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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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欣晨冷著一張臉到薄宇言的辦公室,象徵地敲了幾下門就進去了,毫不意外的,薄宇言一個人霸佔了一整間辦公室。
她在二哥的旁敲側擊之下,知道薄宇言的身家背景,薄宇言是薄氏集團的三公子,而很不幸的,她所在的大學正好在薄氏集團名下,真是衰!
“薄教授,不知有什麼事情吩咐?”她嚴正地說,一雙眼睛看也沒有看薄宇言。
薄宇言習慣被人注視、仰慕,甚至也習慣被人恐懼,但不知為何,看蔣欣晨的態度,他心裡異常的不悅。
通常讓他不痛快的人,他不會讓那人過得太舒適。
揚著可以媲美黃鼠狼笑容的他脫下西裝外套,地扯了扯領帶,閒適地問:“說吩咐太誇張了,我不過是想請你幫一個忙。”
“請說。”蔣欣晨很少跟人這麼客氣,越是跟一個人客氣,就表示她越跟這個人保持距離。
有人討厭一個人會出明顯的厭惡,但蔣欣晨告訴自己,這樣的做法是錯誤的,特別是他的權力和地位都高於自己的時候,這種行為簡直跟自殺沒什麼兩樣,所以她只能忍。
薄宇言看著她冷淡的神情,心生疑惑,他對自己的外貌一向很有自信,即使他冷酷無情地拒絕,也會有一堆女人前仆後繼、死纏爛打。
“麻煩你把這些資料整理一下。”薄宇言指了指堆積在桌上,一堆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文件。
“教授,這是什麼?”
“哦,下節課或者下下節課,我想講行為心理,有數據的話會比較有說服力。”薄宇言的話也是一套一套,就是要整死她,他也要有冠冕堂皇的藉口。
蔣欣晨瞪著那一迭資料,右眉輕挑了一下,他是眼瞎了吧?這麼多資料讓她一個人整理,是要讓她整理到什麼時候?
“蔣同學,有問題嗎?”薄宇言溫言軟語,“我知道是有些多了,不過你應該不會有問題,對吧?”
“對。”她咬牙說道。
“雖然我是心理學的教授,但我看不透人心,如果你有什麼問題的話,要及時跟我溝通。”他溫良如羊一般。
瞎子,她擺明不,哪需要看穿人心,光看她的模樣就該知道她很不滿,也許他就是一個變態,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蔣欣晨平息怒火,繃著臉,“知道了,教授。”
“呵呵,是我該說謝謝。”小人!蔣欣晨上前伸出手,稍顯吃力地將資料抱在懷裡,冷然地說:“再見,教授。”薄宇言淺笑,不置一詞,看她踩著怒火的步伐出去之後,他臉上掛著大大的笑容。
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忽然響起,薄宇言接了起來,“喂?媽?”
“阿言,今天晚上回家裡吃飯。”薄母說完就掛了電話,動作迅速得不給薄宇言任何機會開口。
薄宇言瞇了瞇眼睛,隨意地將手機扔在一邊,讓他回去吃飯是可以,就怕飯局上出現他不想看見的人。
他走到沙發旁,躺在上面,閉上眼睛休憩,半個小時之後,他睜開眼睛,站了起來,慵懶地伸了個懶,他走到窗戶邊,居高臨下地看著校園風景,眼睛忍不住被不遠處的游泳池
引。
清澈的水在陽光的折下成了一池柔和的金光,乍看之下讓人產生了一種嚮往的心念,但對他來說那是地獄,不是天堂。
記憶開始飄忽,多久了?他也記不清了,只記得自己曾經在類似的金光中掙扎過,那些被他整過的人只怕是開心了,原來他也有這麼悽慘的經歷。
他什麼都會,唯有游泳是他的弱項,原以為溫和的水,在那時如巨大的水龍噬著他,他努力地想鑽出水面,卻是徒勞無功,
腔的氧氣一點一點地被擠壓出去,他開始在水中顫抖,渺小得只能求救,當意識模糊的時候,有人抓住了他。
那一刻他想,果然做壞人好,都說禍害遺千年,只有這樣才能活得久。
後來他在醫院裡醒過來,救他的女子嬌羞地坐在他的面前,她恐怕不知道他的惡行,不知道他對女人一向無心,所以她被他的外貌所惑。
他不以為然,人的眼睛一向喜歡看美麗的人和事物,醜陋的一切都該被封印在箱子裡。
接著是媽媽哭天喊地的聲音,而他強悍的爸爸有生以來第一次哽咽了,很好,他活著是一件好事,起碼能看見這驚奇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