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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一文不名的陸逸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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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遙看到那名書生,恨恨道:“陸逸名如夜之寒!你怎麼如此陰魂不散,我走到哪兒都能看到你?”那叫做陸逸名的書生微微一笑,道:“布遙,恐怕不是我陰魂不散,而是你自己心虛吧?”布遙怒道:“什麼心虛!你再亂說,小心我…”陸逸名輕蔑的看了他一眼,道:“布遙,是我亂說,還是你自己行事不端,你自己清楚。”布遙方才就是一頓好氣,現下被這陸逸名一陣搶白,不由怒上加怒,便舉起拳頭。但他對這陸逸名彷彿有什麼忌憚,拳頭揮了揮,終又放下,壓抑著怒氣,道:“陸逸名你這窮鬼,莫要在我面前裝蒜!你能幹什麼?你會幹什麼?除了讀書讀得好,除了會討先生歡心,你說你這一文不名的傢伙,還有什麼本事?”陸逸名面不改道:“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沒錯,陸某家境貧寒,且貧寒之極,衣食難保!但陸某身上衣,口中食,皆出自陸某雙手,是陸某自己掙回來的!而你,雖纏萬貫,揮金如土,但可有一分一毫,是你布遙自己掙回來的?”說著,他稍稍頓了頓,又道:“沒錯,你們布家富可敵國。可,那是你祖父的,是你父親的。即使你祖父、你父親故去,也是你大哥的!就憑你布遙自己,若沒有你祖父、你父親、你大哥供你養你,你怕是還沒有陸某過得舒坦!”說著,不等布遙反駁,陸逸名指著布遙的鼻子,痛斥道:“不僅如此,你還屢屢將你父親氣得臥病在,將你大哥氣得七竅生煙。每年為了抹平給你闖下的禍事,你們布家至少要花上紋銀數萬兩!要知道。你布家在商場上近況並不好,屢屢受到各大商家的不斷排擠,損失甚大。你不思為家族解憂,反而屢屢給你本就煩惱之極的父兄添亂,你如何當得起一個孝字?”布遙一張臉憋得黑紅相間,伸著一隻手,遙指著陸逸名,手指顫顫,嘴顫顫道:“你…你…”陸逸名稍稍頓了頓,又道:“你到處惹的禍事。但說我陸某知道的!順康九年初一,你強要了你府上的丫鬟香兒,令香兒羞憤之間。投井自盡!順康十年三月十二,你在洛州府青樓中與人爭風吃醋,竟指使打手,將寧縣張家的三少爺活活打死!順康十年五月二十一,你在這裡。就在這家店,將一位來買胭脂的女子的衣衫當眾撕開,令這女子哭著回到家中,當即懸樑自盡!要知道,這名女子還有身孕,你這是一屍兩命!順康十年臘月初三。順康十一年正月二十七,順康十一年七月初九,這還只是說出了人命的!你雖從未殺過人。但你身後的冤魂厲鬼,早就排成了隊!說你一句不仁,絕對是輕的!”布遙聞言,只覺得耳後一陣森冷,不由一回頭。卻見沈素盈站在門內的陰影中,見他望來。忽然出一個詭異的笑容,一張俏臉竟然有幾分森森鬼意。他不打了個寒戰,趕忙收回視線。

