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是楊垂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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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在這個工作上,她早晚是要面對的。我雙手上下捏了一下,就在岑飛螢漸漸滿臉漲紅時,我停住退開。
她睜開眼睛,疑惑的看著我,不清楚我的用意。我淡淡的說:“何興邦用過的女人,我沒興趣。”岑飛螢羞愧的低下頭,小聲說:“對…對不起,楊先生。”我說:“我準備讓你去和何興邦見面,去葡萄牙。”岑飛螢難以置信的說:“您說什麼?您是說真的嗎?”我說:“你不願意?”岑飛螢心神不寧的說:“我…我不知道,我不曉得到哪兒找他,也不曉得他要不要我去?”我說:“何興邦在葡萄牙是受封的子爵,不難找到。在他還是葡京集團的總裁時,我肯定他是不會要你的,但是他現在已一貧如洗,像你這樣深情美麗的女人,對他來說是無價的財富。”岑飛螢說:“他…他真的什麼都沒了?”我說:“真的,葡京當時的收購價格那麼低,代表負債高於資產太多了,何興邦一錢也拿不到。再者,他選擇回到葡萄牙,那是因為他在葡萄牙還有家族的封邑,那是屬於他弟弟何興國的,他回去投靠弟弟,至少還有一口飯吃。”岑飛螢低頭不語。我說:“怎麼?他沒錢了,你不想去找他了?”岑飛螢搖頭說:“不,不是。
他現在一定很難過,他…他曾經是那麼高高在上。”我沒再說話,讓岑飛螢自顧為何興邦憐惜嘆。倩倩和李芹美來找我了,李芹美看到廂內的情形,一臉古怪的神情,好像是認為跟她想像的不一樣。
倩倩急急的向我報告說,她和經理聊過了,大致上岑飛螢和何興邦的事情就如我們聽到的一樣,但是倩倩認為何興邦的欠賬有些不清不楚。我問:“喔?怎麼不清楚?”倩倩說:“我問過櫃檯的小姐,她已經在這兒兩年多了。
她記得何興邦一向以渣打銀行的旅行支票或信用卡付賬,不記得有哪一次是賒款簽帳的,所以即使何興邦信用垮了,按理說他應該也是欠銀行的錢,渣打銀行絕對是會撥款給俱樂部才對吧!
我又偷看了一下何興邦的信用卡號,打電話到渣打一查,發現那信用卡是葡京申請的,不是何興邦個人。”我懷疑的說:“那葡京被收購後,信用卡積欠餘額也應該被安盛集團承受了是吧?倩倩,你確定都看清楚了?”倩倩肯定的點頭。李芹美跟著說:“而且我要求經理讓我看何興邦的簽帳單,他說他們只有電子收銀機的報表,電子收銀機跟國稅局連線,他們無法作假。
可是,我發現那份報表其實是用linuxwordd來打的,這隻文書軟體我天天都在用,一看就認出來了。”何興邦欠賬的事果然有問題!我立刻走出包廂,對著已經把頭埋在服務生下體間的楊光榮大喊道:“楊經理,立刻去把俱樂部的經理叫來。如果老闆在的話,一併給我叫過來!”楊光榮被打斷風好事,猶豫的說:“叫老闆來?現在嗎?”我大喊:“沒錯,立刻去!”遊勳文在靠內的沙發上讓一名服務生替他口。
也不知是已經完事了還是想獻殷勤來巴結我,立刻起身穿好褲子說:“協理,我馬上去叫。”匆匆出廳去了,先來的是經理。我讓倩倩和李芹美把事情說了一遍,才對那滿臉驚疑的經理說:“我想要確認何興邦究竟是不是欠你們那麼多錢,希望你能把收銀機的原始檔案調出來給我看看。”那經理唯唯諾諾不斷推託,剛好老闆進來了,他趕緊過去向老闆報告這事。那老闆聽了忙過來陪笑說:“楊經理、遊經理,請問您們這位朋友是…?”楊光榮說:“張董,這是我們中聯總公司來的楊垂徵協理,是我的上司。”張董連忙恭敬的說:“啊。
原來是總公司的楊協理,失敬失敬!楊協理,這電腦檔案恐怕不方便,電腦人員夜間不值班,這會兒沒辦法拷出來給您。”倩倩口道:“胡扯,哪要你拷貝出來了?你要財務小姐把何興邦代號下的往來明細印出來就行了。”張董說:“我們李經理不是已經印了給您嗎?”倩倩說:“我不要報表檔,我要原始數據檔。”張董說:“不是一樣嗎?何必…”李芹美跟進說:“你們那報表檔有古怪,我們要看原始數據檔。你別推說不會調閱,要不要我去替你call出來?”那張董被不過,端起臉說:“各位先生小姐,雖然你們是我的貴賓,但我這財務資料怎麼說也不是客人想看就人人看得的吧?”李芹美說:“我要看的不是你們的財務,是客人的消費明細,你扯到哪兒去了?
