,使他苦不堪言。趁著他們前往翠廬的行程申述說一下公孫玉由解破柔經之謎,尋找逍遙先生,其與卞靈筠、戴天仇、沈南施三女情愛糾纏;六招決鬥,二師兄的慘死“六詔神君”萬埃午被自盡,獨臂豺人盜走“純陽真解”等等遭遇一一述明。
且說那甫人情場,未經滄海的公孫玉,為了柔經之謎,要去湘西雪峰山腳,去尋找“逍遙先生”與戴天仇道別,雖然怕被仇妹妹取笑,長嘯一聲,掉頭就跑,但還未跑出幾步,便與戴天仇一樣、壓制不住情懷,淚珠滾滾而落!
他何嘗不想再回頭看看戴天仇?但又因滿臉淚痕,不好意思,只得咬緊牙關,一連飛馳過幾座峰頭,才引袖略拭淚痕,暗想自己雖然想把戴天仇當作胞妹看持,但無可諱言的,戴天仇又在自己心頭,深種情。將來這兩位容貌相間的絕代俠女,與自己之間,是否會如恨大師臨別所言“自古情天多恨事,而得“三人全作恨中人”?
這些剪不斷理還亂的離恨情形愁,已經把個人世未深的公孫玉得暈頭轉向,何況還有不少謎般情事?索繞心頭!
武林中有個失去兩條腿的六調神君萬挨午,卻又有個失去兩隻手的恨大師,有個溫柔凝重的卞靈箔,卻又有個嬌憨天真的戴天仇,還有一位世人皆殺,其實至至情的辣手神魔申一醉,而且這些人全和自己關係極重!
那部‘柔經’,則更是謎中套謎,枝外生枝!好不容易經很大師指點,依畫理參詳,解開七彩圓圈,及空空隱語之謎,找出來的,卻是一張山水圖形,和“柔在柔中,高明柔克!”兩句新的隱語!
雖然這兩句隱語“比那空外之空、中之!”略進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