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創業艱難百戰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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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到手之後,第二,孫元起放下手頭的事情,帶上老鄭、周宗武、張純、劉斌幾個又跑了一趟。
這次目標明確,倒是比前一回快許多。即便如此,從德勝門到達河邊,也有四十里地。按照地契,兩邊河灘都在孫元起名下。
孫元起下了馬車,一邊看,一邊向幾個學生代相關事宜:張純、劉斌先到四處看看,回去以後要大致畫一下這附近的地形,以供設計時候參考。周宗武跟在自己身邊,手裡拿著紙筆,隨時記錄能想到的一些事情。
這條小河也就七八米寬,安靜地淌在十來米寬的河
上。現在因為天旱,而且天氣比較炎熱,捲起褲子就可以徒涉過去。如果是冬天呢?如果是河水暴漲呢?所以,等建築設計事務所來了,現在河上架座橋。對了,學校大門要建在河南面,這樣,小河就成為校內一景。
過了河,從河邊到山腳下有三四百米,是片略微傾斜的平地,長滿了雜草和小樹,地上都是大大小小的鵝卵石。幾個人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前走,孫元起首先想到的是,過了橋,得是一條寬廣厚實的水泥路。不然這一下雨,可就沒法走人了!
走了一會兒,孫元起吩咐道:這兒以後要建個場,再有一個體育館、一個大講堂。
說著講著,到了山腳下。面的這座山不高,估計也就一兩百米,山勢平緩。這種野山平
裡罕有人跡,連條上山的路都沒有“孫先生,”老鄭撥開面前的一
樹枝“這山上夠荒的,怎麼也得先修條路吧?”孫元起點點頭:“是得修條路!”
“家裡面養了那麼多閒人,天天吃飯不幹活,不如讓他們來,反正閒著也是閒著。”看來老鄭對養了一大幫閒人,心裡早就憤憤不平了。
孫元起心想:也是,總不能就這麼養著呀。但如果先修路的話,以後設計師來一看,說影響學校總體規劃,那不是添亂麼?咱不能幹外行指揮內行的活兒!
“這樣,回去以後,讓老趙帶著那幫人,先把河灘給平整了,再蓋一排房子。一是以後來了,有個落腳的地方;二來,為將來大規模建設,做好前期準備工作。”走在最後的周宗武好奇的問:“先生,這山那麼荒,你說有沒有什麼野獸啊、土匪啊?”
“誰知道!”孫元起沒好氣的回答道。
“野獸麼,兔子、蛇自然是有的,估計還會有狼。土匪呢,估計沒有,這地方太偏了,連人煙都沒有,他們搶什麼、吃什麼?不過,孫先生,這個地方太偏,就怕有歹人起了心思。”老鄭心思比較密。
“嗯,那幫練拳的不是會家子麼,等建好了,他們就留下來當個保安。”確實,對學生的安全問題不能掉以輕心,萬一有學生被狼咬了、被土匪綁了,以後這個學校誰還敢報考啊?
“還有,以後中學、大學入學的一年級學生必須參加軍訓,在入校第一年裡參與學校的安全保衛工作!”
“先生,您說,過了三年、五年,學校得有多少人啊?”周宗武差不多從孫元起建物理傳習所的時候,就一直跟在孫元起身旁,對於學校的未來也充滿憧憬。
“今年,先招收二三十人。明年,估計招收三四十人。到後年,再招收四五十人。也就是說,三年後,大約在校學生一百來人。五年以後,怎麼也得有兩百多人吧?”談到未來,孫元起充滿信心,畢竟各地的大學堂紛紛建設在即,那時候,作為專門研究最先進科技的理學院、工學院,作為更高一級的研究院,定然有很多人報考。
“兩百人啊!”周宗武一臉興奮。
“兩百人啊!”老鄭也咂了下嘴“吃喝拉撒睡都是問題呢!”孫元起明白老鄭說的是什麼意思:“是啊,這些都是大問題。兩百人,每天光吃米就得上百斤,這都得從城裡往這裡運。光吃米不行,還得柴米油鹽醬醋茶,還得蔬菜、蛋、水果…這才是單單吃的。喝水,總不能直接和河裡水吧?得建個自來水廠,還要鋪設自來水管道,建個開水房,一方面提供開水,一方面給浴室提供熱水。總不能大冬天的,讓學生為洗個澡還專門跑到城裡吧?再說廁所問題,每個有人的地方,都得建廁所。這廁所清潔問題、廢水排放問題,都得有人專門負責。最後說睡,可不是光光有間屋子,有個
鋪的問題。睡覺的宿舍,總得考慮冬天供暖、夏天防暑吧?不能天一黑就上
睡覺呀,宿舍裡還得有電燈、桌椅。說到電燈,還得想法子發電,這是大問題…”孫元起掰著手指一個一個地數,到最後,自己都有些信心不足:離開學只有兩三個月,自己身上只有八萬多美金、一萬兩銀票,這學校能建的起來麼?怪不得很多大學的老校址都在市區裡面,原來可以省掉很多麻煩,至少洗澡、住宿、吃飯可以跑到學校外面解決。
一兩百米高的小山,說話間就爬到了山頂。說是山頂,其實不過是個小平臺,由此往後,山峰漸漸高峻。按照地契,那片連綿的峰巒都在孫元起的名下。將來大學人氣旺了,可以把宿舍之類往後山移,順帶著擴大校園面積。現在卻是不行,畢竟安全第一。
小山頂這塊平坦的坡地,不是很大。孫元起琢磨著:以後圖書館建在這兒,如何?