這種資料依照易裁決會的規定,店家是必須要公開的,我在國稅局一樣可以查到,只不過萬一查出什麼差錯,怕給你張董搞出些困擾了。”那張董似乎也躁起來,提高嗓門說:“各位先生、小姐,我知道您們中聯公司實力大我招惹不起。
但總要講道理吧?何興邦的往來是他個人和敝公司的事情,您們又不是稅務人員,我沒必要配合您的查詢吧?”倩倩和李芹美接不上話,我開口說:“張董,我和何興邦是朋友,他若有欠賬我可以代償,若是沒欠那麼多,我就請你給我一個說明。你若覺得我沒資格調閱何興邦的往來,那我可以請國稅局派人來。”張董似乎有些畏懼,但隨即壯起膽子說:“嘿嘿…楊協理,您雖然是中聯總公司的高級主管,但您人在上海,我們廣州市的國稅局可不見得任意聽您使喚的,何必搬些威勢來唬我?”我說:“你以為我叫不動?”張董端起氣焰說:“我不敢這樣說。但很想見識見識。”楊光榮叫起來:“張老董!你敢在我中聯面前囂張?有哪一個政務機關敢不賣中聯的面子!”張董好整以暇的說:“楊經理,您常惠顧本店是我的貴客,但此事未免欺我太甚,我只好失禮了,在廣州,稅務單位只怕還是我罩得住些吧?副局長羅文和局長特助黃偉中也是我的常客,大概賣我的情面比你中聯要多一些。”遊勳文在旁大聲說:“我們董事長關係直通中央,他一個地方官員算什麼狗!”張董說:“那也是他的人脈關係,又不是你的。
李唐龍權勢蔽天,誰也招惹不起,但他大概不會為屬下這些雞蒜皮的小事來出頭吧?哼,俗話常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我倒想不見得中聯的人就個個神通廣大。”我看一眾人被張董說中要害,都無法再爭辯。
我又不能表明我就是李唐龍,礙於情勢我只好說:“董事長是不會來管這些小事…”張董聽我這樣說,不臉得,我接著說:“但是,他一向痛恨那些欺壓善良的商。”說著拿起衛星電話直撥給陳璐。
一接通電話我不等陳璐開口,立刻假裝說:“董事長,我是楊垂徵,有事向您報告。”陳璐聽見我的聲音,立刻配合的“嗯”一聲。
我說:“在廣州有些狀況,需要找國稅局長出面,想麻煩董事長幫我安排一下。”陳璐在電話那邊說:“請章部長安排呢?還是得要國務院出面?”我說:“章詠華應該就可以了。
如果不行,再請秦天罡好了,就說是我的事。”陳璐又問了一下情況,我隨意帶過。陳璐聽出我不方便,代說:“那晚一點您方便了請再給我電話。”我答應了。
陳璐才掛斷電話。張董在一邊聽得臉閃爍不定,他沒把握我是不是真的一下子就請出這些高官來,兀自壯著膽子說:“嘿嘿…楊協理您似乎深得李先生的信任,他難道真的替您去關說這些長官出面?”我冷冷的說:“董事長要找這些人不是用關說的,是用召喚的!”張董被嚇得嚥了一下口水,雖然也不見得全就信了,但也不敢再說話。楊光榮和遊勳文則又是驚恐又是興奮。
驚得是這楊協理果然和董事長關係匪淺,一下子就搬出董事長來助陣,幸好之前應對得體,否則往後還真吃不了兜著走。興奮的是董事長一下子就直通國務院,果然中聯氣勢過人,絕不是讓人可以小覬的。
十幾分鍾後,一名服務生匆匆跑進來說:“董事長,一線電話。羅副局長打來的。”張董得意的說:“嘿嘿…我不曉得中聯需要多少時候才請得來那些長官,但是我這邊的好友可是時時來關心問候哪!呵呵…”他故意按下擴音鍵,讓我們可以聽見副局長羅文和他的對話,只聽見張董誇張的對著話機說:“副座,怎麼好久都沒來小店裡走走啊?怪想念您的。”電話那邊音量出奇的大聲:“想念個!張朝你搞什麼鬼?!局長剛剛要我立刻組成專案小組去查你海珠的帳,這是怎麼一回事兒?
我稍一推託,被局長批哩啪啦的罵個狗血淋頭,說是中央來的指示,還說財政部和國務院都在注意這事兒。你到底得罪了誰?快告訴我!”張董這一驚非同小可,結結巴巴說:“這、這…應該是…是中…中聯的人。”電話裡羅文問:“是孫永康?還是彭紹?不對,國稅局裡現在像著火似的人人自危,他們兩個沒法兒搞這麼大。到底是誰?”張董舌頭像打了結似的,吐吐的說:“是上…上海來的人,姓楊。”羅文說:“姓楊?他是誰?怎麼搬得出這些背景?你沒錯?”張董說:“好像…還有他們董…董事長。”羅文在電話裡驚叫一聲:“是李唐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