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家兄弟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我不是怕黑。”
“那你怕什麼?”
“說不清。”
“有我在,你就什麼也別怕了。”舒工在黑暗中看不見涵麗的臉。他抓住藤椅彎下去看涵麗的臉,涵麗扭過臉去,辮梢在舒工的臉上掠了一下。
“誰也別管誰。”涵麗說“我再也不管他們的事,他們也別來管我。”
“誰管誰?”舒工想了想,說“自己管自己呀!”
“不是跟你說。”涵麗說。
“那你跟誰說?”舒工挑起涵麗的一絲頭髮,揪著。
“跟我自己說。”涵麗拍舒工的手,拍不掉。舒工反而興奮。
“你他媽真有意思。”舒工把那絲頭髮扯下來看著,說“長。”舒工抓著那絲黑髮走神了。他又說“黑。”他覺到一種灼熱的慾望撥著他。這種慾望從虛無凝為實際,它就是涵麗給予他的。涵麗現在就坐在他身邊,涵麗的氣息使他酥癢難忍,他快不過氣來了。他想他應該像夜裡幻想的那樣幹一回了,舒工突然抱住了涵麗,他迅速地伸出舌頭在涵麗嘴上了一下。涵麗尖叫著想從藤椅上跳起來,但舒工拼命地她,舒工用手掌捂住涵麗的嘴“你別叫,你要是叫我就殺了你!”涵麗的身體像兔子一樣縮了起來,任憑舒工在她臉上胡一氣。她睜大眼睛看著窗外的雨冪,很快冷靜下來。
“這沒有什麼。”她突然說。她想她就試試和男孩一起的滋味吧,她想她可以讓丘玉美看著她也會不要臉。
“這沒有什麼。誰也別管誰了。”涵麗笑了一笑,她終於推開舒工,她在黑暗中說“我們應該約會。”她把重音放在約會這兩個字上。
“怎麼約會?”舒工抓住涵麗的手不放。舒工著氣問。
“我懂,以後我教你。”涵麗說“你現在放開我。”
“你要是耍我我殺了你。”舒工推開她,那兒已經溼了。
“不會的。”涵麗站起來,她嘟起嘴在舒工臉上吻了一下“我得上樓了。等著以後,我就跟你好吧。”舒農想找一些鐵絲做一把槍。他走到樓梯下面的雜物間去,門是著的,但搭鉤壞了。舒農用勁一推門就開了。舒農覺得很奇怪,裡面沒有人,只有一隻貓站在舊板箱上,貓眼閃閃爍爍的。舒農想可能是貓在作怪,獵是很神奇的動物,舒農走過去抱那隻貓,貓跳開了。舊板箱上留下一雙梅花瓣似的爪印,舒農曉得父親把雜物都往這隻箱裡扔,也許能找到許多鐵絲,舒農掀開了沉沉的蓋子。舒農嚇了一大跳。箱子裡縮著兩個人,他們同樣被舒農嚇了一大跳。
舒工和涵麗躲在舊板箱裡,舒工光著身子,涵麗也光著身子。舒工的臉赤紅,涵麗的臉卻蒼白如紙。
“你們在幹什麼?”舒農叫起來。
“我們在捉藏。”涵麗舉起雙手矇住臉。
“騙人。”舒農輕蔑地說“我知道你們在幹什麼。”
“舒農,千萬別說出去。”涵麗從箱子裡伸出手抓住舒農的胳膊。
“你要什麼我給你什麼。”
“那要看我願意不願意。”舒農把箱蓋啪地關上,他朝門外走,他看見貓已到了門外,他朝貓那兒走。舒工從箱子裡跳出來,舒工從後面挾住舒農,兩個人扭打著回到雜物間。舒工很容易地把舒農損到地上,然後去扣那扇門。
“你來幹什麼的?”
“找鐵絲,不關你的事。”舒工從箱子裡出一鐵絲,朝舒農搖了搖“是這個嗎?”舒農伸手去奪,被舒工撂開了。舒工朝手上纏著那鐵絲,舒工說“這鐵絲我留著,你要是敢說出去,我就用鐵絲把你的嘴縫起來,讓你當啞巴。”舒工光著股,舒農注意到舒工的玩意兒像胡蘿蔔一樣又大又直,他看見那上面沾著一些紫紅的血跡。舒農呆呆地盯著那血跡,突然覺到一陣恐懼。他掉轉臉去看那隻板箱,涵麗已經坐起來了,她的臉蒼白如紙,她用手護住房部位,但舒農還是覺到了她身體的光芒,一種悉的幽藍的光,它不可避免地從林家母女身上出來,刺傷舒農的眼睛。舒農難受起來,他朝門外走,那隻貓正伏在樓梯的第一層臺階上。舒農走到門外就嘔吐起來,嘔得內臟翻江倒海的,他從來沒這樣嘔吐過,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嘔個不停。在暈眩中他看見那隻貓輕捷地跳過一級一級樓梯,消失不見了。
從某一天早晨開始,舒農覺得他成了舒工真正的敵人。在家裡在街上在學校裡,舒工都冷眼瞟緊了舒農,舒農成了舒工隱秘幸福中的一塊陰影。舒農知道他已經妨礙了舒工的生活,他躲避著舒工石頭般的目光。他想這不怪我,我就是貓,貓是能看見世界上所有事情的。他們不能怪貓。
“你對人說了嗎?”舒工抓住舒農的耳朵。
“沒有。”
“你是不是對爸說了?”
“沒有。”