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酷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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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草剛才的所為，完全沒有考慮後果，一瞬間只想到瞭如何救痴仇，早把平一指的囑咐拋了九霄雲外，當他將傘再次接在手中的時候，才想起來平一指的囑咐來。

“用個一次兩次應該沒有事的。”枯草心中自我寬。

“多謝相救。”痴仇沒有清理倒下的兩人的屍體，便道謝。而枯草卻彷彿沒有聽見一樣，腳步沒有變慢也沒有停下。

“連我一句謝謝都不願意聽嗎？枯草！”痴仇一個天山雪飄後已經攔在枯草面前。面帶責怪之。

“你認錯人了。”枯草淡然而平靜的回答道，他不願意痴仇再念自己的情。枯草很厭煩別人凡事都跟他一筆一筆算清楚，如同做買賣一樣。他對朋友，或者朋友對他，在他認為只要彼此有心就足夠了。

“認錯？”痴仇盯著枯草，隨即趁他不備，一把抓住他的左手，一陣冰涼的觸覺傳了過來。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江湖傳聞，崑崙狼枯草左手已廢，並且退出太虛世界，當初這條新聞出來的時候，還有人在論壇慶祝好久的。雖然枯草是否退出太虛，還有人猜測懷疑，但是其左手已廢卻是盡人皆知。剛才枯草扔傘發暗器，痴仇雖沒有全看到，但是還是知道的，如果是雙手健全的話，本不需要這麼做而費時間。

“殘廢的人有的是，你的確認錯了，請放手。”枯草依然很鎮靜。將傘收起，用右手將痴仇的手拉開。太虛世界自從紛亂的那天起，被人打斷經脈的人絕不止枯草一人。

“可以把你的面具摘下來讓我看看嗎？”痴仇並不死心。枯草戴面具，這是誰都能看出來的，因為氓這兩個字和此時枯草的面容一看就知道是印的氓npc的臉。

“不可以，這是江湖忌諱你不知道嗎？”枯草回答道，同時繞開痴仇，坐驛站飛往揚州，留下一個站在那裡發呆的痴仇。

去往揚州的路上，枯草心情是十分的混亂的，其實他很想讓痴仇是自己救的她，但是卻不想因此而叫痴仇覺得負擔虧欠他什麼。

雖然大雨瓢潑，但是揚州藥鋪的生意卻並不差，還沒有人有膽子在這裡撒野，平一指手下有殺手的事情現在在江湖也算是個公開的秘密了，只是沒有人敢隨便道破而已，況且這些殺手都有誰，沒幾個人清楚，但是唯一清楚的一點就是，他們都是隱藏的高手，不屑進入排行榜的高手。

枯草現在已經沒辦法見到月和芸了，二人早就去做任務了，他領藥也是一個人領取。枯草修行的這三年，芸經常違反平一指的規定，經常偷偷的給枯草發留言，說一些關於任務的事，還有就是詢問枯草在做什麼。

“我的話看來你並沒有照做。”平一指又幫枯草又檢查了一次左手。

“徹底廢掉了嗎？”枯草問道。

“恩，不要說現在沒有混元一氣丹，即使有也救不了你了。原本還可以續接上的經脈，現在已經徹底斷了，神仙難救了。”平一指邊搖頭邊嘆息。

“我是不是現在可以自由使用武功了？”枯草詢問道，左手廢掉，意味著戰鬥力的減少。這種打擊對於任何一個習武之人來說，都是不能承受的，枯草此時也很是懊悔，並非是懊悔救痴仇的衝動，而是懊悔自己當初沒有考慮到華山的反兩儀刀法，而讓自己受傷。

“當然可以。”平一指肯定道。

枯草一笑，說:“那就好，一個手也總比不能使用武功的好，三年，憋死我了快，假如讓我等你的藥做出來，不曉得要等幾十年，現在我提前解脫了。”

“我還以為你會昏過去的。”平一指道。

“怎麼可能。”枯草已拿了醉心散，轉身走，忽然平一指說:“等一下，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

“什麼事？”枯草的第六覺告訴他，不是什麼好事。

平一指看了看枯草的表情，說:“明年開始你的任務恢復，不過你的左手廢了，想再次回到風組成為殺手的話，我會叫你先和天組的天長切磋一下，再考慮是否收你回來。”

“呵，傳說中的過河拆橋？”

“強者才能留下來，這是我的規矩。隨便你如何說都是如此。”平一指說道。

枯草微微笑了一下後，收住笑容問道:“假如我輸了呢，你會怎麼樣？”

“你輸了的話，醉心散便永遠也別想拿了。這裡不收容廢物！”平一指斬釘截鐵說道。

“痛快，放心吧，我會贏的。即使輸，我也會毫無怨言的。”枯草認真的說罷，傲然離開藥鋪。

雨已經停了，但是天空依然陰著。枯草雖然說是說，但是現在如果要真的讓他現在用一隻手去贏一個天組的天長，那簡直是開玩笑。但輸人可以，絕對不可以輸陣。現在據枯草所知，平一指所擁有的幾個組分別是天地風雷雪雨霜七組，其中天組是排第一的，也就是說天組的天長是平一指手下眾多殺手中最強的。至於這個天組的天長是誰，還不知道。左手廢掉，枯草的所有武功等於被削弱了25%，一百級的武功只有七十五級的效果。

“你怎麼跟到這裡了。”枯草發現痴仇就在藥鋪門口來回的走著。

痴仇見枯草已經出來，說:“枯草，你騙不了我的，你的飛去來是獨一無二的。”痴仇曾經與枯草雙劍合壁過，他的劍什麼樣子，自然知道。

“是也好，不是也好，我是的話，你又想怎麼樣？還要說欠我什麼嗎？”枯草反問道。

痴仇無語，呆呆的注視著枯草，她一肚子的謝的話都被枯草一句話給壓在心底說不出來。

枯草沉半晌後說道:“我救你並非是是為了你的謝的話，假如我想聽的話，花個幾千兩，會有無數人對我說。況且這只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人不要活的那麼累好不好？帳算的太清楚頭會痛的。”此言一出，枯草相當於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良久，痴仇莞爾一笑，愉快的說道:“或許你是對的，以後我改就是。”

“你現在要去哪裡？”痴仇隨後問道。

“高昌廢墟。”枯草答道，現在既然武功可以用了，去奪取《九陽真經》自然是理所應當的。

痴仇微笑說:“恰好我也要去，可否同路而行？”

“隨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