陸逸名的痛斥仍未停止,他繼續道:“再說你揮金如土的事。你每年花在洛州府青樓中的銀子,不下於五千兩。花在洛州府各大酒樓中的銀子,亦不下於五千兩。花在賭桌上的銀子,不下於兩萬兩。花在其他地方的銀子,林林總總也總有一萬兩。這還是僅算常花銷,每年你都要揮霍紋銀四萬兩。還有你的大宗花銷,順康九年七月初七在鳳鳴樓,你買鳳鳴樓頭牌凝香初瓜,花了紋銀十萬兩!順康十年五月初二,你為了討一個青樓女子歡心,竟然將一張三萬兩的銀票進了她的衣領!順康十一年九月初九,你一夜之間在賭桌上輸了紋銀十七萬兩!順康十一年臘月十一,你花了紋銀二十三萬兩,在洛州府景泰行買下了一尊玉瓶,然後僅僅有人說可能有假,便隨手將之在地上摔得粉碎!如此揮霍,堪稱少廉!”這時,布遙終於說出了一句話:“我…我花我爹的錢,幹你鳥事!”陸逸名沉聲道:“我不過細數事實,你便口出汙言!方才你調戲這位姑娘,我都在門外看得清清楚楚。”說著,他指了指沈素盈,繼續道:“只是這位姑娘伶俐,反將你戲一通,若不是最後回過神來,初時竟然還沾沾自喜!看看你在這家店中,前前後後,調戲過的良家女子,總數絕不在十個以下!要知道這家店不過是順康十年年初才開張,至今不過兩年凰鳴無間!更別提,你在別處做下的許多齷蹉事了!觀你行徑,當真不知何謂羞恥!這位姑娘將你做的比,在陸某看來,實在是有些高看你了!”說著,他稍稍一頓,彷彿是總結一般道:“布遙!你說你這個不仁不孝,少廉寡恥,豬狗不如之徒,還有何面目活在世上?!”話音一落,沈奕尋不由撫掌道:“好!痛快!”而布遙卻被氣得身子一震搖晃,顫顫道:“你…你…好你個陸逸名!看拳!”說著,他便揮著拳頭衝向陸逸名!陸逸名見狀,不由一驚,趕忙閃避!但他並不擅武藝,雖多少有些底子,但不過是野路子。有話說得好,窮文富武,家境貧寒的陸逸名,實在學不起、練不起武藝。而布遙,卻還是有些料的。眼看布遙的拳頭就要砸在他身上了,陸逸名竟然躲不開!

然而此時,離他們最近的沈素盈,就在布遙彷彿要動武的時候,忽然搶上幾步,一雙纖纖素手宛若桃李,輕輕的在布遙身上撫過,布遙便“噗通”一聲,僵硬著身子倒在地上。

而沈素盈,卻腳下一轉,身子輕巧的讓過足下不穩的陸逸名,順手扶住他,也不待他站穩,掌如利劍,噼裡啪啦的便將門外幾個家丁模樣的人打得連連求饒。

沈素盈掃了他們一眼,輕道:“抬著你們少爺。滾吧!”家丁們看著僵在地上的布遙,不面面相覷。

沈素盈輕道:“他不過是被我點了道,一個時辰後道自解,自然就能動了。”眾家丁頓時七手八腳的抬著布遙,便要離開。

這時,沈奕尋也到了門口,道:“慢著!”眾家丁頓時停下,望著沈奕尋。

沈奕尋拿出一個小牌子,隨手拋給了一個家丁,輕道:“回去用不著亂說話。只要將這個牌子拿給你們老爺看便可。”那家丁將手中牌子仔細一看,身子不由猛地一顫,怯怯的望著沈奕尋。顫聲道:“小…小的知道…知道…”說著,趕忙領著其他家丁,抬著布遙,逃也似的跑了。