站在山頂四處打量:前面是道亮晶晶的小河,以後那裡將有一道巍峨的校門,一座寬闊的橋樑;然後沿河坡地上,有平坦的場,還有完善的體育館,容納數百人的講堂…想到這裡,孫元起心
澎湃,是的,我可以憑藉自己的知識和力量,改變學子們的命運,也改變中國的命運,影響世界發展的腳步!對此,我應該不懼任何艱險困阻!
從山上回到城裡,囑咐老趙過幾天領著那幫義和團的人,帶著乾糧,到山腳下安營紮寨,專心平整土地。老趙和那些人都沒有二話:來了這麼久,東家一直好吃好喝地供著,如今就代給自己這麼件活兒,有什麼好抱怨的?
次天還沒亮,老趙就帶著一幫人準備乾糧的準備乾糧,準備幹活工具的準備工具。都是農村出來的,幹這活兒是好手。第三天,一行人帶足乾糧、鍋碗瓢盆,就出城了。孫元起怕他們找不著幹活的地兒,特意把平整的地點、平整成什麼樣告訴周宗武,讓他與老趙同去。
安頓好了這碼子事兒,孫元起給美國的耶魯、mit寫信,主旨有三個:一是安頓軍心。給每個實驗室寄去一份研究計劃書:給耶魯的計劃是從鐿土中分離出原子序數71的新元素鑥(lu)。1878年,瑞士化學家j。c。g。馬里尼亞克從鉺土中分離出鐿的氧化物,稱之為鐿土。直到1907-1908年,奧地利的韋爾斯拔和法國的於爾班才指出鐿土是氧化鑥和氧化鐿的混合物,並分別從鐿土中發現鑥。鑥也是最後一個被發現的稀土元素。孫元起在心中沒有說得那麼直白,只說據元素週期表及其他理論推測,世界上還“存在著”另一種未知的稀土元素,極有可能蘊藏在從磷鐿礦和黑稀金礦分離出的鐿土中。至於如何分離,
給耶魯元素實驗室的同事就可以了,能進實驗室的都不是笨人。給mit的計劃,是發明四極管、五級管,以及高頻信號發生裝置、接受所需的檢波器。
二是拖延時間。告訴兩所大學,現在中國與八國聯軍的和議還沒有達成,估計還要一段時間,你們現在派人過來不安全。為了你們的人身安全,你們過完聖誕、元旦再來吧,到時候大家的活兒忙完課,我和你們一起回美國,如何?
三是請求支援。我如今正在為實驗室的前期籌備而努力工作,可是人手不夠,能不能先給我派幾個助手?助手最好是理工科的博士、碩士。
當然,就第三個主旨,還給加拿大的盧瑟福先生寫了信。
接下來,該在報紙上刊登招生簡章了。畢竟已經七月了,八月份試考,總得給人一段報名、複習的時間吧?
說到招生簡章,可學校現在連名字都沒有呢!俗話說:“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得有個拉風一點名字。牛津、劍橋、普林斯頓?這都是花名兒,在中國沒法用。國內,最牛的當然數清華,關鍵這個“清”、“華”都是國號,咱這個私立學校哪敢沾這個腥?別狐狸沒逮著,惹了一身騷。那北京大學?
“北京”是國都的名字,也不敢亂用。那麼復旦?震旦大學還不知道有沒有,復啥“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