陸逸名看到這一幕,眉頭不微微一皺。又仔細的打量了一下沈奕尋、沈素盈、沈素心三人。

待那些人走遠,沈奕尋轉身望向陸逸名,微一躬身道:“陸兄,方才那一番痛斥,當真是酣暢淋漓,令在下敬佩之至。另外。還要謝過陸兄對舍妹的仗義相助。”陸逸名苦笑著還禮道:“令妹怕也用不著陸某相助吧?無論智慧武藝,她都能將那布遙玩與鼓掌之間,又何須陸某多事?”說著。他又道:“敢問兄臺高姓大名?”沈奕尋輕道:“在下沈奕尋,這是舍妹沈素盈,沈素心。”陸逸名微一沉,隨即出恍然之,拱手道:“說來。倒是陸某有眼不識金鑲玉了。”沈奕尋一愣,疑惑道:“陸兄…可是知道我等的來歷了?”陸逸名輕道:“能讓布家最是有眼力。號稱‘小管家’的布三如此驚恐,必然至少三品以上的官宦之家。大宏朝三品以上官員,姓沈的除了出自梁國公府沈家的人,實在是一個都沒有。”沈奕尋聞言不由一怔,隨即輕笑道:“陸兄好見識。家父名諱,上文下飛。”陸逸名不又一拱手道:“原來是沈將軍虎子無憂的雙面人生。沈將軍威名,當真是如雷貫耳。卻不想,他的長子,竟是如此的丰神俊朗的翩翩佳公子啊。”說著,他又道:“沈公子少待,陸某去去就來。”說完,他便越過沈家三兄妹,走到店裡,小心的掏出十文錢,向店老闆道:“老闆,仍是上次雙兒買的那種胭脂,十文錢,可對?”店老闆一怔,隨即拿出一盒上好的胭脂,道:“陸公子,你這次可是為咱們出了口氣,我怎能收你的錢?我這小店沒什麼好東西,我自己用的,卻就是這種胭脂,給雙兒帶回去吧!”陸逸名眉頭微微一皺,道:“老闆,你開店便是要生活的。若是誰討了你的高興,你就白送,這子又該怎麼過?該是多少,便是多少。這種胭脂,我是買不起的。還是上次的,十文錢。”這時,沈素盈在沈奕尋耳邊輕道:“哥哥,不如…我們出錢幫他買了,如何?”沈奕尋輕道:“此人一身傲骨,必然不受。而且,咱們若是幫他付賬,便是侮辱了他,萬萬不可。”沈素盈細長的雙眼中,微微閃了閃,卻沒有再說什麼。

店老闆與陸逸名一陣推讓,最後仍是按著陸逸名的意思,拿了最便宜的一種胭脂。不過店老闆堅持,只收了他七文錢。

陸逸名無法,只得收下胭脂,向著店老闆深深鞠了一躬,便轉身走向沈奕尋,輕笑道:“陸某也有個妹妹,雖不若令妹智慧,但也是懂事乖巧。陸某這次進城辦事,想到妹妹已經許久沒有胭脂用了,正好手邊有了餘錢,便給她買些回去。”沈素盈忽然言道:“你妹妹?叫做陸雙兒麼?我…我們能見見她麼?”陸逸名眉頭微微一皺,輕道:“寒舍簡陋…”沈素盈輕笑道:“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斯是陋室,惟君德馨。”陸逸名一愣,喃喃道:“山不在高,有仙則名…當真是好句子啊!”沈奕尋微一苦笑,瞥了沈素盈一眼。沈素盈微微縮了縮脖子,吐了吐舌頭。沈奕尋失笑搖頭。

陸逸名回過神來,朝沈素盈拱手道:“蒙沈小姐盛讚,陸某實在愧不敢當。那布遙有一句話沒有說錯,陸某當真是一文不名。陸某的寒舍…也實在是太簡陋了。”沈素盈輕笑道:“我們都不在意了,你還在意什麼呢?”陸逸名輕嘆道:“好吧,你們便隨陸某來吧。正巧,陸某的一應事情已經辦完了。”說著,他便引著沈氏兄妹,走向路口一輛驢車。

沈素盈看到拉車的驢,不由想起在胭脂店,她嘲笑布遙的那個腦筋急轉彎,掩口輕笑道:“你怎麼用這布二少爺拉車啊?”陸逸名一怔,隨即想到緣由,不失笑搖頭,心道這沈小姐當真是古靈怪。不過,他有些低落的心情,卻忽然變好了。

待到城門口,沈奕尋與沈素盈各自牽了馬,帶著沈素心,跟著陸逸名,來到城外一個小村子中,陸逸名的家。

一進院門,四下一看,沈素盈不由心道,這個陸逸名,可當真是一文不名啊!

ps:哎,難道是白羽真的越寫越差?怎麼這麼多棄坑的呢?白羽可從來都沒有斷更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